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曖茶來把懷冰帶走了。
她也不知道,走之前,懷冰被徐美君活生生折騰了兩個小時。
王博美其名曰練手,一直拿南瓜來扎針,總不如人好。畢竟南瓜只能練力道,最終還是要用在人的身上。
懷冰走的時候奄奄一息,就是送到看守所,也是生陽敗虧,再也做不得壞事了。
徐美君喜孜孜地,還想着以後也能幫人針紮了。
“你試試吧,按書上寫的去做,一些不懂的就再問我。”
王博看她認穴準,手也穩,力道適中,用銀針也能做到針不彎而進穴,就放手讓她去幹。村裏還是有不少人來找王博鍼灸的,他事情忙,也不能時時顧上。
第二天就有人來找王博幫鍼灸,王博讓徐美君上。
那村民就嚇了一跳,擺着手要跑。
被王博按在診牀上:“你怕什麼我不在嗎美君已經出師了,你就放心好了。”
放心看着徐美君握着針在那奸笑,那村民嚇得魂飛魄散,王博只好先綁好他。
他是來治鼻炎的,鼻子堵了好幾天了,這呼吸都不順暢。
“王哥,不,不開玩笑的,我這要是出事了,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死不了的啦,你還怕我把你扎死嗎”
徐美君一針紮在印堂穴上,進針一點五寸,突然又喊:“啊呀,姐夫,我忘了消毒了。”
“靠,現在纔想起來嗎”村民都想哭了,這叫什麼事啊。我是來找王博,不是找徐美君。
“沒事,消不消毒沒什麼大不了的,感染的事很少發生,就是感染了,也死了人,喫些抗生素就行了。”
這是喫抗生素的事嗎村民都快哆嗦了,可是被綁得結結實實的,想下牀都不行。
“那,那我繼續了”徐美君興奮的捻着針尾,左手拇指又掐起印堂穴周圍的皮膚。
等捻夠了,再把針留在穴裏大約三十分鐘,在這期間,王博讓她去拿艾草,這不單要鍼灸,還要用艾灸,相互配合,才能達到將他鼻子暢通的目的。
“三次爲一個療程,你每天中午過來,幫你鍼灸,三天後,再休息一天看看情況。”
村民哭喪着臉,還來,還敢來嗎不是說一針見效嗎
“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擦,還要有心理準備是不是出了什麼差錯
“鼻炎這種問題,不是一次就能解決的,就是一個療程可能也不夠,要三個療程以上。”
我去,嚇死人了,村民臉都白了,這聽完纔好受一些。
終於鍼灸完了一位,跟着又有人過來要求鍼灸,這次是要求放鬆肌肉的。
幹農活多了,全身都酸脹痛,王博幫他掐了下,就讓徐美君不用扎針了,幫他推拿放鬆就好了。
“美君來啊那太好了。”村民眼睛發亮,笑呵呵地的躺上了診牀。
推拿可跟鍼灸不一樣,針下去,就是再細,也會讓人有點不舒服,何況還是徐美君上。
推拿嘛,徐美君的小手摸着,還有些愉悅。
可馬上那村民就後悔了,張着嘴在那喊:“輕點,輕點,殺豬呢”
“輕點沒用,要不我讓姐夫來聽話啦,你這人好麻煩啊”
徐美君的力道可一點不比王博小多少,她在雞鳴驛每天割豬草,撈螺絲。擔着幾十斤的豬草來回走,不單手有勁,就是肩膀原來也有一層繭子。
這才讓她在練習鍼灸的時候,力道能夠把握得住。
一按下去,又是那村民痠痛的地方,把那村民弄得瞬間上天了。
“我說美君妹子,你就輕點吧,叔叔我這把老骨頭可哎喲”
掐着胳膊一捋,那村民感覺手都不是他的了,整個人都挺了起來,在診牀上僵硬得跟根柱子一樣。臉也變了顏色,時青時紅。
“你忍着點吧,我姐夫更大力。”
徐美君看了眼在一邊看書的王博,讓村民背靠上躺着,用手掌心幫他過背。
一層層的肉被推起來,開始還叫痛,可到後面,那村民就舒服的喊了起來。
“美君你這推拿可一點不比王哥差啊”
“廢話,我姐夫教我的,你說呢”
推拿半個小時,幫那村民松骨活血,就把他轟走了。
王博看推拿也上了手,以後要有這方面的事,也都可以交給徐美君了。
“要不姐夫,我幫你推一推吧”
“推什麼”王博斜她一眼,“我又沒事,別拿我練手。”
徐美君這一上手,兩天內來找她的村民絡繹不絕,鍼灸還不多,都是來推拿的。
等徐姝麗回來時,一看診室裏外還等了五六號人,她就愣住了。
先將買來的五斤牡蠣交給王博,就指指裏面說:“有傳染病嗎”
只有傳染病爆發纔會有那麼多人過來看病吧
“是美君在幫人推拿按摩,也有來找她鍼灸的。”
“她能單獨幫人鍼灸了”徐姝麗大喫一驚,推拿就算了,鍼灸她也練過,可王博都不讓她自己一個人幹呢。
“她天賦很高,我現在也忙,就交給她了。不是說買一斤嗎牡蠣買這麼多你是想晚上睡不着了
嗎”
徐姝麗啐了聲,牡蠣男人吃了特別有用,藥店都有什麼牡蠣片,牡蠣精華。
“那不得多買些嗎放在缸裏能養着呢,那個嚴小炎也要喫好幾天的藥吧”
“可以放冰櫃裏冰着就行了,剩下的炒來喫吧。”
王博拉着她低聲說:“晚上讓你看看吃了牡蠣的男人有多厲害,一定讓你呱呱叫。”
徐姝麗看有人走過來就將他推開:“別鬧了。”
來的人是嚴小炎,王博知道徐姝麗今天回來,就把他叫來了。其他的藥都備好了,把牡蠣配上,就給他做牡蠣湯。
“姝麗姐。”嚴小炎有點不好意思地打招呼,他這毛病,跟徐美君說,那是因爲他們是同齡人,還知道徐美君在王博這裏。
可是徐姝麗比他大了快十歲了,又從小都是他心裏傾慕的大姐姐,這哪裏能掛得住。
“你是看病,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徐姝麗朝他笑笑,也沒跟他再多說什麼。
畢竟想着他那失精家的病,說不定身上都是味道。
王博讓他在診室裏等着,幫他把藥給熬上了。等徐美君忙完了,藥也好了。
“你要不現在就喝”
“太燙了吧”嚴小炎試了下,嘴皮都快被燙破了,就將碗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