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把延壽散送到孫家,孫齊兒並不在,她去了倉庫,拍賣要連辦一週,藝術品能賣出多少就賣多少,快速的將錢洗乾淨,再有他用。
剩下的一部分拿來做長期投資的,連拍賣都沒上,放在倉庫的最深處。
“就這種小藥勺,每次一小勺,兌一杯水,每天午時飯後一次,給孫老服用。”
王博將延壽散交給褚念秀,一罐夠喫半年了。這次做了整整十幾斤,都放在了藥房裏。裏面加裝了指紋鎖,再有像饒文杉那樣的人想隨便就打開門,也不可能了。
“知道了,哎,王哥。”
“有事嗎”
“沒事。”褚念秀把藥放好。
王博看她兩眼,也沒問她,就是有事,也不會是什麼大事。
下樓就開車去免稅區看了一圈,保賣會場不算熱鬧,請來的人都是大戶土豪,門也是關着的,不是對外開放的拍賣會。
王博也沒進去,跟站在外面的簡淑妍打聲招呼,讓她轉告孫齊兒自己來過也就走了。
接到白老三時,都八點了,被他硬拉進會所,在包廂吃了頓飯。
“這地方的老闆是南方人。”
“金陵也算南方。”
“切,長江邊上算什麼南方”
對兩廣人來說,除了海南也沒再南的了,白老三要這麼說,王博就笑:“那是海南來的”
“瓊州的,原來是賣水果的,這幾年榴蓮不是好賣嗎這玩意兒我小時候就喫,也不知怎麼就火到全國去了。那傢伙呢,有路子,在泰國是大盤商,賺翻了,這才跑來這裏開了個會所。”
“這職業軌道轉得有點大啊”
“雞蛋也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吧”
王博點點頭,喝了甜酒蛋就準備起身要回筆架山,突然一看手機,是徐姝麗發來的微信。
“費三思送醫院去了。”
“這麼快”
“姝麗說學校有老師找他,找到他家,發現鎖眼被堵了,打他手機也沒接,就叫到鎖匠,破門而入,結果暈了好些人。”
午時起都被悶在房子裏,要是不通風,煙也散不出去。
人一進去,自然就被迷昏了。但這也就最先進去的人,大門開了,風一吹,就順着樓道散了。
下一波人進去,就不會被迷暈。只是除了費三思,剩下的人也送到了醫院。
“姝麗說學校懷疑是她乾的。”
“沒證據吧我們過去的時候,也注意着監控呢。”
“還是過去看看。”
“要學校硬要說是嫂子做的怎麼辦”
“事情鬧大了,費三思想搞師生戀,這要捅出去,也沒人有好處。學校也得丟人現眼。”
“那倒是,要不你一個人去吧,我得跟老闆聊聊。”
“你是想上樓去找技師聊聊吧”
“哎,我總得關心關心失足婦女吧古人說的,達則兼濟天下,我也算小富人一個了,別的兼濟不了,技師我還濟不了”
“我看你明天連商務模特、旅遊公關一起濟了。”
“你快走吧。”
王博抓起鑰匙說:“你怎麼回去”
“我去租輛車就好了,實在不行,打個滴滴,難不成司機還要劫我的色”
王博一笑,開車趕回市裏去了。
費三思連同那找他有事的老師,加上後來叫來的鎖匠,還有學校的另兩位來幫忙的老師,一共五人都送到了市裏的醫院。
後面幾位還好,吸的午時起不多,預計在過幾個小時就會醒來。
費三思就比較慘,按醫生的說法,是可能陷入了藥物中毒性昏迷,不知道是什麼藥物的話,只能靠人體自身的新陳代謝,將藥物緩慢排除。
“應該不是常見的麻醉藥,不是七氟醚也不是異氟醚。”
七氟醚與異氟醚都是常見的臨牀用來麻醉病人的藥物,也是一些電影裏見到的,拿着手帕往人嘴上一捂,就能把人迷暈的麻醉劑。
價格非常昂貴,除非有深仇大恨,管控嚴格,要不然誰也不會買來對付人。
“那是什麼”
“不好說,可能是罕見的麻醉藥。現在洗胃作用也不大了。”
在費三思的身上也找不到注射孔,不是用注射器注入體內的,那光是吸入或者是混合在食物中喫下去,就能變成這樣
這麻酸劑的強度,比七氟醚與異氟醚都要大。
連醫生都一時想不到有什麼藥物能做到。
“有勞了,我們已經報警了,希望能找到兇手。”
說話的是副校長,他在費三思出事後,就找到了徐姝麗,昨天早操時發生的事,他都看在眼裏。對費三思,當然他也沒什麼好感,只是人出事了,還是在教師宿舍,不處理也不可能。
多半就是徐姝麗找人乾的,門衛大爺說今天有兩個男的來找她副校長在那推測着。
一些來自基層的幹部,路子野,膽子大,人年輕,脾氣也大,受不得一點委屈。
那男的裏面,說不定還有徐姝麗的男人,她跟他訴苦,於是他就來幫她出頭。
只是,那藥連醫院都檢查不出來,那兩個男的哪裏弄到的藥
副校長沉吟着,想市面上倒
是聽說有什麼聽話水,乖乖水,不會是那種東西吧
“不是,血液檢測不含有那些成分。”
醫生也一臉意外,這位副校長也算見多識廣啊。
“你是打算把費三思害死嗎”副校長走到徐姝麗的身前,他把人叫過來了,讓她在這守着,也是要看她有沒有後悔,看着病房裏的費三思,能喚醒她的良知,好把解藥拿出來。
人要真死了,他是要被上級追究,而他也不會放過徐姝麗。
“跟我沒關係。”
“跟你有關無關,你我都有數,我已經報警了,警察會調查,要是查出來跟你有關的話,你不單要被退出培訓班,還會被開除黨籍公職,你想明白了嗎”
徐姝麗默默地低下頭,沒有吭聲。
副校長繼續說:“事情還沒到那種地步,費老師人也不錯,教學工作也做得挺好,他就是做了什麼錯事,也不至於弄死他吧”
“他”
徐姝麗正想說他死不了,王博人就走過來了,朝她使了個眼色,她就不說話了。
副校長察言觀色,瞟向王博:“那是你男朋友今天來看你的就是他”
“對。”徐姝麗好像有了主心骨,一下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