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我詫異得看着地址，上面居然居然寫着華銀大廈的地址。華銀大廈不是華銀科技集團總部大廈嗎？上面還寫了電話號碼和時間。
方言指着卡片，神祕兮兮得到：“華銀集團行政部總裁招文祕，我正好有個朋友在那裏人事部，她已經把你的簡歷遞上去了，時間和人事部電話號碼在這裏，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了！”
華銀科技行政總裁文祕？我微微張大了嘴，華銀集團在國內已經屬於跨國集團範疇，涉獵行業非常廣泛，以前就聽說裏面條件待遇不是一般得好，甚至許多部分普通職員宿舍都是單身公寓型的。我還記得那時候我們從學校畢業的時候，一個個最憧憬的就是在華銀集團這樣的大型跨國集團公司裏面工作，我還真沒想到有一天手裏能拿到哪裏的面試資格。
“真的假的啊？”我還是有點不相信，對方言道：“就算是真的，我去了，人家也未必要我，像我們這種不適名牌大學出去的畢業生，能有多大機會啊？”
方言嬉笑着，把卡片硬塞進了我的手裏道：“我都和人家說好了。機會有了，總不能還沒去就放棄吧。萬一真被錄用了呢？我跟你說啊，那個行政總裁可是絕對的優質男，好像還沒過三十歲，年輕帥氣多金，要是你真能被錄用了，指不定能發生點什麼。”
“發生點什麼啊？難道給他做小三啊？”我無語得白了方言一眼。
現在，我基本上對年輕帥哥已經免疫了，準確得說不是我的心對別人免疫，是我的身份對別人免疫。喪偶，帶着孩子，雖然自己長得還可以，皮膚也白，胸也大，可是要想挑個單身未婚過的年輕帥哥，那還是別想了。
面試時間是第二天早上十點鐘，時間不緊，我一早起來幫小溪準備了早餐，安頓好之後，便挑了一套方言的職業裝出了門。
站在華銀集團大廳，我和前臺說了來意之後就被安排在三樓人事部的一間會議室裏等待着面試。前來參加面試的女孩不少，十月份的天氣，一個個穿得清涼無比，展露着事業線，時不時得拿出小鏡子補妝。我看着那一排年輕貌美的姑娘，突然感覺自己是不是已經老了？至少，我沒了她們那麼大的勇氣，故意將自己的事業線擠出來，更沒勇氣穿着齊逼小短裙扭着腰肢跟着那些老男人撒嬌。
吱呀！
就在我們緊張等待的時候，會議室的門開了。本來，我們都以爲進來的是面試官，可是擡頭之後卻發現同樣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子。年輕女子穿着短裙，一臉傲氣得環視我們，口中發出了一聲輕哼。
“哼！這些就是來面試昊北祕書職位的？”年輕女子對着身後的跟來的一箇中年男子充滿了不屑的口吻道：“讓她們都滾吧。這個職位我要了！”
一個“滾”字輕飄飄，卻是非常刺耳。
在場的年輕女孩爲了競爭這一職業，恐怕這幾天都沒少花功夫打理自己。畢竟華銀集團的門檻高，只要能夠邁進去就代表着衣食無憂了。
再則，加上那個傳說中年輕帥氣單身的行政總裁，一羣女孩能夠壓抑着內心浮躁坐在這裏靜等已然不容易。卻沒想到現在來了這麼個主子，張口閉口好似就決定了所有人命運，然後直接讓人滾蛋。
我和一羣女孩擡起頭，我是對這句話比較惱怒，而其它女孩恐怕心思更多了，好不容易有了個攀上鑽石王老五的機會，怎麼可能一句話就能打發走的？
“什麼意思啊？”一名身材姣好，性格較直的女孩直接嚷開了，指着門口的傲氣女子質問道：“你誰啊？憑什麼讓我們走？”
滿臉傲氣的年輕女子瞥了一眼我們，似乎也不屑和我們正面應答，只是看着身旁的中年男子冷聲道：“姚主管，沒聽到我的話嗎？”
心機婊和綠茶婊，這明眼人一看就看出來了。
在絕大多數人眼裏，恐怕傲氣年輕女子和說話的女孩都屬於綠茶婊一類的人物。至於我們這羣莫不着聲，以不動應萬變，靜候佳音的人，恐怕就屬於心機婊一類的。
主管？
可大可小。
站起來說話的直性子女孩聽到姚主管三個字，卻是張目結舌，一時不知道如何接話，後知後覺，她也不想還沒面試就得罪華銀集團的人。
傲氣女子卻是在發號司令，一雙眼睛直直得看着中年男子，等待答覆。中年男子姚主管臉色糾結，並沒有立刻回覆，而是環顧會議室，將目光突然停留在了我的身上。
對方的確是在看我，我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身上衣着，也沒什麼不對。這一套衣服是方言的，我們身材差不多，以前老混穿。方言應付公司老色狼，自然穿着都比較保守。
“張小姐！”姚主管深深看了我幾眼，又恭敬得把傲氣女子請到一邊，低聲說了幾句。這句話我們這邊聽不到，站在前面的直性子女孩卻是聽到了，回頭也是看了我一眼。
跟我有關係？我愣住了。
果然，姚主管和張姓傲氣女子說了幾句話之後，張姓傲氣女子就突然轉身看向了我，指着我問道：“你叫李曉茹？”
對方言語冷漠，態度囂張，還直接指着我，一臉兇聲惡煞的樣子，好像我挖了她家祖墳一樣。本來我還打算忍氣吞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心裏想着不給面試大不了不面試，回去繼續找工作。可是我沒想到這個傲氣女人居然指名道姓給我臉色看。
“你們是華銀的工作人員嗎？”我心裏壓抑着一絲怒氣，起身看向了中年男子冷聲道：“我是來這裏面試工作的，不是來受氣的。這份工作，對於我來說有沒有根本無所謂，但是你們華銀集團必須給我一個說法，首先要點明這個女人是誰，憑什麼在面試現場讓我們滾，還有她如果是你們華銀集團的人，那就必須給我們道歉。我們是人，來這裏面試同樣有一個人應有的權利，還沒低賤到位了一份工作就可以受人辱罵驅趕。”
好歹老孃在一個女魔頭手下幹過幾年祕書，大大小小公關的事情處理了不少。輪工作，老孃本來就沒抱希望，輪氣度，老孃也沒少見過各大公司的老闆，再難纏的也惹過，還能怕一個滿身傲氣，看上去全是公主病的小女人。
張姓女子被我冷聲訓斥，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張牙舞爪得就要衝過來，卻被身後的中年男子慌忙拉住了。張姓女子掙扎着，指着我遠遠得叫囂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敢跟我這麼說話？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姿色，長得有幾分像小明星，就敢跟我爭昊北，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還要我道歉？信不信我讓你出不了上海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