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尾椎沿着脊柱往上,在俗稱的腰眼或腰窩兩側,一共有五個穴位,其中四個穴位,分成左右兩點,合稱爲八髎穴。
這一組穴位,從上到下,分爲上髎穴、次髎穴、中髎穴和下髎穴。
排列形狀是左右對稱的,呈v字形,王博扎的就是最下方的下髎穴。
八髎穴管的是下半身的疾病,下針能保氣血通暢,而下髎穴管的是下半身的下半身,也就是最下部的地方,例如痛經、月經不調一類的。
韓星悅摔的是尾椎,就在下髎穴兩側,自然也能用它來疏通氣血。
只是這一紮,韓星悅就控制不住,叫出了聲:“啊”
王博扶針的手一下就不動了:“星悅,你能不叫嗎舒服你也得咬着枕頭,不然我心猿意馬”
韓星悅心頭一跳,莫非他還對我有意怕徐姝麗發覺控制不了自己,怕做出越軌的事
“我手一抖,扎壞了你怎麼辦”
原來是這樣,韓星悅沮喪的把枕巾塞進嘴裏。
王博轉動針頭,把淤氣從針中排出,看她憋得難受,也不管她。等行鍼完了,就想幫她把裙子拉上。
一扯硌在屁股肉上,還彈了彈,把王博的手打了下。
弄得王博也挺不好意思,這拉什麼啊,多此一舉,讓她自己穿就行了。
韓星悅還舒服得不想起身,被這一拉,纔不好意思的說:“我自己來吧。”
“你試試坐着還痛不痛了。”
韓星悅爬起來,正想拉裙子,急忙背過身去,這時哪還來得及,王博早就看光了。
但他行醫日子不長,可病人見得多了,什麼奇形怪狀沒見過,見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韓星悅自己穿都蹬了老半天才套上,但這次卻不疼了。
她又試着坐在牀邊,只有些許脹,痛是不痛了。
“真不痛了,謝謝王哥。”
“嗯,小事,不過我問你,你跟姝麗在嘀咕什麼呢”
“她沒跟你說嗎徐姐說要在村裏蓋個小學。讓我看南大有沒有願意來支教的學生,好先來帶一些課。”
王博想到村裏那些還住在徐姝麗那棟小洋樓裏孤兒,就心裏一曖,出去找徐姝麗了。
她還在那處理青魚,先把魚鱗給颳了,魚肉切好,該冰凍的冰凍,該做魚頭豆腐湯的做魚頭豆腐湯。剩下的就分一部分炸成魚塊,晚上也能算道菜,不能光喫鱷魚肉。
“學樣的事我就想想呢,就二三十個孩子,小韓老師那能來兩個大學生就好了。就是沒多少錢,公賬上的還等留着過大節的時候花呢。”
沒攔車收費的錢了,指着村裏公家的菜地,也一個月賺不了多少錢。
“你怎麼不跟我說”
“就想着怎麼開口呢,可這是村裏的事,不能花你的錢。”
徐姝麗被王博抱住,就慌了起來,張浩然可就在門外剖鱷魚呢,他要在這裏胡來嗎
“我給你拿二十萬先用着,不夠再找我要。”
“這怎麼成”
“算支持你工作。”
徐姝麗心裏曖洋洋的,像是大冬天出了太陽,抱着他主動索吻。
兩人擁在一起,嘴脣都不捨得分開。
張浩然就在外面咳嗽道:“我老頭子在這兒呢,你們要辦事去房裏。”
“張爺爺。”徐姝麗跺腳將王博推開,跑去剁魚。
王博就蹲到張浩然身邊,瞧着他在剝魚皮:“這皮能賣錢,可得剝得精緻,你這不行。”
“唉,我也知道不是行家,可也不能看着浪費了吧你會要不你來”
“不會。”
王博一笑,跑去瞧鄭騎研藥去了。
鄭騎夾着藥碾子,磨得滿頭大汗的,旁邊擺着一個大菜籃子都是磨好了的。
