在王易不在基地的這段時間裏,陳峯、徐夢憶和馬原良多次進入過那夢境,使用的方式就是在3號石室的淺水中進行睡眠。
經過多次在夢境中探索的經驗,已經能夠控制自身在夢境內出現的位置和時間,當然並不是隨心所遇。
如在夢境中從一個城市走到另一個城市,將原來所處城市定名爲城市1,所到達的城市定爲城市2,那麼從城市2中離開夢境後再進入夢境會依然處在城市2中,而夢境內的事物發展時間段則是連續上了離開前的那刻。
對王易講述着這些的陳峯看他聽得暈暈乎乎的,總結道:“簡單的來說可以把那夢境看成段視頻,它隨着我們的離開與進入而暫停和播放。”
“明白了。”王易爲之回想起了自己以前進入那夢境的經歷,每次進入夢境都是出現在同個地點,拿陳峯的比喻來說就是視頻從頭播放,對他們是怎麼做到的非常好奇,向他詢問起了細節。
陳峯道出控制那種鎖定場景的方法並不困難,只要在離開夢境時記下夢境中周圍的情形,在下次通過睡眠進入夢境時回想幾遍那個場景。
夢境中除了沒有觸覺,其它與現實基本相同,包括那抽象的時間,在夢境中沒有眨眼間步行萬里的情況出現,因此從某個地方轉移到另個地方所用的時間與現實同等,所以再進入夢境時回到上次離開的位置會省去很多麻煩。
陳峯重點表述道:“另外裏面的時間也是個關鍵。”
王易停止了手上拍打着的籃球,道:“時間有什麼問題?”
“你還記得你那次進入夢境的時間嗎?”
王易輕揉着額頭道:“好像有四五天前吧。”
“不。”陳峯擺手道:“我的意思不是現實的時間,是夢境中情形的時間。”
“好像是8月27號。”
陳峯着手將自己的籃球投向了徐夢憶他們,對王易的回答補充道:“詳細的時間是8月27號上午10點。”
王易對其推測道:“你們在夢境裏見到的情形也是8月27號那天的?”
“不錯,我,小徐,還有連長,我們三個人最初進入夢境見到的都是8月27號那天的情形。”
王易深想道:“難不成那天發生了什麼大事?”
立於一旁的米雪開口提醒道:“人類消失。”
“這個不算。”王易繼續道:“我是說那天對水怪來說是不是有什麼特別重要的意義,不然它爲什麼讓進入夢境的人都是先看到那天的情形。”
陳峯思索道:“不清楚,我們還沒想過這個問題。”
“那你怎麼說時間是個關鍵?”
陳峯繼續解釋道:“那是我們把8月27號上午當成了個時間基準點,我們以那個基準點校正大家的時間線。”
“時間線?”
陳峯指了指自己,又指向王易,道:“就拿我們兩個來說吧,我們都進入過夢境,假設我是在夢境裏待了三個小時,然後再進入夢境後接着從那三個小時計時,而你進入夢境也是到了你上次離開夢境的地方,不
過卻因爲上次只待了兩個小時,所以你的時間線是以兩個小時後開始,說的有點太複雜了,結果就是我們的時間線不同。”
王易苦笑道:“是有點兒暈。”
“我有研究過,我也比喻下。”米雪笑道:“只要把裏面的時間線看成道路就簡單多了,8月27號上午10點是道路的開始,再把夢境裏待兩個小時和三個小時分別當作走了兩公里和三公里的路,那麼同時再次進入夢境時到達上次停下的地方,你們就有着1小時或1公里的差距。”
陳峯附和道:“沒錯,再簡單點兒就是你我兩個人一個存在於昨天,一個錯在於今天。”
王易明白了他們所說的夢境時間線是什麼意思,只是仍沒明白這有什麼意義,疑惑道:“所以呢?”
米雪反問道:“你能和昨天的陳峯對話嗎?”
“不能。”
“這就是你問的所以。”
“暈。”王易嘆道:“能不能說更明白點兒。”
陳峯進而解釋道:“在夢境中不再同條時間線上的兩個人相當於各自在自己的夢境中,倘若時間線相等,便能夠在夢境中碰面,甚至遠程溝通。”
“懂了,就像無線電信號處在了同個波段。”王易想着他們這些話的意思驚訝道:“也就是說你和徐哥他們試着在夢境裏碰過面?”
“目前我和小徐的時間線都調到了8月29號,在夢境裏用手機進行了溝通,非常成功,雖然發不出聲音也聽不到聲音,但能感覺到,像是種意識交流,正計劃着在夢境裏的寧鹹市會合。”
“然後呢?”王易追問道:“準備怎麼通過夢境和水怪溝通。”
陳峯嘆道:“還沒想到方法,現在就是對那夢境多做些瞭解。”
“我幫你們一起想。”王易爲之提出到3號石室看看情況。
陳峯和米雪也沒其它的事,隨他前往了3號石室。
王易趕到3號石室對着地上的那層重水觀察了起來,並將烈鷹叫到了跟前,詢問他的看法,怎麼說烈鷹也是鬼魅,而那水怪雖然不能歸到鬼魅範疇,但基本的生命形式幾乎差不多,同類對同類的見解或許更準確些。
烈鷹對重水水怪的元素氣息感應了幾分鐘,無奈的表示難以分析出它的構成。
大家悶頭思索起了該從什麼地方入手對它進行研究,最終想到的是木易,起初點明石室地上這層淺水是水怪的就是她。
王易爲之撥出了她的通訊,如預料中的沒有迴應,轉問起了身旁其他人最近有沒有聯繫過她。
“昨天有聯繫上她,要不等會兒你再試試?”米雪說道。
“也只能這樣了。”王易考慮晚上休息時再到夢境裏看看。
陳峯嘆道:“感覺短時間內怕不是不好弄明白這重水水怪。”
“慢慢來唄。”王易猶豫道:“我覺得這事兒或許沒我們想得那麼複雜,主要就看那夢境世界的意義了,可能性應該是兩種。”
陳峯聽得莫名其妙,疑惑道:“什麼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