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記者被臺裏叫回去了,她憤懣不解。孫齊兒氣質好長得漂亮,也僅止於此,怎有通天的能量去讓臺長親自把她趕走
這真是不可思議。讓她想破腦袋都想不通。
“這事就完了”攝像師握着方向盤問道。
女記者挺受領導看重的,浙江傳媒大學畢業入臺一年,就跑了不少重大新聞事件。現在是臺裏冉冉升起的新星。
自己也挺努力,連新聞稿都自己寫,還打算過兩年工作穩定了再回大學深造考個碩士。
也因爲如此,她心氣也高,被這一記悶棍打下來,很不服氣。
“怎麼就能完一定要深挖,沒聽那男的提到趙山虎嗎那是村裏的老村長,人還在醫院裏躺着。我們去看看他,看能挖出什麼。”
王博以爲女記者人走了事就完了,也不在意,陪着徐姝麗一個個房的轉悠,看看有沒有需要進一步治療的村民。
“我帶人幫你把神仙草那邊的排水溝加寬了,水都排出去了。種着黨蔘那片地也看過了,幸好在右峯,山洪都從中峯走的,沒多大事。”
張浩然過來了,提起這事,王博也是一拍腦門,差點把這茬給忘了,這可事關着全村好些戶人家呢。
“張爺爺費心幫看着,我等有空了就過去瞧瞧。”
“那行,就今年這雨來得晚,又來得大,過幾天又是中秋節了,你說這事鬧的。”
徐姝麗苦着臉說:“這裏修繕費,飯錢,中秋節也沒法給老人發月餅了。”
王博記着幾年前,重陽節還會在祠堂裏辦個會餐,由各家各戶出力,村裏拿錢,把老人都請過來,中秋就沒這習俗了,就是各家發盒月餅。
要不今年也聚一聚
“錢的事,你放心,讓大傢伙也都沾點喜氣,來點節目氣氛,要不老想着山洪的事,日子過得不踏實。”
“那還一週呢,過兩天你跟我去吧。”
“行。”
徐姝麗喜孜孜地去忙別的事了。
孫齊兒這才走上來說:“那女記者我看不肯罷休,一定想在你身上挖出什麼東西來。”
“我一生清白”
“呸”
“咳”王博乾笑道,“沒什麼事好挖的,最多不就打幾場架”
“程大勳和林子楠呢林子楠從哈爾濱到漠河後人就失蹤了,我的人都查不到他下落,你也挺厲害的。”
王博朝她一笑,眼裏閃過一線冷意,讓孫齊兒都心頭一緊。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光會種藥治病救人
“你身嬌肉貴的,有的事就別打聽了,我是個閒人,只會治病救人,有的人呢,則是瘋子。你在南京沒人敢惹你,出了南京呢天下大着呢。說不定某一天,你還要我罩着。”
孫齊兒笑了,這小子,還敢威脅我
“喂,說句實在的,你不怕被曝光,被人肉嗎”
“我就上微信上qq,我的空間裏連張照片都沒有,朋友圈嘛都是比我還怕見光的,又從不上稀奇古怪的網站,什麼a站啊,b站啊,我連看都沒看過。又不發彈幕,又不留言。我一年到頭網購都不到三次,就開了支付寶和微信,蘇寧、京東也沒上過。人肉我什麼”
孫齊兒愣住了,這還是活在網絡時代的人嗎
“倒是齊兒你,朋友圈很精彩啊。”
“我不是設置了你讓你看我朋友圈的”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拿了你的手機給改了。”
“你我手機有指紋的。”
“用你的指紋開機很難嗎”
孫齊兒無話可說了,想到朋友圈裏的幾張照片,她又笑了:“很精彩嗎你是不是還保存下來了夜深人靜的時候,看着我的照片,在那cos魯智深”
王博差點沒讓口水嗆住,伸手朝走廊另頭的小孩喊:“小明啊,幾天不見,你又壯了,現在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喫點啊,別挑食。”
小孩一臉怔愣,我不叫小明啊。