王博拿起一片神仙草葉子,就想起林子楠來了,這都是林子楠上回過來割下來的,得馬上製成解酒丸,要不就浪費了。
藥房裏還堆着一大箱
的德芙巧克力和許由衣那拿來的包裝盒。
以後跟孫齊兒合作,就不用這土法煉鋼了,銷售都由孫齊兒負責。
也算開了一筆財源吧,就怕那老頭子又弄什麼妖娥子出來。
“把這批神仙草磨好,你就休息會兒吧,拿着。”
王博扔過去一個信封,裏面裝了一萬塊錢,不多,算是對於鄭騎的獎勵。
晚上喫飯時,韓星悅不時扭動着腰肢,好像是在發癢。
王博沒理她,當沒看見,這是疏通經絡後的一種表現,會出現在少部分的身上。他也無解,乾脆視而不見。
張浩然喫飽喝足,還拎着剩下的鱷魚走了,就給王博留了十斤。
美其名曰,少年不需補,補多不當,這會害了女人。
“你聽張爺爺胡說。”
王博摟着徐姝麗,一頓盤腸大戰,他還遊刃有餘,還可再戰三百回合,徐姝麗卻是舉手投降,香汗淋漓,如泡了一場三溫暖,實在遭不住了。
“至補你也不能老補,沒聽他說會害了女人嗎”
“害你嗎那就讓我再禍害一次吧。”
大被一蓋,就傳來徐姝麗的尖叫聲:“別,別,我認輸了,哎呀,王博你壞透了”
王博嚼着牛肉乾,手裏摸着剛讓鄭騎磨好的三棱軍刺,從張浩然那弄來的,說是殺過越南鬼子的玩意兒。
拿油石磨後,鋥亮如新,彷彿有殺氣冒出,寒光凜冽。
“這是56式三棱刺,早就被淘汰了。”
王博擡眼凝視從山下緩步走上來的孫齊兒,穿着簡單的衝鋒衣,墨鏡也沒戴,長髮束在腦後,一副青春美少女郊遊的裝扮。
馮思加跟在後面,手還提着泡了枸杞茶的水壺。
“等你半天了,怎麼纔來”
孫齊兒笑說:“我起來晚了,你馮哥開車又慢,讓你又等我,你好像不高興呢”
“怎麼會我高興死了。”
王博臉上半點高興的表情都沒有,說是早上來,等到都中午了。徐姝麗和韓星悅都去村裏辦小學的事了,鄭騎帶丁婉琳進了山,這木屋裏連半個鬼影都沒有。更不用說誰來做飯了,肚子餓得咕咕作響,心情能好纔怪了。
孫齊兒莞爾道:“我給你帶了蛋包飯。”
“蛋包飯就想收買我”王博接過盒子,一打開,香氣四溢,他也不空氣,拿着勺就喫。
孫齊兒笑吟吟地瞧着:“胃口真好。”
“那是因爲你長得醜。”
孫齊兒一愣:“怎麼說”
“要你漂亮的話,秀色可餐,我對這蛋包飯就一點食慾都沒了。”
孫齊兒哈哈大笑,走到屋裏拿張椅子,就在王博身邊坐下了。
王博扒了幾口,就說:“你可真怪,還有人喜歡看人喫飯的嗎”
孫齊兒撐着下巴:“我聽說你有個國色天香貌美如花沉香落雁傾國傾城”
“停停形容詞稍微多了些吧”
“好吧,你女朋友呢”
“她去村裏了,她是村長,很忙的。”
孫齊兒又笑了,在她眼裏,村長就不是個官兒。
馮思加眼神有些異樣,孫齊兒可很難跟人這麼親近的,更不用說王博左一個齊兒右一個齊兒了。除了她爹,沒人這樣叫她。
“馮哥喫過了”
“吃了,你安心喫吧,喫完咱們一起去瞧瞧你種的神仙草。”
來之前孫齊兒在微信裏就說過了,來看看神仙草,也來看看筆架山,順便再看看丁婉琳,唯獨不是來看王博的。
“喫好了。”
王博連飯盒底的番茄醬都舔乾淨了,看得孫齊兒都懷疑蛋包飯是不是加料了,比想象中要好喫多了。
“跟我來吧。”
帶着孫齊兒和馮思加來到屋後,又走了十幾步,就指着塑料膜下兩米多高的神仙草說:“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