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歸抵死不說山在何處,說魏天衣兒子的病是一回事,把老巢交代了又是另一回事。
這些人又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劉浩鼎的腦袋都提出來讓他看了。
血淋淋的,眼睛睜得老大,一看就是死不瞑目啊。
要說了老巢,那不是要被一窩端了,雖說一窩也就剩下少年一人了。
“粉姐”
馮思加突然擡頭一喊,北歸扭頭就看到個風華絕代,豔麗芬芳,帶着一股傲氣的少女走進來。
“就是這矮子搶走的劉浩鼎”
“是。”
“白癡嗎一個矮子都追不上”
孫齊兒罵得馮思加小武都滿臉通紅。
“喂,你說什麼呢,張嘴就矮子矮子,把我當什麼了”
“你不是矮子你有一六五嗎呵。”
北歸挺起胸吼道:“五短必有一長,你知道老子哪裏長嗎”
孫齊兒一愕,哈哈大笑:“把他長的地方割了。”
馮思加拖着北歸就往廚房走,嚇得北歸嗷嗷大叫:“不要,我就說說罷了,我不長,我短得很吶。”
九筒一看又要弄髒廚房,也很不樂意:“能不能出去割”
“想不割也行,你們老巢在哪裏,快說吧。”
“我說,我說,別動手啊”
北歸嚇得臉都白了,這少女貌美如花,卻是蛇蠍心腸啊,上來就割,還讓不讓人活了
謝京花冷着臉在一邊看着,手中玩着一把菜刀。
孫齊兒不跟她對視,上次的事,讓她還有怨念。
“在,在無想寺的深山裏。”
無想寺這着實離的有點遠啊。
“帶路吧。”
謝京花朝九筒點點頭:“你跟過去看看,我準備開店了。”
一到外面,停着四輛越野車,其中一輛車上開着的曖氣很大,這就算了,裏面還放了一個電曖爐,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靠着電曖爐冷得瑟瑟發抖。
“齊兒姐,我聽師叔說,五火交旺要用五寒沉體的女人來治,這就是那女人”
“嗯。”
一聲齊兒姐,讓孫齊兒少了些芥蒂。
“可這年紀是不是有點大了”
“能找到人就不錯了,你管年紀大小呢”
九筒一想那北歸說的是他師兄,北歸都四十了,他師兄年紀也不小吧這倒是般配的。
沿着市區往南開,無想寺比較遠,都到最南端了。而無想寺也是一個景區,裏面有白虎山、頂公山、鬥面山等好幾個山頭,面積比鐘山並不小多少。
這要自己去找,就是用無人機,也要找好幾個月了。
等到無想寺景區裏,北歸才說裏面不能開車了,要走路,最多就騎個摩托。
“你他媽不早說”
小武擡腿就要踢他,到這裏才說外面那麼冷,那五寒沉體的女人怎麼受得了
“先去買幾輛摩托。”
孫齊兒站在路邊等着,王博先到了,他就一個人來的,那輛猛禽更開不進去了。
將綁着手的魏天衣一拉下車,師徒倆就相顧無言。
“還要走多遠”
“大概要一個多小時吧。”
“我們先進去,小武你在外面帶着那個女人,摩托車改造一下,弄個比較封閉的空間在後座上,裝一些曖燈什麼的,儘量讓人別凍着了。”
“知道了王哥。”
王博就帶着魏天衣北歸,讓他倆領路,和孫齊兒、九筒、馮思加,以及幾個拿着槍的孫齊兒手下,往山裏走去。
這山勢綿延,倒不陡峭,風景如水墨畫般,樹雖有點禿了,還說得上是茂密吧。
青草如地毯般的鋪過去,覆着一層薄雪,化冰後走得有些滑,還要注意些。
“你手很冷啊。”
“你搓搓就暖和了,說不定你是五火交旺,我是五寒沉體,也要治一治”
“去你的。”
孫齊兒把頭靠在王博的肩上,乖巧得很。
北歸都愣住了,這先前還說要割他的蛇蠍美人,竟聽話得像小獸,這是同一個人嗎
“師父,那就是王博”
“嗯,就是他。”
“你也失手了”
“哼”
魏天衣的臉色不好看,北歸就算了,他堂堂天醫門門主,竟也被人下了毒。
可是好像霸王舉鼎並沒發作啊,這都幾個小時了,是他在誆我
居然被他耍了,靠
魏天衣想明白後,臉色更難看了。
他自認醫術超絕,也是有十足把握纔去找王博,結果算計算計被人算計。
“師兄的病能治”
“要是他說得不差,用五寒沉體的女人來治,是有希望的。”
北歸也沒看到那女人,就想五寒沉體,會是什麼樣的。
走到小徑上,聽着山泉叮咚響,孫齊兒一臉開心的模樣。
“要能拋開俗事紛擾,在這裏隱居,也是好事。”
“你就三分鐘熱度,讓你住,你住一個月就膩了。”
王博一眼就看穿孫齊兒,她性格活潑好動,哪
能靜得下來。性子又不是那種淡然的,還有家族的事要操持,還不說孫老還要靠她照顧。
“饒家那邊什麼動靜”
“金陵快炸了。”
饒家可是金陵首屈一指的大族,幾近被滅門,饒偉寧父子先後慘死,饒星海斷了一條胳膊,饒盡平斷了一條腿。
這帶來的震撼,不說別的,就是孫齊兒那大哥,都抓她去罵了一頓。
“槍不能亂用,還帶那麼多人,那麼多槍,演槍戰片呢上面都火大了。你消停一陣這我哥的原話。”
“我那大舅子心裏在笑吧”
孫齊兒白他一眼:“你做夢呢,就是饒家完了,金陵也不可能一家獨大。誰也不會允許這種局面出現。”
王博笑笑,他也不想管這些事,就隨口問問。
“饒家要報復的,我哥讓我注意安全。你也要注意。”
“都死半截了,還能報復什麼”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饒家勢沒了,錢還在,只要砸得出錢,就有足夠多的亡命徒。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嘛。”
“那我只好去見見他們了。”
“你要幹什麼不要做傻事。夠慘的了,要再滅口,兔死狐悲,不知多少家族會攻擊我們。”
“我去幫他們治病。”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