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馬從抽屜裏拿出幾顆阿斯匹林,扔到嘴時,也不加水,直接嚼碎吞下去。不到片刻,眼睛就變得極其明亮,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又將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打開,調出一個軟件,手指快速的在鍵盤上擊打着。
“老柳說你算是他妹夫堂的表的他好像沒親妹妹。”
桂馬說話時還在瞧着維卡,這算是什麼意思是故意的嗎王博看維卡用力的咬着嘴脣,就撇嘴說:“你幹你的活,我的事你別管。”
“呵,好吧,國內來的朋友,老柳我也信得過,你就等着吧。”
桂馬手在回車鍵上一按,就將雙手枕在腦後:“軟件是我找人設計的,是個原來在谷歌裏幹過的工程師,搜索功能極強,還能調動整個邁阿密的交通監控。只是需要時間,大概兩個小時能找到吧。”
“兩個小時我們從機場過來都花了一個小時,她們比我們早到了半個小時,要是她們換機去了加勒比,那怎麼辦”
王博有點不滿意這個桂馬的態度,這種老牌特工就是這臭脾氣,一個個以爲資格老,資歷深,就不把人放在眼裏。
“那我也沒辦法了,出了邁阿密,我可管不着。”
桂馬說着去拿那瓶喝了一小半的波旁酒,手握在酒瓶上,又縮了回去,拿起一個盒子打開後,抓起一根菸抽了起來。
王博一嗅就知道這是加了料的,好嘛,不單是個酒鬼,還是個毒棍
“我這算是違規了,你可別跟老柳說,要不上面就要把我調回去了。我在這裏活得快活得很吶,可不想回國。”
這家夜店看上去是桂馬的一個僞裝,但多半這裏面的收入,很多都到了他口袋裏。在這裏又沒人能管得了他,他活得快活倒不是假話。
“呵,我可不管你的事,你幫我把人找到就是了。”
王博看維卡打了個哈欠,讓她先去外面睡一會兒。
外面都是大沙發,躺着比在這裏睡好,這裏除了辦公桌,就是幾張椅子,拼在一起也不好睡。桂馬瞧着維卡走後,才沉下臉說:“你不是特工,那我就不怪你,我這是什麼地方,你還帶她過來”
“少給我來這套,老柳說你早就身份暴露了,你裝個什麼裝”
桂馬冷哼一聲:“也就是fbi知道我的身份,他們也拿我沒辦法,我這裏是無上裝夜總會,來的人都是邁阿密的地下世界的人,很多都跟加勒比海那些小國有關係。我在邁阿密的目的是收集他們的資料,不管美國的事。”
“那你擔心她做什麼她就是一個普通人,她幫了我的忙,想跟我來邁阿密看看。”
王博拿出一顆藥丸扔過去:“戒了吧,少抽點,對身體不好。”
桂馬神色一緩:“老柳說你是醫生,還是神醫的那種一顆就能戒得了”
“試試吧,實在不行,再用別的藥,”王博靠在椅子上,翹着腿說,“柳季侯讓我幫他破案,給了我不少好處,不然我也懶得跑這一趟,希望早點把人帶回去,我也好離開這鬼地方。”
想到以前在邁阿密的事,王博就很不自在,這鬼地方以前號稱罪惡之城,跟底特律和二十年前的紐約齊名。
但是紐約有些好轉了,犯罪率也在下降,底特律卻越來越沉淪,邁阿密還是那特性。
除這之外,邁阿密的拉丁裔也太多了,走在街上有種走在拉美的感覺。
“你外面那個服務生,跟你什麼關係”王博突然問道,自然是在回擊他剛說什麼妹夫的事。
桂馬咧嘴說:“她就是一個普通的服務生,跟我能是什麼關係我的情人早就下班了。”
“你倒是坦蕩。”王博都不知說什麼好。
光明正大的說自己有情人,也虧得他還是一名資深特工。
“嗯”王博聽到外面有動靜,就起身走了出去。來到大廳,就瞧着躺在沙發上的維卡被人推醒了,幾個像是唱rap的拉丁人站在她面前。
身上都是刺青,脖子上掛着一堆的金項鍊,腰上的皮帶還都是鑲鑽的,彷彿不知道他們多有錢似的。
王博還注意到那服務生走到了舞臺上,拉着一根鋼管在那轉圈,只是表演得並不熟悉。她畢竟只是個服務生,不是脫衣舞娘。
“喂,起來吧,我們要看跳舞,上去”
一個矮胖的拉丁人一拉維卡,差點把她從沙發上扯下來。
“你們幹什麼我不是這裏的人”
“喲還裝清純呢我告訴你,我們想看脫衣舞,上去跳沒看到她已經跳起來了嗎”
矮胖拉丁人在那嘿笑着,那幾個跟他來的也都在笑,他看維卡還是不動,就掐住她的下巴說:“別給臉不要臉,跳不跳”
說着,他拿出一把槍,槍口塞進了維卡的嘴裏,看維卡驚恐的模樣,他就一臉邪笑,彷彿那槍管是另一樣東西。
