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芳把病牀前的簾子拉上,朝王博看去:“你要過來嗎”
“別讓他過來”
蘇曖茶從病牀上跳起來大喊。
“周醫生你看吧,我在外面等着就行了。”
這事弄的,王博打了個哈欠,接起手機:“姝麗啊,我在陪蘇警官看病,就昨晚上車禍時遇見的那位。”
徐姝麗一怔,她正準備做午飯,看王博不在,還以爲他跑村裏去了。
“她有病”
“病多了,現在還不知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呢。”
走廊上的人都瞧過來了,剛纔蘇曖茶進來時,大家可都看見了,警花啊那制服穿着,讓一些陪老婆過來複查的都心生邪念。
“那,晚上回來喫嗎”
“當然回。”
徐姝麗這才安心的放下手機,跑去村裏了。倒不再怪他,書她翻了幾頁,就找到關於穴位的人體經胳圖,上面還真就畫着穴位,跟王博說的一樣。
“兄弟,那位警花是你老婆”一個男的走上來問道。
“怎麼”
“沒怎麼,就問問,那位醫生不是婦科產的啊。”
“內科的,過來幫個忙,我說你們還等着,這不中午嗎醫生也去喫飯了,病歷本放在這兒,下午再來吧”
那男的苦笑道:“這哪敢走啊,要被插了隊,那今天都忙不完了。”
王博瞅瞅那長椅上坐着的,還有四五個孕婦,就走過去說:“我也是醫生,來看什麼的說一下吧,我能看就幫你們看看。”
“這”那男的忙說,“我妹妹是懷疑宮外孕上次拍了片,說是看不清,讓來再看看。”
王博一瞧那女孩,好嘛,好像還沒十六呢。
“我把個脈。”
“阿蓮,快過來。”
一分鐘後,王博搖頭:“假孕,停經和嘔吐都是假的,喫壞肚子了,回去吧。”
那男的喜道:“我就說嘛,那小子借他一百個膽也不敢亂來,謝謝醫生。”
“下一個。”
周芳在裏面幫蘇曖茶做檢查,王博就在外面幫那些孕婦把脈。
除了要複診,要讓醫生簽字的,都被他打發走了。
等科室的門開了,周芳一看,就愣了下,這什麼情況算了,先說蘇曖茶吧。
“蘇曖茶的問題比較嚴重,要去拍片子。”
“哦真孕假孕”
“還不好說,我都沒感覺到胎動”
王博眼裏劃過一道亮光:“去拍片,我要猜得不錯的話,應該是個半死胎”
“死胎”周芳一驚,“那她也有房事纔會有死胎啊”
“還有一個可能你沒想到,”王博往裏面穿好衣服走過來的蘇曖茶一指,“那胎兒不是她的”
蘇曖茶和周芳同時問道:“那是誰的”
“她媽的”
蘇曖茶怒道:“你怎麼罵人”
周芳反應過來:“王醫生的是意思是你媽的”
“周醫生,你也罵我”
“不是,”周芳搖頭解釋,“王醫生是說,這死胎是從你母親的胎內帶出來的,也就是說,這胚胎還未發育完善,附在你的身體裏,隨你一起出下來了。王醫生,這死胎還能理解,半死胎又怎麼說”
蘇曖茶正聽得目瞪口呆,馬上看向王博。
“死胎就是沒了呼吸,也就是隻剩下一塊肉了,但隨蘇警官一起生下來的胚胎,還活着”
“還活着”蘇曖茶驚道,身體裏還有一個胎兒,讓她不寒而慄。
“對,雖然還活着,卻不能再發育了,在國內也不是沒出現過。這樣吧,你和周醫生去拍片子。先尋找到胚胎的地方,用手術切除就行了。我還有事,我先回去了。”
周芳忙說:“王醫生不等檢查結果嗎”
“又不是我的,我等什麼”
蘇曖茶臉一燙,可她也不打算放過王博:“車上的事,我還要找你算賬。”
“再說吧。”
王博直接找了輛出租車,等到車上,他手一掌,出現了
一顆青綠色的寶石。
蘇曖茶口袋裏的東西,看這質地,好像是來自南美。品級不低,蘇曖茶只是個鎮派出所裏的普通警察,哪來的
“師傅,你知道南坎鎮蘇家嗎”
“哪能不知道我聽你口音是青河那邊的吧南坎和青河挨着啊,那邊的事,你比我要清楚吧”
