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霜撞開房門,像中箭的兔子似的跑到樓下。在擺着盤的凌雪,看她衣衫不整,慌慌張張,就笑道:“師太放心好了,王哥對他的女人一向很好,過了這一關,便順其自然吧,下一次感覺就會好很多了。”
白老三從後院跑進來,看妙霜在那按着膝蓋狂喘氣,就說:“師太着相了啊,你可得要四平八穩纔是,要不老三給你兩顆靜心安神丸喫喫”
妙霜還在喘着,王博在樓上大喊:“老三,上來幫我看看,我的媽喲,我下邊都腫了,痛死我了。”
“臥槽,師太還身懷絕技,把你夾傷了師太沒想到啊,難不成蓮臺寺還有這種絕學改日我定當登門拜該,一探究竟”
白老三跑到樓上,看房門還在地上,就嘖嘖兩聲:“這動靜有點太大了老王,你得體恤憐惜下師太啊,別第一次就搞得這麼誇張靠”
王博一轉身,褲子還在腳上,指着下面說:“我從上往下看是沒事,這裏也沒全身鏡,你幫我看看。”
“你才幹完那檔子事,你現在讓我幫你看”白老三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不看,髒啦吧嘰的,你不在意,我還要臉呢。”
“跟你想的不一樣,妙霜她腦袋撞到了。”
“我嘞個去,腦袋都撞上去了,還跟我想的不一樣沒想到啊,看着挺矜持的,妙霜她配合度還挺高的。你上次說蓮臺寺裏還有許多師太都是美女,要不給我介紹一個這次我認真交往,絕對朝三暮四,三心二意”
“交你妹啊,老子是被妙霜她拿腦袋給撞了。”
白老三嘿笑,他下樓去找了塊鏡子扔給王博,又提醒他說:“你拿手機做鏡子不就能觀察到了,還叫我來看,我一個男的怎麼幫你看我又不是醫生。”
“得得得,你先下去吧。”
“你說吧,要什麼姿勢妙霜師太才能用頭撞到你下面”
白老三笑嘻嘻地下樓去了,妙霜已經喘好了,繼續一副法相莊嚴的模樣,凌雪也把菜擺好了,在那等着飯熟。
“我說師太,我可得提醒你啊,你和老王鬧歸鬧,可得小心點,他那寶貝東西要壞了,不少女人要來找你麻煩哎喲”
茶杯砸到白老三腦門上,他捂着頭就痛叫,他可不是妙霜對手,可嘴裏還在說:“有什麼好害羞的嘛,都生米煮成熟飯了我閃”
白老三跳到沙發後蹲着,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在搞什麼呢”柳季侯來了,他一開門就看客廳這邊在打打鬧鬧的,妙霜手裏還舉着個菸灰缸,這是打起來了
“柳哥啊,妙霜師太跟王博終成好事,可是玩得太要命,王博傷了老弟,在樓上自己給自己檢查。妙霜師太臉皮薄,我說她別玩太瘋了,她就砸我”
“你想死是嗎”妙霜突然手一砸,白老三就嚇得一縮頭,菸灰缸從頭頂飛過去,擦着頭皮,要晚一寸就要被爆頭了。
“哦,終於成了那倒是好事啊”
“哥,你也瞎起鬨”妙霜臉都綠了,柳季侯這還算是她堂哥嗎
“那到底怎麼回事”柳季侯笑呵呵地問,他跟了陳元鮮一天一夜,有些血壓高,腦子也不怎麼靈光了。
“也沒怎麼,就他幫我拔火罐”
“拔火罐不是要脫掉上衣嗎”凌雪突然來這麼一句,立刻就被妙霜殺人的眼神給嚇退了一步,心咚咚跳得悶響。
“拔火罐然後呢”柳季侯倒了杯水,拉過椅子坐下。
“然後我跟他打了起來,摔到他腳下,一擡頭把他給撞了。”妙霜說得還是臉紅,這怎麼說也算是親密接觸了,就是跟他們想的不同。
“你撞得我都快暈過去了,也不道歉”王博夾着腿,扶着欄杆,挪着小碎步,慢吞吞的往下走。凌雪趕緊過去扶他,他就手搭在凌雪肩上,一瘸一拐的走到餐桌前。
凌雪讓他坐,他搖頭:“坐不了,一坐就蛋疼。”
白老三嚷道:“你看看,師太,你這折騰的,你這是要害死人嗎你知道男人最柔軟的地方是哪裏就是你用腦袋撞的地方。”
凌雪也神情微冷,陰陰地看向妙霜。
柳季侯看妙霜嘴脣微啓,又咬着腮梆子不說話,知道她拉不下臉道歉,就幫她說了:“好啦,妙霜知道錯了,你沒事吧四祖之會就是眼前的事了,你別夾着腿去參加。”
“還好,多虧我練了二十四年的童子功”
“我呸”白老三捂着額頭在喊:“你還童子功,要臉不要了”
“我這童子功不是那個童子的意思,是我從小練功的意思”
“你從小練功”白老三聲音一高,王博就怒道:“老三,還讓不讓我說話了我這從小練的叫鐵檔功,我這才勉強擋住了妙霜的擡頭一擊。現在我已經快緩過去了,不過妙霜。”
