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東方的地平線初露曙光,哲中市還未擺脫黑夜的籠罩,車隊南面來有條黑色的人影在晃動。
馬元良從坦克中取出了枚破甲彈,抗在肩上,手裏提着捆電線,走到城市街道入口,用磚瓦在地上堆出了個支架,將炮彈放在上面,瞄準還在閃着微弱火光的樓房,最後在炮彈的底端連接上引爆線。
“砰!……轟!”
炮彈在棟樓房的低層爆炸,受襲樓房以及周圍的幾間矮房在傾刻間倒塌,看來是大火嚴重損壞了這些建築的內部結構,稍有震動就會形成沙堡似的瓦解。
車隊中其他還在休息的人被爆炸聲驚醒,紛紛從車中走出看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馬元良返回車隊看到大家又都鑽回了車裏,抄起顆手榴彈在防護罩外面引爆,扯着嗓子吼道:“打雷了,下雨了,收拾衣服嘍。”
大家被馬元良挨個從車裏叫了出來,洗臉的洗臉,準備早餐的準備早餐。
外面的天氣悶熱,沒人想活動,奈何今天還有事情要辦,只能提早準備。
王易在外面待了還沒10分鐘就感覺臉上溢出了【】,層汗液,那溼毛巾擦了擦,對坐靠着坦克履帶的馬元良問:“大叔,這天氣不對勁吧?夏天再熱也至於早上就是高溫,還有前段時間不是大雨就是大霧,是不是再過幾天就要開始下雪了。”
“是是是,老天爺被那些雜魂野鬼氣懵了,所以他老爺子在發脾氣。”
馬元良閉着眼睛敷衍了幾句,值了半宿的夜趁着這點兒時間休息會兒。
天色尚未全明,站在炮塔上的徐夢憶看到了只流浪狗,控制着火焰噴射器對大家說道:“我給大家做道烤狗肉。”
“別!”馬元良迅速的起身阻止道。
“呼!”
徐夢憶已經按下噴射器的扳手,噴出的火焰在兩米距離上突然折回,呈散射狀向坦克包圍而來。
馬元良敏捷的將徐夢憶從坦克上拽下,使他沒有被自己放出的火擊傷,對發愣的衆人解釋了防護罩的事情。
徐夢憶心有餘悸的走到防護罩跟前,只看到了張懸在空中的符紙,伸手去觸摸,碰到了那無形的牆壁,與手掌接觸的區域出現淡藍色光面,讚道:“這麼吊!”
“大師,這是道法嗎?”米雪摸着如玻璃質感的防護罩問道。
“不是,是超能力。”
這些符紙不是道家和茅山派的東西,至於到底屬於什麼就連馬元良也不清楚。
劉健東轉過頭,對坐在地上靠着坦克的馬元良問道:“隊長,超能力是不是異能,就是電視裏演的的那種。”
“對,你真聰明,至於異能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你可以自己研究下,我先睡會兒。”馬元良說道。
蒼穹頂上的黑幕漸漸退去,經過一夜焚燒的哲中市展現在大家眼前,大部分建築都已倒塌。
牆皮磚瓦被染上了層漆黑,整個城市都是這種單一的顏色,看起來似乎要比之前更加壯闊,零星閃動出的火光襯托着它的威嚴,向生者宣告這裏是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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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很簡單,依舊是罐頭,還有道湯,是徐夢憶用脫水蔬菜做的,他比較追求生活品味。
大家喫飽喝足後懶洋洋的聊起天兒來,用防爆車中取出空彈藥箱當板凳,昨天不是躲避鬼魅就是發生摩擦,誰也沒顧上做個自我介紹以便互相認識,王易和馬元良單獨在車隊外商討了番下面的安排。
馬元良走到大家中間,開口道:“安靜下,有幾件重要的事和你們說說。”
吳凱有注意他們兩人剛纔的動靜,對坐到身邊的王易問:“我們是要跟着他們走嗎?”
“現在路上比較危險,最好是聚到一塊,你怎麼想的,凱哥。”王易問道。
馬元良看他們兩個在那兒嘀嘀咕咕的,停下來等他們說完,也知道他們是昨天剛認識,給他們點兒溝通時間,拿了只彈藥箱坐下。
“我只想找回我女朋友,你們呢?還打算找回消失的人們嗎?”
吳凱想知道他們的態度,他們還會不會去查人類消失事件,自己也好決定是否跟着他們上路。
“這點兒是肯定的,要是整個世界就剩我們這幾個人,根本生存不了多久。”王易坦言道。
“那我沒意見。”
王易對馬元良點了點頭,示意他這次沒問題了。
馬元良繼續說道:“我們現在是陰魂擋路,小鬼纏道,以後遇到的麻煩少不了,危險也比想象的大,所以我們現在把問題都討論下,以後該怎麼辦也會比較清楚。”
大家經過番討論後總結出三個最主要的問題,首先是人類爲什麼會消失?其次是那些隨處可見鬼魅到底是什麼?爲什麼要攻擊人?最後就是以後怎麼辦?
“第一個問題,我給你們說說吧,你們知道天道修神會嗎?”馬元良問道。
“天道修神會,國際恐怖組織,其成員多爲仇視社會的極端分子,有意通過武力建立國家。”陳峯公式化的對其做了個簡單總結。
馬元良表明身份說:“我是平西軍區打入天道修神會間諜,這點兒王易可以幫我證實。”
“沒錯,我是國防三局的,昨天把大叔給誤認成了那個恐怖組織的人。”
王易幫馬元良掩蓋了冒充軍人身份的事,在這個隊伍中沒有人比馬元良的經驗閱歷多,這支隊伍的指揮者非他莫屬,需要給他增加點兒威信。
其他人沒有問題後馬元良繼續說道:“我在天道修神會臥底那十多年中探聽到的核心信息不多,只知道他們一直在籌備着一個大計劃,他們會內的一些教義和傳說和現在的情況很像。種種跡象表明這次的人類消失絕對和他們有關,最有說服力的是我們那些組織外圍人員都沒有消失,這就是問題所在。”
王易在馬元良說話時一直偷偷注意着米雪臉上的表情,看她有沒有異常反應。
“連長,他們的大計劃是什麼?”陳峯問道。
“我要知道的話早就上報給國家了,也可能就不會出現這幅境況。”
馬元良顯得很無奈,臥底了十五年好像沒取到任何有價值的情報,這算無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