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下村道,就繞了過去,之後就沒追了,現在想來,要是繞過去之後,從另一個路口下公路,就可以從雞鳴驛繞到筆架山來了
“王博,醒醒”
蘇曖茶小心地走到牀邊推着王博的身子,才喊兩聲,就被王博一下拽到牀上。
“我知道你累了,睡吧,我睡裏面。”
王博含混地說着,眼都沒睜開,把她摁在牀上,摟得緊緊地,臉還貼在胸上。
蘇曖茶都急起來了,外面好像動靜越來越大了。
“我說你醒醒,有人在外面”
“沒人,你別自己嚇自己了,快,讓我抱着。”
“抱什麼啊,快醒來”
蘇曖茶用力一擰,王博霍地睜大眼,按住她的手,把她嘴給堵上。
好半天才掙扎開,嘴脣都是口水,蘇曖茶急道:“你,你發瘋了”
“有人是吧”
“有人啊”
蘇曖茶用槍頂着王博的槍:“你再敢亂來,我就蹦了你。”
王博擠出笑容說:“你聽錯了,那不是人。”
“那動靜不是人”蘇曖茶聽着越來越響的聲音,心說這職業殺手還挺不職業的,這是在做什麼
“是蛇,你聽那聲音,窸窸窣窣的”
王博讓她貼牆聽:“是不是蛇爬牆”
蘇曖茶被他一說,還聽出吐信子的聲音來了,不由打了個激靈:“都快入冬了還有蛇”
“冬眠也得喫東西,十二月初蛇纔剛開始冬眠,先冬眠的是無毒蛇,纔到有毒蛇,我聽聲音像是土呆子。”
蘇曖茶臉都變色了,土呆子可是有劇毒的。
“屬短尾蝮蛇,學名叫長江短尾蝮,蛇毒藥用價值很高,肉也蠻好喫的。”
蘇曖茶舉起拳頭打他:“什麼叫肉也蠻好喫的,你喫過”
“喫過啊,小時候就有村裏的人打死過,把蛇拿來做湯,鮮美極了。喂,你不要動不動就打人好不好”
“誰叫你剛纔又強吻我”
蘇曖茶這一說,王博心一跳,手就滑到她衣服裏。
“你要死啊”
蘇曖茶想要擺脫他的魔爪,可王博這次有點莽,她就感覺胸上束縛一鬆,馬上就擡腿要踢上去。
“別動”
“還別動,我還不反抗了你還真把你當什麼了讓你亂摸”
蘇曖茶一連幾拳打在他身上。
王博卻是身體僵硬也沒還手,等她打完才說:“剛不是我說的。”
“你說什麼”
王博指着頭頂的窗戶,就看一根槍管,從窗下的一個小孔裏伸出來,指着王博。
玻璃上不知什麼時候多的小圓孔,剛好能讓槍管伸進去,而這人是什麼時候來的,王博和蘇曖茶都不知道。
“王博躺着,蘇曖茶你拿手銬把他拷在牀頭。”
蘇曖茶默默地從衣服後取下手銬拷按他說的辦了。
王博咧嘴笑道:“倒是挺有意思的。”
他說着,手悄悄的滑向牀邊的長褲,皮帶系在上面,他是要取銀針。
“別動,我知道你會飛針。”
真是張志常派來的人嗎連我和蘇曖茶的名字都知道,還知道我會飛針。
“好,我不動。”
“你把槍匣卸了,把槍慢慢地拿到窗戶邊。”
有夠職業的王博看蘇曖茶要拆彈匣,身體突然靠在窗下:“快開槍,他打不中我”
小圓孔不大,剛夠槍管伸進來,就讓它無法任意變幻角度,王博目測,槍最多能打在他剛纔躺着的地方。
蘇曖茶瞬間反應過來,擡槍就連開兩槍,馬上聽到窗外一聲痛叫。
“打中了快把手銬解開”
“我要去追他”
“你先解開”
“你自己來吧”
扔下鑰匙,蘇曖茶拿着槍和手電就追了出去。
王博拾起鑰匙,解開手銬,萬幸蘇曖茶只拷了他一隻手。
跳窗出去沒跑出兩步,就噠噠噠地幾聲槍響。王博馬上蹲下,剛就看見那槍露出的槍管是長槍。
一看不遠處蘇曖茶縮在一棵小樹後,就跑過去:“把手電熄了,這大晚上的,你這是活靶子。”
“好”
“他中了槍跑不遠的,我還能嗅到血腥味,順着味追過去就是了。”
“你屬狗的”
“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