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易推想那些翼蛇怎麼殺都不見少的原因可能和房屋有關，當即將這一推測知會給了馬原良，並繼續對那些翼蛇細緻觀察。
默語者們的石像投擲也還在繼續，對於那些沒有徹底倒塌的房屋展開了多次攻擊，直至令其化爲廢墟。
每座倒塌房屋周圍的翼蛇都有明顯減少，那些消亡的翼蛇中有極少部分是被默語者擊斃，更多的則是莫名其妙消失。
然而沒過多久，令王易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那些翼蛇將攻擊目標放在了石像上，沒有石像再命中房屋。
王易邊考慮着應對方法邊向馬原良說明此時遇到的情況，繼而問道：“其他小隊怎麼樣了？”
“和你那兒情況一樣，翼蛇的攻擊太密集，石像被它們重點關照後根本打不下去，實在不行就先撤回來吧，反正我們已經知道了翼蛇數量和那些樓房有關，回來再想想其它辦法，大不了造火藥轟它丫的。”
“那得多少火藥啊。”
王易暗道又是個大工程，人手喫緊不說，在這舉步維艱的情況下光弄那些材料都是個難題，不是很贊同馬原良說的方法，轉而注意向了新一輪的石像砸擊，並回複道再看看情況。
砸下去的石像於半途中遭受到了雷暴攻擊，紛紛化爲了沒多少殺傷力的碎塊兒。
默語者們按照王易的吩咐重新返回了城市邊緣，在那翼蛇較少的地帶取材構建石像，隨之繼續對那些選定的目標拋射。
王易通過近二十分鐘的觀察，發現翼蛇的命中率並不是很高，最多也就百分之二。
雖然攻擊移動中的目標會有難度，但那些翼蛇與石像的距離非常近，命中率不應該會這麼低。
王易對此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眼看着天色漸暗，顧不上再細想其中的問題，頂多再有半個小時就要撤回去，用石像擊毀房屋已經不可能取得更大戰果，便命令默語者們退回到城市外。
翼蛇同樣是只追到了城市邊緣，飛出城市的默語者開始在空中列隊，排列成了整齊的兩排。
王易讓揹着自己的默語者飛到了一隊和二隊隊長跟前，問道：“你們擊毀那些房屋時有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
“長官您是指什麼？”全息屏顯示道，沒有軀體的默語者們依舊是用通訊器材顯示文字方式做溝通。
王易還沒想出翼蛇和房屋存在着什麼樣的關係，爲什麼翼蛇會隨着房屋的減少而減少，思索道：“就是和正常房屋有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你們知道正常房屋是什麼樣子的吧？”
“知道。”片刻過後，全息屏上繼續顯示道：“從外面看與正常房屋無不相同。”
“難道是裏面有問題？”王易望向了那些沒有倒塌的房屋。
房屋上的門窗都已破損，只留下了一個個空洞，不過還是看不到裏面的情形，一是因爲距離，還有視角的關係。
王易擔心裏面會有更大的危險，暫不打算派默語者
進入偵查，轉聯繫馬原良道：“老馬，你們以前有沒有偵查那些樓房內部。”
通訊中的馬原良說道：“沒有，那會兒哪想到翼蛇身上的問題會和這些房子有關，你們是不是又發現了什麼？”
“還沒，只是懷疑，怕那裏面有危險，沒敢讓默語者去查，這不才問你呢嘛。”
“這不是什麼難事，你們不是在城市邊緣用光箭攻擊房屋嗎，只把房子的一面轟掉，不就能看到裏面了，再說默語者們不是用那些房屋的廢料構建軀體來着，難道沒有發現異常的地方？”
王易心想默語者們和房屋都有過近距離接觸了，進而猜測道：“會不會不是每座房屋都有問題？”
“有這個可能，再看看其它的吧。”
王易爲之安排隊伍向東移動了兩百米，選定了六棟房屋結構完好的多層別墅，命令默語者們在儘量保障房屋不會出現塌毀的前提下攻擊北面牆壁。
攻擊命令下達時十多隻光箭齊射而出，準確命中了目標，而棲身於那些房屋中的翼蛇也再次飛了出來，向默語者噴吐着雷暴做反擊。
默語者們當即釋放出了圓形冰盾抵擋，僅是擋住了小部分雷暴光球，對於那大部分飛向它處的雷暴也沒有必要擋。
翼蛇的命中率依舊低下，卻不飛出城市接近所攻擊的目標。
被默語者攻擊的牆壁沒撐多久便倒塌碎爛，顯露出了房屋中的情形，遠距離看上去似沒有特別的地方。
王易見無所發現便把注意力放在了默語者與翼蛇的對轟上，猜想着翼蛇止步於城市邊緣的原因，推斷它們究竟是在守衛着城市還是飛不出城市，想了半天也沒能下定論，聯繫着馬原良聊道：“感覺這些翼蛇的攻擊力也不是很強嘛。”
“六百來戰的東西，戰鬥力能強到哪去，關鍵是數量，蟻多咬死象，那東西的人海戰術太狠了。”馬原良回道。
“這倒是。”王易瞥視了眼前方的翼蛇攻擊，繼續道：“不過它們的命中率看起來也不是很高。”
“你還想着它們命中率百發百中啊，雖然那東西的戰鬥力不高，但挨中一發也夠我們受的。”
王易腦海中驀然連續迴響起了“挨中一發”這句話，感覺好像發現了些關鍵，連忙將視線移動到了遠方仍在噴吐雷暴的翼蛇身上，奈何距離太遠看不清楚。
“行了，天色越來越暗，差不多可以撤了，回來再……”馬原良下達着新的指示。
“等等。”王易收回目光轉看向了默語者所幻化出的盾牌上。
寒冰盾牌幾乎每秒都會遭受枚雷暴的攻擊，而那些雷暴光球都是直線，軌跡完全相同，就像對面架起了固定炮臺而連續發射，那些打偏過來的雷暴光球則是在亂飛，讓人感覺它們怎麼也瞄不準似的。
聯繫起房屋減少使翼蛇跟着減少的發現，以及翼蛇低下的命中率，令王易大膽構想出了種假設，爲之吩咐載着自己的默語者靠近那些打偏過來的雷暴光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