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易只看到白衣男子的步伐緩和,幾步相併,身後似有幻影,眨眼間卻看到他已立在身前。
甚至沒有看到白衣男子是怎麼走過來的,再說這傢伙是人就有點牽強了,米雪也跟着緊張起來,緊緊注視着他。
“別緊張,我連人都不是,所以不是壞人,簡單自我介紹下,我叫白決,白色的白,裁決的決。”
白衣男子微笑着張開雙臂說:“歡迎你們來到松竹山莊。”
王易下意識的握緊拳頭,有些後悔沒有把屋裏的木劍帶出來,強做鎮定的問道:“你是鬼?”
白決託着自己的下巴,反問道:“你有見過這麼帥的鬼嗎?這位小姐你說呢?”
“那個……”
管他是人是鬼,看他現在的樣子也不像是什麼壞人,米雪禮貌的問道:“那白師傅您是?”
白決轉過身去,擡頭對着太陽閉上眼睛,微微擺頭,嗅着空氣中花香,自豪道:“我是仙。”
“整個的還是半個的?”王易倒是見過不少自稱半仙的江湖騙子。
米雪聽明白了王易話裏的意思,輕拍》≤,了下他的左臂,讓他別口無遮攔,結果看到這傢伙對自己吐着舌頭做了個鬼臉,沒好氣的回了他一眼。
白決回過身來對王易說道:“小兄弟你很聰明,將來必能參破天機,遁入仙道。”
王易對他的話不置可否,還不知道這傢伙是敵是友,而自己和米雪又是怎麼到這裏的,這個地方顯然不再是哲中市。
“白師傅請問我們是怎麼到這裏來的,是穿越還是被催眠了?”米雪直接了當的問道。
白決豎起食指,左右擺動着,否決道:“都不是,你們是到了畫中。”
王易對這個回答還能接受,雖然聽起來很玄,但也沒有證據證明它是假的,問道:“是你帶我們來這裏的?”
“對。”白決爽快道。
“那個電話是你打的?”王易心想他會不會就是百味裏的那位隱形人。
“這個就不是了,不過我倒是認識給你們打電話的人,你們都認識。”
“我也認識嗎。”
米雪看白決對自己點了點頭,開始回想自己的所認識的人都有誰,範圍太廣了,可以排除是自己身邊的好友,因爲自己都沒幾個知心閨蜜。
王易有點糊塗了,自己和米雪認識的時間不是很長,以前沒有太多的交集,自己和她都認識的人會是誰?
分析半天還不如問知情者,對白決的態度立馬來了個大轉變,笑嘻嘻的問道:“白大哥,那個人是誰。”
“這個就不能告訴你們了。”白決笑道。
“爲什麼,你都提醒我們是誰了,幹嘛還不告訴我們他的名字?”王易問道。
“這個就要等你們以後自己去問她了,相信你們很快就會見面的,有特意吩咐過我不能暴露她的身份,朋友之託不可忘。”白決明確表示態度。
米雪也開始好奇這位神祕人的身份了,既然是自己認識的人,那想要分析出他是誰就簡單多了,對王易說道:“小易,
等有時間我們把各自認識的人對一下不就知道了嘛。”
“是哦。”
王易對米雪伸出大拇指,然後又對白決問:“好吧,那另一個問題您應該能告訴我們吧。”
白決伸出右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您爲什麼要帶我們來這?”
“這個說來話長,我們還是到屋裏慢慢說吧。”
回到竹樓的大廳,白決在大廳中央撐起了張竹桌,併爲他們泡上壺熱茶,讓他們在這裏稍等,他去準備早點。
米雪說要去幫忙,被白決謝絕,沒有讓客人動手的道理,只好和王易待在這裏討論兩人都熟悉的朋友。
各自報着自己認識的朋友,唸了很多都沒對的上號的。
最後唸了些大明星大領導的名字,兩人倒是認識,但人家不認識他們,可以說是八杆子打不着。
米雪揉着太陽穴問道:“小易,你說那位師傅的意思會不會就是我們兩個都知道的人啊,不一定非得認識或者是朋友什麼的。”
“天知道……”
王易倒是想到了其它的問題,說:“誒,雪姐,你說這傢伙會不會是天道修神會的人,他剛剛不就是在說什麼仙道嗎,天道、仙道,說不定就是一個意思呢。”
米雪張牙舞爪的擺着副兇狠的樣子說:“應該不是,你以前得罪了那麼多那個會的人,他要真是他們的人還會那麼客氣?”
王易幫米雪倒了杯茶送上去,等她喝完後說道:“所以我纔在擔心他是不是暗藏殺機,他等下會不會在飯菜中下毒?”
“看他不像是壞人啊,他要下毒的話直接下在茶裏就好了。”
米雪看着自己手上空空的茶杯,恍然明白這傢伙怎麼這麼殷勤,緊握粉拳朝着他的臉龐呼去。
王易揉着側臉,求饒道:“開玩笑的,他都說有事找我們,就算殺驢也得先把磨卸了不是。”
“你纔是驢!”
米雪白了他一眼繼續說:“小孩兒,不要把人心想的這麼險惡。”
“人鬼同途,還是多謹慎點比較好。”
王易自倒了杯茶,一飲而盡,不是把人心想得複雜,而是它本來就複雜,尤其是在瞭解更多的時候。
沒過多久白決端着菜盤返回,脖子裏掛着兩隻竹筒,用繩子連在了一起。
葷素菜被一一擺到了桌子上,在端進門時就聞到了菜餚的香味。
米雪看着花花綠綠的菜色,自己家裏就是開餐店的,對喫的很有研究,問道:“白師傅這都是什麼菜啊?”
“醬蝦,松子雞,清竹筍,白藕魚,黃花蛋湯,山珍海味你們恐怕都喫膩了,只好拿我們曾經和風國的家常菜招呼下,嚐嚐味道怎麼樣,對了還有這個。”
白決把掛在脖子上的竹筒取下,擺在桌子上,高興道:“這個你們絕對沒有喝過,蔦蘿冰酒,最後兩筒了。”
王易幫忙擺好酒杯,從他話裏聽出來了些意思,說:“看來白大哥好像很瞭解我們,話說回來在畫裏我們能喫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