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沒有人會去想生命從何而來,也就更不明白元素光譜是怎麼回事,但他們依然領悟到非凡的武藝,這就很能說明問題。
白決將王易從彎路上帶出來,說道:“我當初研習這套劍法時是已竹葉爲參照物,想來這就是劍芒爲什麼爲綠色,竹葉中含有哪種異能元素就是劍法所屬的元素。”
“我想想啊。”
王易已從白決的話中摸到些門道,所謂的異術修煉便是容身於自然,異能的運用與自然息息相關。
想到造成這一切的魔方矩陣不禁驚歎,魔方矩陣究竟這是什麼東西,能有媲美生態系統的功能。
鍾德在臺上勉強撐了一刻鐘,最終還是敗下陣去,他在鏢師中屬於小有名氣,其他人更是止步不前。
匯聚着千數人左右的看臺下變得安靜起來,持續了幾分鐘,始終不見有人出場。
“要仔細注意了。”白決提醒道。
“好。”
王易意識到自己的身體站了起來,是吳凱要準備出手了。
就在大家以爲武會的第一天要如此落幕時看到了新的挑≧,戰者,一位身着黑紅鏢甲的年輕人,手持長刀,邁着矯健的步伐踏上擂臺。
“吳凱。”吳凱自報姓名。
“白決。”
兩人的對話簡短的不能再簡短,相視一笑,各從對方的言語表情中找到知音的感覺。
話不多言,幾次試探性的短兵相接後直接進入實力的對撞。
白決的劍法飄忽詭異刁鑽,初次的幾個回合便是不停的封鎖吳凱身邊的空間,讓吳凱無暇多顧,給他精神上的壓迫和疲乏。
這套以虛爲主的招式被白決稱之爲漫劍,虛招用的太多早已爐火純青,便不再全無威力的虛招,氣韻所帶出的劍氣深深震懾住了前面幾名挑戰者,使之未戰已先敗。
漫劍對信心充沛的吳凱來說作用不大,隨即白決使出蛇旋,纏繞上對方兵器。
吳凱只覺手中的刀被種力量所吸引,明白了那些被白決控制兵器的人爲什麼不去反擊,不去擊開白決的花劍,是因手上的兵器已無法靈活控制。
一眨眼的時間根本容不得被襲者多想,吳凱果斷鬆開手上的兵器,後仰,擡起左腿,踢向懸在空中的兵器,順帶錯位踢開白決的蛇旋。
長刀飛於空中,吳凱暫失兵器。
白決瞅準這個機會,意欲擊飛正在下來的長刀,卻迎來吳凱的靠撞,放棄攻擊兵器的打算,操控長劍直向對方要害,只要控制住對方要害便可得結果。
就在白決長劍抵於吳凱脖頸時,吳凱再次後彎腰90度,水平旋轉15度左右,伸手接住落下的兵器,快速橫砍向白決腰部。
白決將長劍豎於腰間抵擋,看着和自己距離如此之近的吳凱,明白這個傢伙也是玩近身格鬥的詭道,既然如此那就好好拼下各自的靈慧,持劍從腰中對吳凱釋放飛魚劍式。
吳凱礙於此刻身形無法再做出進一步的攻擊,只能先行避讓,重站戰鬥位置。
“好,好,好。”
看臺下的人擊節讚歎,武者佩服武者,
因外人不明其中的辛苦,但他們卻不喜歡一家當大。
在他們看來吳凱的上場讓白決有了敵手,而兩人也確是不相上下,這讓他們的心理稍微平衡,開始用探究的眼神觀察場上的比鬥。
寒光閃爍,鋼鋒作響,臺下之人看的是熱鬧樂趣,王易看的卻是心驚肉跳,多次被刀鋒划着肉皮走,感覺魂魄都要嚇飛了。
王易先前準備的感悟到現在完全忘卻,所有的心思都在念阿彌託福,祈禱自己不要被毀容。
“有沒有看出什麼?有不懂的可以問我。”白決詢問道。
“額……我都不知道要看什麼。”王易誠實的回答說:“太快了,什麼都看不清嘛。”
“韻,氣,靈。”
白決指導說:“通俗的來說就是感覺,去體會這其中的感覺。”
“這個真有點難,感覺和看電影差不多,還是體會不到所說的感覺。”
雖說王易是親身參與了戰鬥,到身體上卻未有任何知覺和觸覺,沒有神經上的感受傳達到大腦,說起來確實和看電影沒什麼兩樣。
白決考慮了下王易的問題,說道:“那就先看形吧。”
比鬥仍在持續,兩人在對招拆招間進行着對武技的提升的領悟,白決的陰柔堅定,吳凱的鋼猛勁韌,雙方都已調動自己的全部實力。
看客的叫好聲在持續了段時間便停止,因擂臺上兩人在拼鬥了半天都未分出勝負,尚不知還要拼鬥多長時間。
一個半時辰過去,此時已到晌午,雲霄閣管事早已爲衆賓客在聖殿備好山珍海味,就等試道組的諸位前去赴宴,讓擂臺執事爲難的是吳凱與白決的拼鬥還在繼續。
幾位擂臺執事私下商量過後決定先遣賓客喫食,自己一干人等留此。
三名執事走到賓客席位,帶領大家前往聖殿,未過多時看臺之上已是人影寥寥。
鍾德自然是留於此地,等待自己好友拼出結果,和執事閒聊點評起來。
“鍾兄,看來你這位朋友以前是深藏不露,從未見過他如此強悍的拼鬥。”執事冬雪說道。
“那是,能讓我鍾爺佩服的人還沒幾個,我這個兄弟就是其中之最,身手遇強則強,他曾說過的修煉法門是‘武技是被敵手敲打出來’。”
執事冬雪看着臺上的拼鬥,目露敬佩,明白高手所練的是心。
擂臺之上依舊叮叮噹噹的作響,刀劍交接發出刺耳的鋼鐵摩擦聲,讓人聽的心裏難受。
鍾德和其他執事紛紛出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以抵擋噪音的襲擊。
“他們這麼長時間都不累嗎?”執事秋風問道。
執事冬雪講解道:“他們現在的速度已無先前的伶俐,想必體力早已耗損大半,你看他們的身形,伸展幅度要比之前大上很多,速度亦是緩慢,他們就是靠着身體擺動的力量來加持兵器上的力道,並緩解身體上的疲乏,在戰鬥中獲得休息。”
“以戰養戰?”鍾德自言自語道。
“對。”
執事冬雪心中暗道這兩位青年才俊將來必成大氣,非堅韌遠見之人無爲此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