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原良同意王易的看法,繼而推測道:“想來以前應該是有不少人發現過天道的祕密,陳峯、徐夢憶,你們在裏面再找找關於黃金地板的線索,看看能不能找到是什麼人留下的這些信息。”
徐夢憶領命道:“好說,不過你們別抱太大希望啊,我們現在已經搜了八分之一的房間,什麼都沒發現,免得你們到時候太過失望。”
“去吧,早失望過無數次了,不在乎多這麼一次。”
徐夢憶爲之開始安排新的搜索,與陳峯簡單商量了下,將石室中守着通道口的那組默語者調了回來。
除了向王易他們那裏開鑿通道的默語者們沒動,其餘的全部派向了時空港灣中。
經過三個小時的搜索有了新發現,是在鐘樓上雕刻着白虎的那排房屋中,其中有間屋子裏存有人類使用過的生活用品。
陳峯和徐夢憶兩人當即趕了過去,在大廳中的茶几上發現了三件東西。
一罈密封着的黑陶酒罈,三隻青銅酒盅和一冊竹簡。
“哦哦。”徐夢憶看着那竹簡不禁說道:“這個,你猜裏面寫的會是什麼?”
陳峯搖頭,心想裏面的文字應該也是象形文字,說道:“你來開吧。”
“好。”
徐夢憶簡單活動了下手指關節,隨之觸向竹簡,將其攤開在了茶几上。
裏面的文字如陳峯所料,皆爲刀刻的象形文字。
“這是什麼意思?”陳峯問道。
徐夢憶審視了片刻,爲之嘆着氣道出看不懂。
陳峯疑惑道:“你不是懂這種文字嗎?”
“我懂數字,就那麼幾個數字好記,其它的認識不多。”
“這上面的都不認識嗎?”
“基本上都不認識,好像也有幾個稍微熟悉的,我再看看。”徐夢憶俯身細瞅。
陳峯也跟着觀察了起來,對着那些文字試着想象含義,沒過多久便聽徐夢憶嘀咕“雲中山”,只是沒有聽太清楚,問道:“你說什麼?”
“雲中山。”徐夢憶出手點了點竹簡上的兩個文字,說道:“這個應該就念雲中山。”
陳峯倒是看到他點的那兩個文字一個像雲,一個像山,對他的說法懷疑道:“你確定這念‘雲中山’?看起來是兩個字。”
徐夢憶面向陳峯解釋道:“應該差不多,象形文字的表述能力有限,同一段象形文字被不同的人翻譯能有不同的譯文,不過大概意思都差不多。”
陳峯聽了他這番說辭更加覺得不靠譜,之前見他能讀懂黃金地板上的象形文字,以爲他對此很是精通,此時感覺像是半吊子,不是太敢相信他的翻譯,調動着全息電腦準備對其拍攝。
顯示在全息屏中的竹簡猛然起火燃燒,最終只被拍攝到了堆火焰。
徐夢憶被突生的變故嚇得後退了兩步。
陳峯也是同樣,反應過來時連忙上前出手撲火,只擊打起了無數的火星,那些散開的竹簡很快化爲了灰燼
。
徐夢憶環視了眼周圍,隨之注視着茶几上的灰燼說道:“這什麼情況?剛剛拍攝到上面的內容了嗎?”
陳峯在調出的照片上只見到了團火焰,爲之眉頭緊皺,考慮有可能是拍攝引起了竹簡的自燃,自責的不知該說什麼。
徐夢憶看他臉上一副惆悵,大概猜到了他此時所想,說道:“有可能是留竹簡的人設置的機關,竹簡開啓便會自燃。”
“是我疏忽了。”陳峯仍覺得錯在自己,又問徐夢憶有沒有記下竹簡上的內容,能否照葫蘆畫瓢所寫下來。
“我就記得一個‘雲’和一個‘山’。”徐夢憶也是無奈了,着手將剩下的青銅酒盅和酒罈進行了拍攝。
徐夢憶在全息屏中看到那兩樣東西全部清晰拍攝完畢,爲之鬆了口氣,隨之開啓了電腦的自動分析功能,自言自語道:“留竹簡的人到底什麼意思啊,留了還不讓人看。”
“我們看到了,可能是不想讓更多的人看到。”
“這有什麼意義。”徐夢憶評價道:“故作神祕?”
“不好說,剩下的東西就先不要動了,等王隊他們來了再說。”
徐夢憶收回了碰向酒罈的右手,見全息屏上顯示出了對酒盅樣式的分析,出示向陳峯說道:“有可能真被老馬他們猜對了,真是個秦朝人。”
陳峯掃了眼大門外的黃金地板,接着又看向身前的茶几,言表道:“倘若古人在那時候就知道了天道修神會,甚至能找到這種地方,爲什麼我們此時的現代人卻對此知之甚少,這祕密是不是埋的太深了點。”
“估計是這背後有不得了的事情,沒人敢說。”
徐夢憶從候在身旁的默語者那裏得知目前的發現就這些,在這棟被人刻意留下物品的房子中沒有再找到其它,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假如真有人長期生活在這個地方,應該會留下些使用過的碗筷被褥,當然也不排除離開的人把它們帶走了,可是把黃金當做磚石鋪路的人應該不缺錢,以正常思維想的話應該不會再費力氣帶走那些東西。
徐夢憶把這個問題說給了陳峯,與之討論,以推測那位秦朝人的用意,是爲在瑣碎的信息中積累線索。
默語者們的搜索還在繼續,最後查完所有的房間也沒再找到有價值的信息,倒是找到了通往房屋後面的後門,在那裏見到了各種鮮花野草及果樹,延伸到兩公里外後地表突然變成了沙漠,無法踏足到那片區域,被道無形的屏障所隔絕。
徐夢憶猜那道無形屏障應該就是所謂的時空邊緣,而那沙漠區域是另個時空的地盤,對於那裏是哪個時空沒有太上心,心思放在了那些果樹上,用全息電腦檢測出了可以食用,當即開動了起來,對那些罐頭類食品早已喫得想吐。
喫香梨喫飽的陳峯把注意力放在了這田園中的小溪上,想起了在石室中遇到的流水,卸掉戰甲以手觸摸向了裏面的清水,感覺到它們和正常的水無異,轉對向躺在地上的徐夢憶,說道:“這裏的問題好像越來越多了。”
“什麼意思。”
“我們來這裏是爲了調查石室,現在卻發現了這個地方,而原來的問題還是沒弄清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