王博微微點頭:“南坎早年有一批人移民去了南美,其中蘇家的人最多,後來發了財,回來修了一堆的小洋樓。”
司機笑道:“不過你提這蘇家,是想說蘇士強吧蘇士強後來發達了,也不常回南坎,人都在南京。”
“蘇士強是在南美開礦發財的吧”
“是啊,聽說他命好,一到南美,就挖到個祖母綠的礦。這就是命啊,羨慕不來的。”
王博咧嘴一笑,蘇曖茶和蘇士強有關係嗎
蘇曖茶的病也真夠怪的,希望不要長在什麼要命的地方吧,要不然手術也要我來了。
出租車先開到村裏,王博瞧徐姝麗帶着小孩們在祠堂那做遊戲,就靠在門口看了一會兒。
“丟啊丟啊丟手絹”
不知打哪兒翻出來的旗袍,穿在她的身上,真讓人眼前一亮。讓她那略顯豐腴的身材,更加的飽滿。好在開叉並不高,腳上又是平底腳,跑來跑去的,也不會摔倒。
但那圓潤的身軀,無疑會讓人血脈膨脹。連王博看得都是,帶着一副慈祥的笑容。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終於發現王博,徐姝麗把手絹遞給大些的孩子,跑過來問道。
“看了一會兒了,看你挺會帶孩子的,要不自己生個”
徐姝麗看他一分鐘不到就說胡話,舉起手在他肩上打了一記:“你快回山上去吧,丁總帶着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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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厲害,毒駕呢,還有車禍跟人頭的事,昨晚關進去,今天就撈出來了。”
王博摸着下巴說着,想着丁言一的能量,要再重新估算了。
“你呢,不跟回去下個月他們上學的事安排好了嗎”
“都安排好了。”
王博不等她答應,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徐姝麗朝裏面喊道:“你們自己玩吧。”
走到一輛小電驢前,王博笑眯着眼說:“你穿旗袍怎麼開電驢的不怕走光嗎”
“我到這裏才換的,”徐姝麗側着身子坐上去,“你載我吧。”
“那你扶好了。”
王博上車後,還伸手按了下徐姝麗的手背:“走嘍。”
開出村後,王博就唱起了歌:“窗外雨都停了,屋裏燈還黑着,數着你的冷漠,把玩着寂寞,電話還沒撥已經口渴,爲你熬的夜都冷了,數的羊都跑了,一個兩個,嘲笑我,笑我耳朵失靈的,笑我放你走了走了走了,走了”
徐姝麗聽得出神:“這是什麼歌,挺好聽的。”
“走馬,陳粒唱的。抱穩了。”
王博雙手穩住車頭,路面不好,嗒嗒地顛了幾下,還想着要叫村裏的人弄些水泥來修,就低下頭一看。
徐姝麗的手往下挪了些,差點就放到他褲襠上了。
等她發現,忙把手挪回去,臉頰發燙。
“姝麗啊。”
“啊幹嘛呢”
“你會做魚香茄子嗎晚上我們喫茄子好不好”
“好啦,都聽你的。”
“再來個蕃茄炒蛋”
“嗯。”
徐姝麗把腦袋靠在王博的背上,一時有種錯覺,兩人這跟談戀愛有什麼區別呢晚上都睡在一起了,又住在一個屋檐下,除了沒做那種事
“哎喲”
徐姝麗磕了下,地上小碎石頭太多,王博也沒能掌握好車頭。
“讓我看看疼嗎”
王博停下車,就抱住她的脖子檢查,徐姝麗剛想說什麼,盯着他着急的雙眼,突然心裏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生根發芽。
“王博”
“嗯”
“不疼了,咱們回去吧,還有病人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