“嗯”妙霜眼神飄過去,跟王博一對上,就
馬上移開。
“我幫你拔罐,那是爲了幫你祛溼氣,你還打我,你不該表示一下嗎”
“你要我怎麼表示給你道歉”
“你親我一下吧”王博指着臉頰,妙霜頓時渾身僵硬,她可是尼姑,男人的手都不能隨便碰的,還親他
柳季侯在那呵呵地笑看着,凌雪臉還是很冷,白老三摸着頭在那看笑話。
“哎喲,哎喲喲”王博突然叫起痛來了,雙手按着褲襠,“又痛了,痛死我了,你要害死人啦,我這病治不了了”
“去吧。”柳季侯拉了妙霜胳膊一下,他不單沒阻止王博,還在推波助瀾,幫王博一把。
妙霜像機器人似的,僵硬的走到王博面前,又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掂起腳,在王博的臉上碰了下。跟着就飛跑到衛生間裏,使勁裏的漱口。
“奇怪了,她這一親,我就不痛了。”王博裝模作樣的坐了下去。
柳季侯一眼就看穿了他,他開始可能是真痛,可有經驗的都知道,這痛一陣就過去了,要真還痛得受不了,那就問題大了。
“好啦,飯也好了,便宜也佔了,喫飯吧。”
王博笑着接過凌雪遞來的飯碗,看着白老三指着腫起來的額頭:“多大的事,我這才大事,你那忍忍就過去了,腦袋砍掉也就碗大個疤,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滾蛋吧,痛的也不是你。”白老三抱着碗就扒飯。
王博突然跳了起來,衝到後院裏,鏟子一攪,就看紫鬱金有些粘到了鍋底。連忙把紫鬱金剷出來,把火關小了。
這不算別的藥材,光是紫鬱金用了半塊,就價值五十萬了,再分成五鍋,每鍋分到的塊莖算是十萬。
“都焦了,算了。”王博把火停了,又去看另四鍋,還好沒粘鍋,馬上把火都關小。
“浪費了啊”白老三拿了個冰袋捂着腦袋跑出來,一看就跺腳。錢是不多,可紫鬱金不是有錢能買到的。
好在用了半塊塊莖而已,本來效果就百倍於溫鬱金,用太多反而有副作用。也是要試那皮門要術中的殺生子。
“四鍋就四鍋吧,我們先喫飯,老三幫看着,多攪攪,等火全小下來了,就可以蓋着給它慢慢熬了。”
“行了,你們先喫吧。”
王博四人在餐桌那先喫飯,菜香飯香喫得也快。等喫完了,柳季侯就將王博叫到一邊。
“我跟了一天一夜的陳元鮮,他和梅媚兒,皮門的人都有接觸,盧業輝也死在了皮門的人手裏。”
“我知道,是皮入骨殺的。那個福伯也是被派來主持大會的。”
“也不能讓他們在我眼皮子底下殺人,你現在跟我去抓人。”
“我跟你去我的身份,這不大好吧我又跟皮入骨在珠海見過面”
“就是要這敲山震虎的效果,你也要想想,他們要佔你便宜,你跟我又有聯繫,那些老祖們會不會有所忌諱”
王博恍然大悟,柳季侯這是變着法兒幫他的忙,這什麼外四門的老祖,跟柳季侯背後的國家機器一比,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怕就是何家,只何心一個人出來,他們都怕得要命吧。想着長孫壽當初聽到宋造兩個字時的驚慌。
“行,我跟你去,你知道福伯和皮入骨住在哪裏”
“在君悅,你以爲那福伯光是在隱居我最近兩天才查出來,他們皮門在珠海一帶壟斷了一些高價藥物的供應,還有一些名貴藥材的物流,光這兩方面,他早就身家億萬了。”
王博失笑道:“我也猜到他不會甘心於隱居在祠堂裏,只是他演技太好,我被騙了。”
妙霜、凌雪、白老三都留在別墅裏,王博和柳季侯開着奧迪q5來到靠近姑蘇那邊的君悅大酒店。樓下的大廳裏坐着兩個年輕人,都是柳季侯的人。
“柳隊,王哥。”
“人還在上面吧”
“在上面,消防通道有我們的人,他們住在十八層一直沒下來。”
各個地方都派人盯着,每隔兩分鐘就會相互通報,一有問題馬上就會發現。
“我們上去吧,你們在這裏等着。”
走進電梯裏,柳季侯就說:“盧業輝死得很慘,喉骨被打碎了,那個皮入骨身手不弱,你進去的時候要小心一點。”
“還能出得了什麼事”
王博來到福伯和皮入骨的房間外,柳季侯退到一邊,朝他點點頭,他就伸手敲響了門。
“誰”
“福伯,老相識了,你來松江也不告訴我嗎我也算半個地主啊。”
裏面沉默了一會兒,門才緩緩打開,皮入骨出現在門後,咧嘴笑道:“又見面了,池門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