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安市的最高管理者於建邦來見張雪松不是爲了調查他的身份,是想知道網絡上的文帖曝光是不是和這位年輕人有關係,如果沒關係那通電話通知又怎麼解釋,將裏面的問題直接說給了張雪松,想聽聽他的說法。
張雪松含糊其辭的轉問那些文帖不好嗎,會清理掉舜安市的那些害蟲,並問:“您爲什麼對這件事這麼緊張?”
管理層中自有管理層的規矩,於建邦只知道自己沒有得罪過高職位的管理人員,坦言道:“張處長說的哪兒的話,網絡上的文帖對舜安市來說足夠成爲記炸雷,處理掉害蟲好是好,但那麼多管理人員被突然審押衝擊到了舜安市的正常運作,不知道那些文帖的發佈者是不是要故意製造動亂。”
“您沒有查那些文帖的發佈者是誰嗎?”張雪松微笑着發問。
文帖的最初發布者是舒冠,而在造勢上卻是和華蒙管理部門有關的那些大信息中心,經由那些地方轉手後就不是舜安市所能查的下去了。
於建邦略有了解其中的操作,知道有更高層的管理者介入,但不知道上面究竟是什麼意思,因此試探着向張雪松發問,除了看出張雪松明白實情外沒有更多有價值的信息,一步步的將話點明,從金濤的那通電話開始。
張雪松對他的問題回覆道:“沒錯,是我讓金濤給您發的消息,是有提前知道網絡上出現的輿論,相信您有能力維持好舜安市的運作。”
“網絡上那些關於管理人員的曝光文帖是上面的意思?”
“你們查到的文帖發佈物理地址和那些信息中心有直接關係?”
張雪松的反問就是告訴他心裏明白就夠了,不需要把話說太明白。
於建邦無奈道:“涉及到的管理人員太多了,很容易對舜安市的安定造成影響,張處長既然知道實情不妨透露些,上面是不是有意整治舜安市的管理層?”
“維護民衆的利益不是我們該做的嗎?”
“這個是自然。”於建邦同意道:“只是用文帖的形式曝光是不是太激烈了些,完全有更柔和的辦法將那些犯錯的管理人員逐步解決,如今用如此激烈的手段很不正常,是上面不相信我們舜安管理層的能力?”
“你們管理層的能力我不知道。不過你們舜安市的問題還真不少。”
“這話從何說起?”
張雪松聽到敲門聲時看了下侯在外面的送餐人員,讓他們進來把宵夜放到了大家跟前。
於建邦在等着張雪松的回答,思索着自己所在的舜安市管理層有什麼做的不到位的地方,爲什麼會引起上方的針對。【ㄨ】
張雪松示意他們邊喫邊聊。指出道:“嚴問、何權、鄭英傑,三位防部局的局長都在你們這裏出了事情,另外對於嚴問的審查,汪局長您可還沒給我答覆。”
“這是我們檢方和警辦局的事情,你們軍方沒有權利介入。”汪華說道。
張雪松對於建邦微笑道:“這也算是問題。恐怕舜安市還有不少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
“這......”
於建邦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了,不清楚張雪松話裏的意思到底是在針對汪華還是自己。
汪華端起酒杯自飲道:“張處長是在暗指什麼嗎?如果張處長您覺得我們檢方在做違反法則的事可以上訴給法則裁決院。”
“很好,那我們就都按照程序辦事,希望這裏的菜合你們的口味。”
張雪松再次堵住話題,令氣氛陷入僵局,漫不經心的打開了掛在牆壁上電視,找了條正在播放午夜時訊的頻道。
電視中的時訊不是什麼信息都沒有,至少能看出那些時訊操作人的操作水平,當作故事聽聽不乏趣味。
最着急的還是於建邦,心想按照網絡上的輿論發展下去。影響到自己仕途倒是小事,若舜安管理層因此失掉公信力會引出一系列不良後果。
於建邦懷疑文帖的源頭就在這裏,但不知該如何開口,猶豫了片刻說道:“我們管理層,軍方,檢方,都是保障舜安民衆生活的重要部門,我們是不是聊點有意義的東西。”
張雪松放下手上的遙控器,笑道:“那你們多喝點兒,看得出你們對我非常敵對和戒備。希望你們能借着醉意暢所欲言,不然我對你們那遮遮掩掩的話也說不出什麼。”
“關於敵意這點兒,我想是您的臆測,我來這裏是因爲您派人包圍了我們檢方的辦公地點。”汪華指出道:“您不認爲敵意是從你們那裏來的嗎?”
於建邦端着酒杯給汪華碰酒。用眼神示意他別說了。
若是不斷的扯皮什麼也談不出來,問題是第一個實質性發言人會處於被動局面。
三個部門各負責不同職務,誰也不是誰的上司。
“菜好,酒好,這招待不錯,挺好。我也就好好倒倒我的來意。”
於建邦邊用着宵夜邊說他那所謂的真實想法,來此是想知道上面是不是真介入了舜安市的管理層,還有網絡上的文帖是誰發的,如今涉及到犯錯的管理人員已被審押,請求能否撤掉文帖,以免激起民憤使事態失控。
汪華也看出張雪松是個打馬虎眼的好手,跟着實誠的表明了來意,就是要求張雪松撤掉包圍檢方大院的士兵。
張雪松美滋滋的品嚐着酒水,賤兮兮的說道:“誒呀,你們這是有求與我啊,我這個人也喜歡結交朋友,不過我作爲被請求的人是不是要開點兒價碼意思意思。”
“您真有意思。”於建邦哈哈笑道。
汪華尷尬的用着玩笑語氣附和道:“幾個意思。”
“一個意思。”張雪松豎起了一跟手指說:“只要把嚴問交給我們軍方,你們的事情我光速解決。”
汪華嘆息着搖了搖頭,說:“這不可能的,我們檢方的工作就是處理管理人員法則上的事情,我們不能做出違背法則的事情,希望您能理解。”
“理解,理解。”張雪松痛快道:“您殺價,我還價,總會有個我們都能接受的價格,只要您是實心實意的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