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星悅在給孩子們上課,教的是數學,簡單的四則運算,戴着眼鏡,手拿着教鞭。一面牆被改造成了黑板,十幾個孩子坐在下面,認真的聽講。
王博等了會兒,下課後,纔上來問她:“怎樣屁股上的痘痘沒了吧”
“沒了,”韓星悅手扶了下眼鏡,“連肌膚都光滑了許多,我的同學都問我擦了什麼護膚品呢。還說是不是韓國的新產品。”
“切,棒子貨哪有我自制的好”
王博不方便檢查,怕是韓星悅突然又亂摸,就讓她把胳膊伸出來瞧瞧。
“你瞧,王哥,滑的吧跟擦了一層滑石粉一樣。”
韓星悅還拿胳膊去蹭王博的手。
“你別亂動,我得仔細看,”王博按住她的手,“咦,你這手腕上原來有一顆痔也沒了”
“胸口上還有顆痔呢,也沒了,我給你瞧瞧。”
韓星悅解開釦子,露出鎖骨,還要往下拉,王博制止了她:“嚴肅點,喫的都按我說的喫吧”
“是呢,王哥,我每頓都喫得飽飽的,卡路里飛快上升,你看我大腿,都胖了一圈了。”
韓星悅又要脫褲子,王博忙按住她的手:“再胖一些再說吧,你還不達標。”
“達標后王哥可別忘了”
王博擺擺手就出了教室,心想這小韓老師,難怪當初林子楠分手都忘不了她,果然是個厲害。
“縣裏說了,要是不用縣裏出錢,怎麼做都是村裏的事,農技站那邊也都說要派專家過來,我想還是我親自去省農科院走一趟看看”
鄭連成在那口沫橫飛,都快噴到徐姝麗臉上了,她很無奈,還得裝出專注的神情。
白老三站在一邊,卻是不以爲然。
什麼專家,也未必比得過他家裏的技術員。叫來說不定還瞎指揮,到處添亂。
好在鄭連成也有自知之明,說了會兒,就說要去縣裏報告走了。
“你說他快五十的人了還是鎮長,這水平也有限。”
“行了,少說兩句吧,姝麗,你組織下人手,統計好了,讓人明天就去開荒。”
“好嘞。”
徐姝麗在王博臉上親了下,就去安排了。
“王博,你這豔福我都羨慕死了,姝麗都是人間絕色了,你還撈了個孫齊兒。”
“我幫孫齊兒是治病”
“你原來幫徐姝麗就不是治病了”
“滾”
王博不跟他扯下去了,還得回山裏呢。
白老三看門鎖着的,想必屋裏也沒人。
“你的孫齊兒跑哪去了”
昨晚孫齊兒過來,住在徐姝麗的屋裏,大清早就不見人了,王博也沒多想,他這一問,他纔想對啊,孫齊兒又沒帶保鏢,一個人能跑哪裏去
“不管她了,姝麗讓我把肉醃上,把菜備好,她回來再炒,你晚上在這兒喫”
“喫個屁啊,瘦瘦還等着我回去做運動呢。”
“滾滾滾”
白老三順了兩根臘肉才走,臨走前還說瘦瘦廚藝了得,又愛喫,特別是喫香腸的本事。
王博把菜切好備好,肉也切好醃好,就坐在屋門前的搖椅上,看那本孫思邈的藥書。
琢磨這養顏丹要沒副作用,也沒奇怪的藥物反應,那就試試別的。
突然身後咳嗽聲,他不用回頭就聽出是孫齊兒。
“跑哪玩兒去了”
“山裏挺好逛的。”
孫齊兒穿着衝鋒衣,可也掩飾不了她那撩人的曲線,淡淡的香水味沁人心脾。漸長的秀髮已長到肩上,清澈中帶着一抹驚豔,宛如眼前晚霞,讓人賞心悅目。
“徐姝麗不在,你不是又想亂來了吧”
“放心吧,我一想到你晚上可能尿失禁,就沒了胃口。”
“那倒好。”
孫齊兒將拉鍊一拉開,裏面穿着件都是刺的軟甲。
