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笑得很開朗,像個充滿陽光的大男孩。只是他的腳很沉,踩得黑蛇的手指都不能動。
讓黑蛇更驚駭的是,王博身後還有個少女,明媚得如綻開的春花,可她一蹲下來,手就摸出根銀針,扎進了葛純的脖子裏。
“師叔,準不準”
“準個屁。差了一微米。”
九筒撅着嘴又推了下,才拖起昏迷不醒的葛純上去樓頂。
“我,我要殺了你”
王博朝樓梯下一看,百里侯臉都毀了,人還沒死,這槍沒傷到腦幹
“你是什麼人”
黑蛇喘着氣,他就是死也想死個明白,不要做個糊塗鬼。
“我是醫生,我來救人的。”
王博嗅了嗅,從火藥味裏竟聞到止血膏的味道,他拖着黑蛇來到青鳥身旁,摸出止血膏,笑着給黑蛇的臉一抹。
“你要幹什麼這是什麼毒藥”
黑蛇驚恐莫明,藥是從百里侯的人身上取出來的,還有一股薄荷味咦好像挺舒服的。
“師叔,快點”
王博一針扎暈黑蛇,扛起他上到樓頂。
在酒店大樓的背面,一道繩梯架在那裏。九筒把葛純交給馮思加的人,那人才揹着葛純下去。
然後又是黑蛇,最後纔是九筒和王博。王博臨走前,還跑到天台另一邊,看了眼下邊。
“你們想找我那我就跟你們去會會饒星海。”
劉浩鼎站在麪包車旁,車門打開,饒盡平的人舉着槍對着他,但他一臉淡然,哪怕槍就離着他腦袋不到兩米,好像也有把握能躲開,並且能把人全都幹掉。
饒盡平識人無數,也看出了劉浩鼎眼裏的自信和桀驁。
果然是兵王中兵王,這傢伙不好對付,既然他在這裏,樓上的百里侯他們怕是凶多吉少了。
“怎麼還需要猶豫嗎我送貨上門不好嗎”
“哼,你有車嗎”
“當然有。”
“開車在後面跟着。”
饒盡平纔不想跟他坐一輛車,這就是在身邊埋一顆定時炸彈。
“好你帶路吧。”
劉浩鼎轉身朝一輛寶馬x5走去。
“記下他的車牌,查查他還有什麼幫手。”
關上面包車的門,饒盡平感到後背竟然都是汗,明明三把槍對着劉浩鼎,卻依然感覺是在面對着一頭猛虎。
“哥,我看不能帶他到家裏。”
“你的擔憂不無道理,把他人帶到湖畔別墅去。”
湖畔別墅是指饒家在玄武湖另一頭的一棟小別墅,那裏戒備森嚴不如這邊,可是有個好處,就是那地方有機關。
那是饒家用來做些見不得光的事的地方。
“這兩個傢伙搞什麼”
劉浩鼎跟車開出一段路後,還沒接到葛純和黑蛇的電話,頓時不快。
他對二人有信心,不至於出什麼事,難不成忘了
“阿純,搞什麼呢事辦完了就過來”
“劉浩鼎,好久不見了。”
手機那頭的聲音,讓劉浩鼎差點撞在路肩上,他臉色頓時一沉。
“王博,是你”
“對,是我,要不然是誰”
王博懶洋洋地靠在牀邊,瞧着被五花大綁的葛純和黑蛇,九筒把他們衣服都脫掉了。還仔細檢查了兩人的口腔,連手臂大腿的肌膚都查看了一遍,還拿金屬探測儀晃了兩次。
要是這二人在肌膚裏藏了什麼鐵片,然後把繩子割開了,那就不妙了。
“阿純落在你手裏了”
劉浩鼎用力的錘打着方向盤。
上次在邁阿密,他的女人就是死在王博手裏,這次葛純雖說只是一個玩具,可她也是個很好玩的玩具啊。
“不光是葛純,還有這個冷浩這是個化名吧”
“黑蛇”
劉浩鼎咬着牙,他本來是想讓葛純和黑蛇解決百里侯,他親自去饒家,再把饒家的事解開了。
可誰知被王博橫插一槓子,這下倒好,失了先機,還送了兩個人質給他。
“蛇組嘛,有名得很吶。”
王博走進衛生間,看葛純醒了,把手機放在她嘴邊:“葛大夫,又見面了啊,快跟你鼎哥說幾句話。”
“我呸老孃哎喲”
九筒一針紮在葛純的人中上:“文明社會文明人,別說髒話。”
“你”
“王博,我草泥馬,你要敢”
劉浩鼎還在威脅,手機裏又傳來葛純的慘叫,他就瞳孔一縮。
“你呢,好好跟饒家談,我等着你,放心吧,我不會折磨他們,我是醫生,不是瘋子。我還會把他們的傷都治好。”
劉浩鼎深吸了一口氣:“你想做什麼”
“冤家易結不易解,你和我也沒什麼深仇大恨,那天設備不夠齊全,血漿也不足,我就是全心去救愛麗絲,也救不了她”
“你還敢提她的名字”
劉浩鼎吼了聲,又安靜下來。
既然王博現身了,就要把他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我救你兩個手下,不夠的話,我到時再救你,你我的仇就化解了,你看如何”
“救我”
“你以爲饒家會輕易放過你嗎饒光晨不是你害死的,饒偉寧呢他死在葛純的手裏,這筆賬怎麼算”
劉浩鼎冷笑道:“那你以爲饒家就能幹掉我”
“幹不掉你的,但你也會受傷,很重的傷。”
“笑話”
“那你等着看吧。”
手機關了,扔在一邊,王博就讓九筒拿來手術刀縫合線和藥:“現在我該給你們治傷了。”
劉浩鼎回拔不通後,他馬上通知守在饒家後山的紅蛇:“你回酒店去查,王博現身了,他把黑蛇和阿純帶走了,你追過去看看。”
“知道了。”
紅蛇將槍一收,跨上一輛摩托車,快速的趕回市區。
王博瞧着清創完成後的黑蛇:“你看,挺帥氣的小夥嘛,擦上我的藥,用不了多久就能活蹦亂跳的了,連做整容都不用。”
舉着鏡子讓黑蛇看,黑蛇看着貼着紗布的臉,也不知說什麼。
“你要救我們,想要化解仇恨,爲什麼要綁着我”
“我怕啊,你們都是傭兵,要是恩將仇報呢”
“哼”
接下來又幫葛純將子彈從大腿取出,再幫她把彈片從肩膀取出。
王博對着她,目不斜視,手法輕快,連麻藥都沒打。葛純也只能忍着,汗在一直狂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