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王博就起牀了,昨晚睡得早,雖然睡得不怎麼舒服,可也足夠了。
想着昨晚應該把徐美君扎暈的,摟了一晚上,也沒發生什麼事,還真做了回柳下惠。
“我送你去黨校,再去金陵。”
王博朝端着豆漿出來的徐姝麗喊道。
她起得更早,將昨晚泡好的黃豆磨了,煮了三杯豆漿,還炸了油條。
“你昨晚睡好了嗎”
“湊合吧。”
王博回答得含糊,看她還在笑,就知道她清楚着呢。
拿豆漿泡油條,喫飽了,又把徐美君叫起來,讓她走的時候鎖上門。
“咦這門上不是有監控嗎”
王博被徐美君一提醒,就想起來了,上次鍾林說他租雞鳴驛的地裝了監控,就讓他也幫着裝了兩個,可事後就忘了。
這監控直接連到雲盤上的,手機就能查看。一個朝着大門,一個就朝着診室那邊。
“有夜視功能嗎”
“好像沒開。”
夜視功能要手動開啓,要不然黑得跟炭一樣。不過不要緊,門裏開着燈,也有些光線。
“你瞧,我說是人吧。”
王博調到昨晚那人出現的時間,就看個人鬼鬼祟祟地貼着門走。那時他剛好去看神仙草了,那人一個個門擰,擰不動就往下一扇門走。
衛生間也擰了,嚇得徐美君得心都一跳,要昨晚他闖進去,她可正在洗澡。
就瞧着那人穿着衝鋒衣,還披了一件加拿大鵝的外套。這牌子可不便宜,一件都要好幾千。
這不是一般的偷藥賊了,又看他一直揹着身,可身影有點熟。
等他偷摸進診室,又從診室跑到藥房,拿着個袋子裝了好些藥之後再出來,王博終於看清了他的臉。
“饒文杉”
“饒家的人”
“嗯,饒星海的堂侄,他膽子頗大啊。”
王博還想是不是池然派他來的,這小子一個人就敢跑過來,不怕被打斷腿嗎
那就先不去找池然,先去找饒文杉好了。
把監控視頻下載到手機上,王博帶徐姝麗先回黨校。
到校門口時,也才九點出頭,費三思握着一杯黑咖啡往校裏走。
一看一輛猛禽停下來,他還愣了下,這車比寶馬x5,奔馳e200還少見,不由得多看一眼。
就瞧見徐姝麗穿着鵝黃色的羽絨衣跳下車,還跟車裏的司機招手道別。
“姝麗同學,你啊,上次來接你的是賓利,這次又是猛禽,我看你墮落了。”
徐姝麗一頭霧水,這怎麼就墮落了
“你身爲基層幹部,不能被金錢腐蝕啊,一些有錢人,別看金玉其外,那可是敗絮其內。圖的什麼,你要睜大眼看清楚,可千萬不能被騙了”
徐姝麗心想費老師是不是吃錯藥了她隨口答應了句,就往裏面走。
“姝麗同學,徐主任,我還要再給你上上課,我不能眼睜睜看你被人騙了。”
費三思快步追上去,徐姝麗以更快的步伐跑向教室。
王博早就走了,他一到金陵,就去饒氏實業的辦公樓。
這座二十七層的建築,在三十年前,也算是金陵的地標,可是星月輪轉,到這時,金陵六十層以上的高樓都超過十幢,還有八十多層的摩天大樓,這座樓實在排不上號。
但包子有肉不在褶子上,饒氏實業的能量,也不能光看表面。百億的資產,也實在不算太多。可影響力那就遠不是一般的民營企業能比的了。
超市部門是在十五樓,王博進去的時候,還要做登記,他拋出的頭銜是紫天集團的副總裁助理,副總裁當然就是孫齊兒了,這盒名片也是孫齊兒給他的。
“請稍等,饒總馬上就過來。”
剛提拔爲集團副總裁,超市部門的人也都與有榮焉,但辦公室還在這裏,要等行政手續辦完,纔會搬到二十六樓。
“王博”
饒文杉一看名片,就臉色一變,自己做了什麼事,自己心裏有數。
昨晚回來天晚了,也就沒把東西交給池然,還放在家裏,人找上門來了,他是做賊心虛,乾脆避而不見。
“你告訴他我有事”
饒文杉想躲到同樓層的別的辦公室裏,實在不行讓保衛部拿鑰匙開消防通道走樓梯離開。
“饒總那麼忙嗎”
祕書正要回復前臺,門就被推開了。
“你幹什麼沒有通報你就進來”
祕書聲音有氣無力,紫天集團副總裁助理,也是有地位的,她一個小祕書,不過打工而已。圈子就這麼大,真爲了饒文杉得罪王博
“我跟饒總是熟人,你還是先出去吧,我跟饒總單獨聊聊。”
祕書看向饒文杉。
饒文杉不想她走,可她在裏面有什麼用就她那單薄的身板,還能擋得住在池然嘴裏,能醫人也能殺人的王博嗎
“你先出去吧。”
<
br >
人都到這裏來了,或許他是想來談饒星海的病吧饒文杉抱着幻想,萬一事情不會變壞呢
“說吧,是你自作主張,還是池然派你去的我的藥呢”
饒文杉強作鎮定:“什麼藥你說什麼,我不知道”
“呵,你還裝,昨晚你跑到筆架山把我的藥房席捲一空,監控都拍下來了。你要不要看看還是要我交給警方”
王博把手機扔到辦公桌上,單指滑開,把視頻一放。
饒文杉的脖子上開始冒冷汗,視頻前面不大清楚,可後面卻明明白白拍到了他的臉。連他帶的包都拍下來了。
後面還有他拿出包裏的面具嚇徐姝麗的畫面,人靠在窗邊,房裏有光,拍得更清晰。
他還走到一邊,取下面具,還在那笑,顯然很得意。藥偷到了,還把人嚇了。
可惜他萬萬沒想到,王博的屋子裝了兩個監控,一切都拍下來了。
“藥呢”
“你,你說什麼藥”
砰
王博一腳踹在辦公桌上,重達千斤的紅木桌子,被他一腳踹出個洞。
饒文杉嚇得面如死灰:“你,你不要亂來,我要叫保衛了”
“叫吧,最好把饒星海,饒盡平也叫來。”
王博拿起手機:“我給你半天時間,藥不拿給我,你饒家就等着死吧。”
饒家兩個字好像刺激了饒文杉,他漲紅着臉說:“你威脅我就算了,你還敢威脅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