“
喬治,我看她長得不錯啊,這頭金髮,嘖嘖,要不拉她去後面弄一弄”
“草,就是要弄,也是老子先弄,哪輪得到你了”
“喬治,我就是說你弄啊,我們在旁邊拍下來,給你在網上宣傳宣傳嘛新單曲這纔有噱頭啊你想吧,這放在油土鱉上,一下點擊就上去了”
矮胖拉丁人嘿笑兩聲:“那去什麼後面,這裏就能弄她你們按着她”
他一喊,那些拉丁人就七手八腳的將維卡按倒在沙發上,還去扯她的熱褲,她大聲呼救:“王博,快救我”
她被人擋着,倒沒看到王博,不知他早就到了。那些拉丁人還在笑,說她就是喊破天都沒用。
王博冷着臉走上去,手一揚一劃,柳葉刀就將矮胖拉丁人的手腕齊根劃斷。
握槍的手掌落在地上,一時間所有人都愣住了。這時走到半路上的桂馬愣了下,就哼了聲,這傢伙可真會給我找麻煩。
“啊”矮胖拉丁人的反射弧慢了那麼幾秒,才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那幾個人紛紛拿出槍指着王博的腦袋胸口:“你他媽想死是嗎我們是什麼人你知道嗎你是那個桂馬的朋友跪下”
“喬治,你的手,我草,這傢伙可真夠狠的”
就看幾道金光閃過,這些人的手腕上紛紛紮上了柳葉刀,王博抓着一個剛叫囂得最厲害,也是開口說要弄維卡的拉丁人,按住他的腦袋,就撞在桌上。
一刀將他的手筋腳筋全都割斷,又抓着另一個剛要拉下維卡熱褲的拉丁人,如法炮製。
一時間血光四濺,沙發上也被濺上了一堆的血,那些拉丁人都嚇傻了。連桂馬都感覺眼皮子狂跳。
還說不是他的女人這要是普通朋友,犯得着這麼狂暴嗎
“你剛說什麼要弄誰”王博掐着矮胖拉丁人的脖子,“你再說一句我沒聽明白。”
“我草泥馬,我是國王幫的人,我是發過片的說唱歌手,你他媽知不知道你死定了啊”
王博手起刀落,將他的脊柱敲斷了,又快速的用柳葉刀將他的腰椎第二三塊都起了出來。剩下的拉丁人也一個沒能倖免。
他彷彿在做着幾臺手術,看得維卡、桂馬,還有那抱着鋼管的服務生都呆住了。
這手筋腳筋沒了,再加上脊柱斷了,腰椎少了兩塊,他們下半輩子別想再起牀了,就躺在牀上癱着吧。
“國王幫我還有時間,桂馬,我知道這事你麻煩不小,你告訴我吧,他們的據點在哪裏,我去一趟。”
呃桂馬朝對面一指:“那裏面就是他們的老巢,是家專門看橄欖球的酒吧,你不要緊吧他們都有槍,還有衝鋒槍”
王博一聲冷笑,讓維卡在這裏等着。
維卡用力地點着頭,她倒並不害怕,她只是在擔心王博。
“這個瘋子,老柳怎麼找個瘋子來美國的”
王博一腳將酒吧的門踹開,就看裏面有十多個人在那打着桌球,還有在吧檯前坐着喝酒的。看他們的神色,應該是熬了一夜還沒睡。
“你來找誰是吃錯藥了嗎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你是過來送死的嗎”
調酒師是個老頭,擦着酒杯冷着臉質問着,但他很快,臉上的表情只剩下了恐懼。
一把柳葉刀紮在了他的手臂,將他的手釘在了酒櫃上,裏面的酒都紛紛落下來,稀里嘩啦的聲響,一下驚動了裏面的人。
馬上有人開槍,有人找着掩護,但他們快,王博更快。
就看銀針和柳葉刀快速的飛出去,衝着眼前的所有人,有人被銀針扎住,立刻變成了木偶,有人被柳葉刀扎中,卻發出痛苦的呻吟。
桂馬握着杯純淨水,站在窗前,手都在發抖,喃喃自語:“瘋子,瘋子,絕對是個瘋子。這小子要把命丟了的。”
“不會的。”維卡對王博很有信心,她咬着牙說,“他不會出事的,那些人才要擔心。”
“呵呵。”桂馬不置可否的笑了幾聲。
就聽到槍聲一停,又過了幾分鐘,酒吧門纔打開,王博一聲是血,手指裏夾着幾把柳葉刀,打着哈欠走出來。
“你看,我說了他不會出事的”
桂馬就算是老牌特工,眼睛都瞪出來了,這酒吧一樓加二樓,平常都有二十多號人在啊。雖然都是些街頭的死命徒罷了,可就是他,也沒自信能夠毫髮無傷的幹掉所有人。
甚至有九成的機會,他要光拿一把槍進去,只會橫着出來。
可是王博不像是受傷了,他還靠,吹着口哨,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
“都被我挑斷了手筋腳筋,打斷了脊椎,又將他們的腰椎第二第二節給取出來的”
太他孃的暴力了吧桂馬嘴脣都哆嗦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