眼看快到中午喫飯的時間,王博準備去看廚房裏做了什麼菜,一個聲音先揚起來,接着就是個手提着木棍穿西裝的男人衝進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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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誰他媽的得罪省臺的大記者的給老子站出來”
徐姝麗在那捧着本子算賬呢,一看這男人,就忙走出來說:“這是誤會,是省臺有事,那位記者才走的”
“徐村長,我告訴你,就是縣裏,省臺下來的機會都不多。這次人家來了,就得好好的招呼。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說說,要不是你們得罪了那大記者,人家怎麼會走”
男人冷着臉舉着木棒,眼神依次從站在屋檐下的人臉上掃過去。
看到孫齊兒時,明顯迸出些火光,但孫齊兒眼裏的輕蔑,讓男人火更是騰地上竄。
“誰惹的事,他媽的給我站出來。沒人認賬,這賬就算在你們村上。首先就是你,徐村長,你這村長怎麼來的我可是聽鎮上的說了,趙山虎人還躺在醫院裏,這都兩個月了你他媽看什麼”
男人指着一個小孩,小孩嚇得快哭了,徐姝麗馬上跑過去說:“不哭不哭,咱們進屋去。”
“我他媽話沒說完,徐姝麗你給我站住”
徐姝麗身子僵了一下,小孩嚎啕大哭,那男人提着棍子上去就一巴掌
手還沒落下,就被王博狠狠抓住。
“你他媽誰啊”
“不要打小孩,他是孤兒”
“我管他是誰,你他媽鬆手還不松我數一二三,你再不松的話”
王博鬆開了,手一鬆就抓着男人的後腦往牆上撞。
砰地一聲,像是驚雷,院子裏的人都驚呆了,可又是說不出的痛快。
孫齊兒眼睛亮亮地,盯在王博的身上,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貝。
“你跟我玩這套罵我女人,還想打小孩”
王博抓着男人的頭髮,一腳踩在木棍上,看他想還手,一腳踢在他襠部,拽着他就往手壓井那走。
“給我拿根繩子來”
有人小心翼翼地說:“王博,不太好吧,他是李縣長的祕書。”
“草,我還以爲什麼大官呢,繩子呢”
有小孩跑到廚房裏拿來一捆掛臘肉用的麻繩。王博把這位祕書給綁在井上。
“你他媽放開我,你敢打我,你們這幫鄉巴佬,我要你們”
砰
王博用力的將他腦袋撞在井上,看着血從他額角流下來,王博還笑了。
“你看着我,哎,你腦袋別歪着,看着我。對,看着我了,我告訴你,你嘴裏再吐一個髒字,我就送你一句詩。”
“什,什麼詩”
“青山綠水埋忠骨。”
啪
王博在他臉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讓你打孤兒”
“好”
孫齊兒拍着手喊,院子裏的村民也都跟着鼓掌,雖說心裏痛快,可這是打了個官兒,要沒她帶頭,誰也不敢拍手。
徐姝麗唉嘆一聲,拿着毛巾上去幫王博擦掉手上的血,這都是那位祕書流的。
“我想忍下來的,你痛快了,可以後咱們村要被穿小鞋的。”
“怕什麼大不了村長不幹了,離了黃梁縣又怎樣村裏有我帶着,還怕不能發家致富”
徐姝麗嫣然一笑,拍拍他胸口說:“中午喫雞,你愛喫的幹筍炒雞,還有腐竹肉片。”
“下午你跟我回木屋一趟,我想喫點別的。”
“喫什麼”
徐姝麗問完就臉紅了,讓她跟回去,還能喫什麼
兩人正準備往廚房走,就看外面走過來七八個人。
“是李成祥,黃梁的副縣長。”徐姝麗低聲一說,年紀四十左右的男人就沉聲道:“搞什麼誰把小胡綁在井上的快把他綁開”
小胡祕書縱聲大哭:“李縣長,我來找他們講道理,他們打我啊太野蠻了”
李成祥臉更陰沉了:“誰打的”
“你爸打的。”
氣氛本來挺嚴肅的,村民還都被李成祥嚇住了,王博這一句,頓時轟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