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出商城的時候,張雪松到門口的餐飲區拿了兩杯紅豆奶茶,並多要四杯,向服務生指了指後面那四位走在一起的青年男子。
張雪松端着奶茶遞向等在門口的黃悅,問:“大小姐,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就餐了?”
“大小姐?”黃悅嘴角一翹,言道:“你是在說我,還是在說你自己。”
“嗷,在外面呢,咱就不開這個玩笑了,很無聊的。”張雪松鬱悶道。
“好吧。”
黃悅在成爲袁敬賢的義女後算是半個袁家人,自然是張雪松的義妹,也就在那之後黃悅經常有意無意的拿張雪松那個祕密開玩笑,是想張雪松有天能夠徹底去掉身上的僞裝。
男面的張雪松也好,紅妝的梁雪本質也罷,雖是同個人,但黃悅更喜歡梁雪不再僞裝,因爲僞裝總會給人種不安,只有在危險面前人才會如此僞裝自己,所以會讓身邊的朋友感覺到不踏實。
張雪松繼續問:“我們去什麼地方喫點兒東西?”
“還早呢,我們再去別的地方逛逛,喫飽了就沒力氣逛了。”黃悅太瞭解張雪松,現在在外面沒什麼事,知道那傢伙就算躺下了也是閉着眼睛想這想那,還不如在外面多逛會兒,看他哭喪着個臉說道:“好了,放心吧,不去逛商場了,街上走走。”
張雪松欣然笑道:“沒問題。”
繁華的蒙興街上人潮涌動,有情侶的壓馬路,有演藝者的表演,也有不少小孩子在打鬧。
廣告牌上的霓虹燈在閃爍,巨型的電子牆壁上播放着各種宣傳畫面,比起已無人煙的A2時空可謂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在南宏市的時候兩人也經常散佈,不過都沒有今天這樣感到輕鬆,或許是因爲到了個陌生的城市,遠離了煩人的麻煩。
張雪松對於首領的召集並沒感到太大壓力,在那個圈子中自己擔當的角色算不上太重要。有什麼事大人物們在頂梁。
黃悅感覺到張雪松的放鬆爲他開心,不希望他每天都那麼緊繃着自己,說:“多久了?”
“什麼多久了?”
“多久我們沒這麼輕鬆過了。”
張雪松邊沿着馬路牙子走邊回憶,吸了兩口奶茶說:“好像是很久了。最輕鬆的那段時間好像是我們半途進入青陽中學,我在學物理研究,你在學音樂,王易和磊哥他們在看店。”
“還有蔣薇,林艾。郭師傅。”
黃悅也不禁陷入了回憶,那是百味興起最初的那段時間,一切彷彿還是昨天發生的事情。
“啊,想他們了。”
“是啊,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對了,還有你哥,也不知道他在異界是什麼狀況。”黃悅說道。
“是你哥,我跟他斷絕關係了,太不地道了他。”
黃悅抿嘴輕笑。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梁雪的哥哥袁雨,和梁雪是一個雨一個雪,親兄妹,關係還不錯,只是因爲個小玩笑,兩人對立起來了,半真半假的玩笑,半真半假的對立
,親情是無法忽視,但是爲了某個人的爭取誰也有權利。就是這麼回事。
黃悅回想那幫朋友一起做白日夢的情形,自己的表哥石磊在事業口號上喊的不錯,最初對百味小飯店打理的也很好,經常招呼些朋友到店裏胡吃海喝。倒也熱鬧。
只是石磊最大的願望還是當兵,在和袁雨熟悉了後還是跑去當兵了,現在就在平西軍區服役,這次回家說不定能見到他,可惜現在在中京。
王易那傢伙不用提了,和他的認識是不打不相識。他是個有點兒小資本的富二代,從開始共同經營小飯館是因爲他老爹的話,他要想繼承家產唯一的辦法是從他老爹手裏搶過去,無奈只能自己打拼創業。
經營起百味小飯館后王易辦正事的時間不多,多是在店裏耍寶,當吉祥物,逗的那些女職員嘻嘻哈哈的,也就關鍵時刻亮亮光。
黃悅自己是爲了掙點學費,重回校園學音樂,孤兒,投靠石磊父母,不過在結束初中後就準備自立自強了,再後來遇上了退學來到她所在城市的張雪松,一切都變了。
每個人曾經的白日夢都在實現,如今百味小飯館成了金融大廈,但最初的那些朋友卻是分道揚鑣。
黃悅想着在房間內張雪松和木晴的談話,問:“小雪,你也準備離開百味了嗎?”
張雪松聽黃悅的語氣中帶着絲傷感,深深的明白,不想離開那個有太多回憶的地方,說道:“想回去的話還能回去,現在我們得想想那個影子了。”
“影子不也是另個你,你可能真能找麻煩。”
“好吧,今天不提那些事了,放鬆放鬆。”
“嗯。”黃悅點頭喝着奶茶道:“那就說說你爲什麼喜歡穿男裝吧,是因爲木易嗎?”
“不是,在遇到她前我就在用張雪松那個身份,這個你不是知道嗎。”
“可是每次問你爲什麼喜歡穿男裝,你都說的含糊不清,今天當故事講講唄。”
“好。”
這裏面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平時沒有那麼多心思把事情全部講明白。
張雪松說自己的變化還是來源於那場車禍,準確說是腦袋中血塊對身體造成影響後。
父母每天爲了梁雪的病情或是其它的事情吵架,吵得很兇,可能他們不覺得有什麼,但對於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來說這讓人覺得非常恐怖。
梁雪不想她們吵架,而自己是個柔弱的女兒身,說話無力,也不懂什麼,只是覺得父母的吵架是來源於自己,很難受,也不知道該怎麼制止他們的爭吵,偶有說話也是被大聲嚇退。
再後來,無意間看到部電影,電影中講的是位機靈調皮的小男孩和壞人們對抗的事情,得到了啓發。
梁雪有樣學樣開始在家裏調皮搗蛋,跟個男孩子似的,忙的焦頭爛額的父母吵架次數減少,實質上可能沒什麼改變,但少聽到次吵架總是好的。
在那種成長中,梁雪的心性漸漸定型,通過對家裏科技的瞭解,更是找到了徹底把自己打扮成野小子的方法,只有通過這種僞裝的辦法,這種調皮才能讓父母安靜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