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幾分鐘,徐夢憶在陳劉兩人的勸解下鬆開了馬元良,心裏的不快也傾吐完了,獨自走到一旁,望着來時的方向。
馬元良雙手捏着自己的脖子扭動了幾下,不懷疑那傢伙手上的力氣再添幾分會把自己脖子扭斷,對着徐夢憶說道:“我道歉。”
“好了沒事了,隊長說了,他以後不會再拿槍指着人。”劉健東對徐夢憶傳話道。
“沒什麼大不了的事,這連長以前當教官時養成的習慣,不是真心的,不過是不怎麼好,以後該了就好了。”
陳峯也對徐夢憶說着好話,雖然說是徐夢憶先動的手,但馬元良確實有做的不好的地方。
氣氛變得安靜下來,馬元良掏出配槍仍在了地上,心事重重的走向自己的防暴車,坐到駕駛位上。
陳峯推了推站在身旁的劉健東,讓他去開解開解徐夢憶,現在危機環繞,隊伍不是鬧矛盾的時候,彎身撿起地上的手槍給馬元良送去,不管怎麼說他都是這個隊伍的隊長。
通過這次的事情,馬元良發現這寥寥幾人的隊伍中是藏龍臥虎,也是,在大部分人消失情況下『,的倖存者怎麼可能是泛泛之輩,推翻了之前倖存者是遭遇意外所留下來的想法,猜想有可能是被特意挑選出來的。
更重要的是這些人會聽自己的指揮不是因爲自己的身份和實力,而是自己一開始所透露出來的信息,他們的跟隨應該是爲了自己腦子裏的東西,或許自己纔是那個最笨的人,馬元良如此想到。
現在想這些東西也沒什麼意義,還是把腦細胞放在尋找出路上比較好,早點解開答案把失蹤的人全部找回來,讓世界恢復它原來的樣子。
徐夢憶不是不懂事理的人,只是不喜歡被威脅,非常的討厭。
拍了拍劉健東的肩膀說:“沒事,我也就是一時衝動,太緊張了,這個鬼地方實在讓人不舒服,東哥你們先去練習符紙吧,我自己再研究研究。”
“真的沒事了?要是有什麼不痛快的話可以找我,以前我學武的時候經常和師兄們這麼對練。”劉健東不放心的說道。
徐夢憶重新掛起笑容說:“好,我以前也是,拍片的時候需要武術對打,特意去少林學過幾天。”
說這句話的聲音稍大,像是特意解釋着什麼。
陳劉兩人也再沒練習下去的心情,走到那些花壇旁邊。
不少花壇被劉健東的雷符轟擊的破碎,裸露出了裏面的紅色泥土,被他們仔細觀察着。
這些泥土太顯眼了,尤其是它們所散發出來的淡淡血腥,讓人很容易想到它們是被鮮血浸染過,最合理的推測。
徐夢憶拿起張符紙夾在雙掌之間,閉上眼睛屁都沒感受到,想着這些符紙就來氣,要不是因爲它們也不會發生剛剛的事,對着地面猛的扔掉符紙。
“噗通。”
劉健東聽到身後有東西跌到地面上的聲音,轉過頭來發現徐夢憶正四肢着地趴在地上,連忙走過去把他攙扶起來,說道:“你下巴流血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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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夢憶只覺得下巴火辣辣的疼,輕輕的摸了一把,看着指尖上沾滿的鮮紅,齜牙咧嘴的嘟囔道:“我去!”
“車裏有創可貼。”劉健東鬆開徐夢憶朝防暴車走去。
“哥們我自己去就好了,你們先忙。”
徐夢憶是打死都不再練這倒黴催的符咒,到防暴車中拿到醫藥箱,對着後視鏡處理下巴上的傷口。
蹭破了點皮,不是太嚴重,劉健東看沒什麼大事繼續去觀察那些花壇,想從中找出些現狀異常的線索。
坐在車裏的馬元良一直都在通過後視鏡和眼角的餘光觀察這些隊員的動作,各個都是高手,不,都是裝傻充愣的好手。
心想說好的信任呢,回憶了半天,突然發現隊員之間好像也沒說過要互相信任的話,好吧高人他們來當,自己當個小丑好了,只要他們不是天道修神會的人都好說。
有注意到徐夢憶爲什麼跌倒,自言自語的喊道:“不簡單啊不簡單,被自己的符咒弄傷,列害。”
“我就是這麼吊。”
徐夢憶剛聽到馬元良的話以爲他在說自己隱藏身手的事,聽到後面才明白他在說什麼,喫驚的回憶着剛剛的感覺,好像不是沒站穩摔倒的而是感覺地面上有種引力把自己拉倒。
沒錯,就是被拉倒的,下車走向剛纔所站的位置,沒有發現地上有符紙,那就是說明符紙有生效。
重新拿了張符紙,像上次一樣故意憋着怒氣試驗,還是沒有成功,看來和生氣無關。
“黑色的光球。”不知道車裏的馬元良在跟誰說話。
徐夢憶聽到“黑色”兩字立馬反應了過來,再次拿起符紙試驗,順利的支出閃爍着黑色星光的光球,按照筆記上所說的這應該屬於雲屬性,隨意找了處空地把它丟了出去,它可沒興趣去招惹那些古怪的花壇。糾結的走到馬元良的車旁,在外面嘀咕了聲對不起。
雲屬性符咒類似障礙技能,攻擊性不大,主要用於輔助。
大家對符紙的操作都已大概瞭解,剩下的就是慢慢熟練,能不能對付鬼魅再說,總歸是項技能。
馬元良剛要準備眯會而就聽到了外面的蚊子聲,看了下手錶,都快晚上10點了,估計過不了多久其他人也會開始犯困,要是有可能的話最好還是不再這裏過夜,踏出車門再次將大家召集到一起,把自己的打算講了講。
方法就是把這裏的野草枯樹全部引燃,當作照明,詳細的看下這裏的地貌,就算找不到出口也容易看到是否有危險隱藏。
“我同意。”陳峯說道。
徐夢憶並不想跟着跟着他們這樣瞎折騰,俗話說自作孽不可活,作死出了事連個可抱怨的人都沒有,不過爲了緩解和馬元良的關係,也只好同意道:“好,只是這裏太大了,我們該怎麼點火,另外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這裏是密封的該怎麼辦?”
沒有人敢斷定吹動紙飛機的風是從外面刮來的,倘若空氣中的氧氣耗光下場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