“靠,哪來的”王博眼睛都瞪出來了,這要上手,還不得扎得一手是傷。
“軟蝟甲,知道嗎上面都是毒,專門防鹹豬手”
孫齊兒挺起了胸,讓王博試試。
王博一臉同情:“你就穿這睡覺嗎下面是不是還穿了鐵皮內褲”
“”
“你這不是防我的,是防野獸的,一個人進山,害怕吧”
孫齊兒不理他,回屋倒了杯冷茶,喝了後,正想說什麼,肚子就嘰哩呱啦響了起來,急忙直奔衛生間。
王博直笑,這茶放了一晚上了,他纔回來,也沒重新泡。
等了半天也沒見她出來,就走到衛生間前拍門:“淹死在裏面了”
“我,我痛”
“別裝了,是不是準備了手段等着我呢”
“不,我真痛”
王博一聽聲音不對,馬上推開門,就看孫齊兒滿頭冷汗倒在地上。褲子倒是拉好了,可是手捂在肚子上,連背都溼透了。
“我扶你出去。”
顧不得奚落她,把她扶回牀上,就摸着她的腦袋,看來沒什麼問題啊,又要幫她把脈,她的手死活都不肯鬆開。
王博看她按着下腹部,就明白了。
“你是經痛”
“嗯”
“要不我給你揉揉”
揉腹部也是敏感的地方啊,能讓你隨便揉的孫齊兒一臉幽怨地翻了個白眼。
“我給你配個藥吧,你瞧你多可憐啊。”
王博撫着她腦袋,她張嘴就想給他一咬。
好在王博縮手快,跑去藥房了。
摸摸腦袋,王博就知她是寒溼凝滯造成的經痛,於是用小茴香、乾薑、肉桂各六克,延胡索、川芎、蒼朮各九克,沒藥、赤芍、蒲黃、五靈脂、烏藥、吳茱萸各十二克,當歸、茯苓各十五克。秤好後,和水煎制。
又去燒了開水,拿了熱水袋裝好了,拿去給她。
“不讓我幫你揉,你自己捂着吧。”
“嗯。”
孫齊兒還是跪在牀上,彎着腰。好在那軟蝟甲,只有半截在肚臍眼以上。
“要不脫掉吧”
“我痛得動不了。”
“我幫你。”
王博找到釦子,小心地將軟蝟甲取下來,扔在一邊:“你說你,穿這個,真遇到野豬野狼,有什麼用那牙多長一撞過去,力量多大”
孫齊兒扁着嘴不吭聲,有熱水袋,稍微好些了。
王博又去給她煮紅糖水。
回房看她躺下去了,按着熱水袋,還是側着身子,平躺也不舒服吧。
“喝了藥,喝點紅糖水就休息吧。”
“晚飯呢”
“我和姝麗喫完了給你熱在鍋裏,你什麼時候睡醒就去廚房喫。”
王博正要出去,孫齊兒叫住他,小聲地說:“謝謝你。”
“謝什麼,親也親過,摸也摸過,該看也看過,照顧你份內事”
孫齊兒氣得差點拿枕頭砸他。
“你還在觀察期嘛,也還是我病人,我對病人,都是懷着一種慈父般的感情。不過,你不用叫我爹。”
“欠揍呢”
王博笑哈哈地出去了,等紅糖水熬好,端進來放在牀頭。
“你餵我。”
“你還三歲呢”
“你不說慈父嗎”
王博拿起碗,舀了一勺,又吹涼了,放在她嘴邊:“來,乖女兒。”
孫齊兒定定地看着他,看得他有點發毛,才噗嗤笑出聲:“你還怕我”
“我怕你又跟那晚一樣,爬到我身上,要我這啊那的”
“你還有臉說了你那什麼藥”
“救命的藥。”
孫齊兒說不下去了,那藥無論有什麼反應,都是爲了救她的命。
老實的喝完了紅糖水,藥也煎好了,又喂她喫過藥,徐姝麗才終於回來了。
瞧她一臉的憔悴,王博說不出的心疼,問她怎麼了。
“下午的時候,一些村裏的青壯回來了,說起了種藥的事,他們不同意。說要種,村裏也要佔九成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