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三水喫得很舒服,走到門口,就拿胳膊去碰王博:“你說妙霜師太踩我的腳,是不是對我有意思想要跳牆還俗從了我這牲口”
“得了吧你,就你,你也不拿個鏡子照照自己,是不是在西伯利亞待太久了,看個女人就衝動了人家是師太,你別亂了別人清修。”
讓凌雪去取車,王博也在那剔牙,還被排隊的人怒瞪了,他們喫完了,還有沒排上的。
“你想私藏就直說嘛,我早看出來了,”關三水笑道,“君子不奪人所好,朋友妻我也不隨便騎,你說一聲,我這就打住。”
“你不要回京城了嗎話那麼多,小心半道上出車禍。”
“我坐軍機回去,”關三水嘻嘻一笑,“我這假也沒幾天了,得回京城陪老爺子,不然要在松江多留幾天。這地方可好長一段時間沒來了。”
“這就走”
“對,你記得把你答應的東西寄到京城我家裏。”
“止血膏和解酒靈丹嘛,放心,我還會送你一些好東西。”王博的話讓關三水精神一振,王博不打妄語,他說送好東西,那絕對不是普通貨。
“那好,我打車走了,回見吧。”關三水看凌雪開車過來,拍拍王博胳膊,就吹着口哨走了。
凌雪把車靠邊停下:“王哥,你這朋友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王博意味深長地說,“那是看我面子,他是隻毒蠍子,你別招惹他,小心被他一針扎進去,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凌雪一驚,她倒心裏生出些念頭,想要在關三水身上撈點好處,哪知道心思一眼被王博看穿,還警告了她,頓時不敢再多說什麼。
開回別墅,王博一進去,就感覺氣氛不大對。走向客廳的時候,瞧見凌雪那倆姐妹正襟危坐的,在她們對面只看着個坐着的背影。
“你就是妖門老祖吧”王博走過去大咧咧地坐下,就微微一愣。
眼前的女人穿着件貼身的旗袍,腿長腰細胸挺,相貌也如那民國的美女一般,年紀看着竟比王博大不了三五歲,眼角還有一顆淚痔,帶着一股異樣的魅惑。手捧着杯咖啡,淡淡地笑着,便一股風情萬種的模樣。
“你也是老祖,妖門老祖,”女人微笑着將那咖啡杯放下,“我過來打聲招呼,馬上就走,難得來松江一趟,要多見幾位老朋友。”
“你是說松江有很多外四門的人”王博看柳季侯沒走過來,在外面和妙霜說話。
“松江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大都會,除了壕江,這裏人就最多了。”妖門老祖起身道,“我年紀比你大,你可以叫我媚姐,叫我小媚也可以。”
王博乾笑兩聲,就也起身送她。
“你幫凌雪,你也算是我們妖門的恩人,四祖之會的事,我們有機會再聊聊,大家可以合作,各取所需。”
“好說。”王博搖手跟她作別,凌雪的那姐妹倆,也跟着她走了。
柳季侯這才走上來,瞧着開走的奧迪a6l說:“妖門老祖”
“你資料裏也寫了,她叫梅媚兒,只是沒有照片,我也沒想到她這麼年輕,”王博摸着下巴說,“好在老三不在,要不魂兒都要被她勾走了。”
“你就把持得住”柳季侯笑問。
“我見的美女多了,妙霜又在這裏,我怎麼會被她媚住”
妙霜哼道:“關我什麼事”
“有你作對比,我眼瞎了纔去招惹她”王博竟有些表明心遺的意思,弄得妙霜心一頓狂跳,柳季侯就大笑兩聲開着車走了。
奧迪a6l駛離別墅區,沿着海邊一路開到一家極其隱祕的會所旁,這邊連招牌都弄得很不顯眼,被幾棵大樹遮擋住,要不注意,根本發現不了。
就看樓下停着七八輛豪車,幾乎是清一色的賓利歐陸的級別,門外站着一個穿制服的少女,看她們過來,忙躬身行禮,將門拉開。
“盧業輝在裏面”梅媚兒停下腳問她。
“在裏面,他說這次的事很緊急,纔等老祖一到,就請你過來商量。說要弄得不好,他們風門在松江的基業就要毀於一旦了。”
梅媚兒一聲冷笑:“他們風門從來做事不用腦子,把自己陷進去也是活該。”
“老祖,還是得跟他商量商量,提前跟他們風門幾位老祖見個面,也好有個底”
“我當然知道,要不然也不會將他約到這裏來了他在二樓”
“三樓,二樓今天坐滿人了,幾位松江的大佬在那裏鬥地主。”
梅媚兒搖搖頭,帶着兩人上到三樓,推開靠裏的門,就看盧業輝揹着身,站在窗
前抽菸,就喊了聲:“盧兄煙癮越來越大了這窗也沒開,整個包廂都是煙味。”
“你來了啊,”盧業輝回過身說,“我這幾天爲我那兒子的事在煩心,煙就越抽越多了。”
