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盡平手握劉姓傭兵的資料,劉浩鼎,東南亞某國華裔,十五歲參軍,十八歲進入獅心營,二十三歲成爲獅心營頭號狙擊手,二十七歲升格爲金牌教官,二十九歲離開獅心營,獨自組建紅蝙蝠傭兵團,三十三歲離開南美回東南亞,三十七歲通過隱祕管道進入華夏。
“這兩年的信息呢”
“兩年內他都沒有動作,傳聞他在幫我國培養傭兵,以保障在南美的礦業免受當地組織衝擊。”
饒盡平將資料扔給饒偉寧:“你確定是他”
“還有幾個姓劉的傭兵,都不具備能重傷光晨哥的實力。”
話雖如此,可這劉浩鼎又過強了些,要對付饒光晨,也不需要他出手。
“你爸告訴你的”
“對,我找我爸纔拿到的資料。”
二哥的話他的分析還是靠譜的。
“資料先收着,找人查查劉浩鼎的下落,看他在光晨受傷前期有沒有到金陵來,要能找到他人最好。”
“是。”
饒偉寧一走,沈敬之就來了。他昨晚睡得很沉,一覺睡來,舒服透頂,精神飽滿。
想到今天結束治療後就能離開,更是神清氣爽。饒盡平以爲他是想開了,也滿意地說:“今天你先問一問,看是不是這個人名。”
一看劉浩鼎三個字,沈敬之就想到謝京花交代的。
“放心吧饒總,我既然接下來這個活兒,饒光晨就是我的病人,我爲病人從來都是盡心盡力。”
那上次還想跑呢不就砸了你腦門一下嗎
看沈敬之額頭上還貼着創口貼,饒盡平點頭說:“抓緊吧。”
進到牀上,跟昨日一樣,先抹油再點香,饒光晨馬上睡得跟條死狗似的。
沈敬之裝模作樣將治療過程走完,出來後撕開一張紙給饒盡平,上面寫着劉浩鼎三個字。
“確實是他”
“確定了,但很抱歉,只有在催眠狀態才能找回饒光晨的短期記憶,他醒來後依舊什麼都記不得。”
饒盡平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也不怪沈敬之,讓他明天再過來就是了。
一出醫院謝京花就讓他先去取了行李,再在樓下接上他直奔請劍山莊。
“饒家會不會派人盯着我”
“派了人,不過都被人打暈了。”
沈敬之瞧着謝京花冷豔的臉孔,打了個哆嗦,不好再問下去了。
把他送到請劍山莊的湖邊,沈敬之按請帖上的號碼一撥通後,等了十多分鐘,一艘快艇開過來,接他上島。
他看向遠處,就見一個年輕男人帶着個穿皮裘的女人也上了快艇。
“你們這裏有多少艘快艇”
“十幾艘吧,要是人多的話,一同接人上去也方便,還能開來遊湖。”
遊湖嗎
湖面如鏡面般,無一絲波瀾,遠處幾棵垂楊柳落在湖中,雖下了雪,湖面還未結冰,春意也看不到太多,只有楊柳枝上長出了小小的細芽。
“你硬跟我來,山莊裏也沒什麼意思。”
王博被帶到房裏,瞧着孫齊兒脫下裘衣,露出雪白的高領針織衫,細腰長腿,微側過身,更是惹人注目。
“行動中心有簡淑妍和白老三盯着,你一個人提前過來,我也左右無事,不如相隨。”
王博咧嘴一笑,將她攬住,手按在她小腹上:“給我曖牀來了”
“作夢呢,你幫我曖牀還差不多。”
輕掙一下,孫齊兒被他頂得翻了個白眼就說:“大衛走了”
“安排他回去了,他還有手術。”
王博聽到腳步聲,鬆開手走到牀邊拿着枕巾和被套嗅了下。
“二位來得早,不如去娛樂室活動下,等下午纔有飯喫。”
馬諾斯不像沈敬之,昨晚梨花冷三出事,跟饒家聯絡,才讓案子先壓下去了。卻費了好些精神,現在睡眠不足,陸續有人上島,忙得連軸轉,連補覺的機會都沒有,黑眼圈極深。
“安排不妥當啊,”王博不怎麼客氣,“往年大十字都會準備二十四小時的自助餐,畢竟大家來自全球,有的時差還沒倒過來,要萬一想喫東西了,總不能還跑出去吧這是個島出去也不方便。”
“島上有超市,裏面有賣泡麪。”
“是嗎你敢保證所有的醫生都喫得慣泡麪”
“這”
王博說得馬諾斯臉都漲紅了,二十四小時的自助餐當然有安排,但那要等到至少一半的醫生到了,大十字的人也來了才能準備,現在纔來了二三十號人,還不到預計的一半。
“算了,跟你也沒什麼好說的,我餓了,有廚房嗎”
“有。”
“讓他們給準備一些小籠包吧。”
“是。”
馬諾斯心下火大,意把我當成什麼僕人還是服務員
我也是醫生我在國內也行醫六七年了易水派的傳人啊
“你故意的”
“我在試這個馬諾斯,看他能忍到什麼時候。”
王博一拉孫齊兒,兩人齊齊倒在牀上。
“噓”
孫齊兒豎起手指放在脣前:“你別胡來,房裏有針孔攝像機。”
“他們幹什麼偷拍”
王博一凜,瞧見了孫齊兒掌中的一個小型的熱成像儀,非常小,和針孔攝像機差不多,上面接了個app在手機上顯示。
通過掃儀,能通過攝像頭在手機屏幕上顯示發熱源。
讓王博喫驚的是,在屏幕上有三個不正常的發熱源,一處是在電視機的下方,一處是在
頭頂吊燈上,一處是在衛生間裏。
“有夠齷齪的,還好沒跟你滾牀單,要不都讓人看見了。”
“你也不怕他們聽見”
“能聽見嗎要不把針孔都拔了”
“那就打草驚蛇了,除非你想現在就找江秦攤牌。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從大小來看,並沒有帶收音功能。”
“你從大小就能看出來了”
“我也裝過。”
王博摟着她說:“你說吧,你裝針孔是爲了幹什麼也是要偷窺”
“不是,張媽剛來時,我信不過她,就裝在了我爸房裏,用來觀察她的。我看了一個月才把針孔取走。”
“你很恐怖啊。”
“那你怕我嗎”
“全金陵都怕粉姐,只有我不怕。”
“少來了。”
孫齊兒甜笑着掐了他臉蛋一下,就從他懷裏跳下來:“衛生間也有,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