說着,他將菸頭一捻,走到桌前,給梅媚兒倒了杯茶:“這次的事很嚴重,警方已經在調查了。我就算處理得再幹淨,查到我身上,我也很難脫身。”
“你找我談有用嗎事是你跟皮門惹出來的,皮門的人死了,你找皮門的人去處理。我倒聽說,這次四祖之會,皮門的人也會過來。”
“哼,正愁找不到人,他們要肯來再好不過。”
盧業輝陰聲道:“我這些年幫皮門可幫了不少忙,我要出事,他們袖手旁觀,可說不過去。要想把我撇了,沒那麼容易,到時大不了魚死網破”
“你盧業輝也是松江十大富豪之一,你連這點小事都擺不平嗎”
一個聲音從屋外響起,梅媚兒轉頭看去,就看個小老頭走進來,身後還跟着個身高體壯的男人,她立刻媚笑道:“福伯,你怎麼也提前來了這位就是皮入骨皮大哥吧”
“我想來看看,你們在這裏搞什麼鬼。”福伯走到桌旁,拿起茶水自己給自己倒了杯,就示意梅媚兒和盧業輝都坐下。
喝了口茶,潤潤嗓子,福伯才說:“高嵬的事我知道了,他高家一直就想另闢蹊徑,到他高嵬這一代,又想着從古方中找到些門道,煉製些精妙的藥物,治些疑難雜症,哼,順便再弄些錢。他這是蠢不可及,你盧業輝白手起家到如此身家,也跟他一樣沒長腦子”
盧業輝被說得臉都紅了:“福伯,我們外四門一向對內四門極其尊重,他又打着大義的旗子,說是研製新藥,是爲了解救病患,我也只好順他的意思”
“他沒少給你錢吧”梅媚兒嗤笑道,“福伯可能不知道,業輝他這幾年日子過得可不好啊,全球經濟下滑,航運業也不好,他現在就靠風門的老本行,再加上走私些日用品到國外賺錢呢。”
盧業輝被說到痛處,臉更是陰得快黑了。
“原來是這樣,我想那個高嵬也拿不出多少錢來嘛,幾百萬上千萬的,還入不了你的法眼。”連皮入骨都出聲嘲諷,盧業輝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我那松江十大富豪都五年前的事了,現在這富豪排行榜瞬息萬變,三年一次小洗,五年一次大洗牌,你看看十年前的人,還有幾個在上面的”
盧業輝沉聲說:“這次的事我找警方說過了,想要施壓,他們不鳥我,說是案子很大,已經被某個部門接手了,他們也無可奈何。”
“某個部門那就不好說了。”皮入骨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倒是玩起了茶杯。這裏的茶杯都是瑪瑙做的,小碗小盞,看起來極其精緻,價格倒是不算太貴。
“要光是松江本地警方,我自然也不用求你們,現在卻不同了,要是你們不肯相助的話,我的事一被查出來了,那涉及到皮門妖門的”
皮入骨冷聲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們”
“那倒不敢,”盧業輝平靜地瞧着他說,“我本想跟媚兒打個商量,畢竟這些年裏,我幫妖門也做過不少事,她要肯幫忙,那我也”
梅媚兒突然一笑,手掌一擡,瑪瑙杯砸在盧業輝的額上。他整個人一暈,那倆凌雪的姐妹就一左一右衝過去,將他雙臂按住。
盧業輝雙臂一振,想將二人摔開,誰知皮入骨這時也衝了過去,虎吼一聲,一拳打在他的胸口。頓時一陣氣血翻涌,胸骨像是被打碎了,血涌到嘴裏,一股甜澀欲嘔。
盧業輝驚駭交加之下,想叫來手下,喉骨就被皮入骨一拳打碎,整顆腦袋被按在牆上。
“我最討厭被人威脅,我想福伯也是一樣,”梅媚兒冷着臉走上前,撿起在地上摔碎的瑪瑙杯片,拾起來比在盧業輝的喉嚨上,“你我都是外四門的人,我也從不拿你當外人,你卻來要挾我,你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盧業輝動着嘴脣,卻一個音都發不出來,就看皮入骨手指一用力,碎裂的喉骨扎進他的喉管裏,盧業輝嘴裏開始涌出鮮血。
“皮大哥費心了。”
眼看盧業輝死定了,梅媚兒將瑪瑙杯片一扔,走回到桌邊翹着腿坐下:“只是皮大哥殺了盧業輝,他可是那位風門老祖的乾兒子,你就不怕他尋仇嗎”
“我要怕就不殺了。”皮入骨手按着盧業輝的腦袋一擰,就看盧業輝腦袋一歪,倒在地上。
梅媚兒喫喫地笑起來:“過兩天那位風門老祖就到了,我可很期待福伯和皮大哥跟他會面的場景呢。”
福伯從容地說:“你該擔心的是那位新的池門老祖,他可不是個好應付的角色,你們四祖之會,你可休想還跟上次一樣佔盡便宜了。”
“你是說王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