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了一手的銀針,我看着身邊齊腰的石廟,習慣性的想將銀針放在石廟上面。
“這東西不要亂放”山神又是大吼一聲,愁着臉看着我道:“你剛纔是用什麼包的這些針啊”
“布”我嘴裏也幹得不行,說出了這個字之後,直接將師叔披在我身上的外套脫下來,將銀針包了起來。
山神幾乎都跳腳了,指着我包着銀針的外套道:“就沒有其他東西包着嗎”
我腦中突然閃過師父親手給我縫製那個針囊時的樣子,他嘴裏一邊念着什麼,時不時的還被扎幾下,後來又說銀針寒氣太重了,所以又用符紙幫我封住。
只是那段時間師父傷得重,我對這些都不上心,只想安心的陪着他,所以銀針就直接放在了家裏,後面又轉移到了丁家收着。
一直到我這次從神村回來之後,才又將這些常用的東西放進了揹包裏。
聽山神的意思,這幾根銀針還需要特別對待了
我怎麼想都想不起師父是用符紙將那個針囊包起來的了。
“嘶”
正想着,就感覺到腿上又是一涼,陰龍飛快的順着我的腿爬到了腰間,連平時都要仰着頭跟我對視一下的時間都省了,直接爬到腰上盤着不動了。
“姐姐”跟着腿上又是一緊,小白死死的抱着我的腿,沉嘆氣道:“我好累啊”“唉,累死我這把老骨頭了”
苗老漢也大喊一聲,一屁股就想朝石廟的臺階上坐去。
而師公卻是沉沉的看着我手裏的外套,眯着眼道:“陽妹仔,你手裏藏着什麼”
我聽着師公大叫我手裏藏的什麼,這種直白的不信任感,讓我感覺一陣委屈,這老地主還真不貼心。
正想伸手。就聽到苗老漢一聲大吼。跟着就又以狗喫翔的姿勢撲了出來。
只見他後面山神大人右腳十分威武的伸着,從角度上看,應該是剛纔正好踢在苗老漢準備坐在石廟臺階上的屁股的。
“你這老頭子,準備幹啥”苗老漢一手捂着屁股,惱羞成怒的道:“不要以爲老漢我現在沒力氣動手,換作是以前換作是以前我早就”
這時雪女歡快的跑過去,拉着山神大人的手高興道:“爺爺,所有人小雪都帶回來咯喲”
“你是那雪女的爺爺”原本想着怎麼放狠話的苗老漢兩眼一蒙,立馬跑過去握住山神大人的手道:“唉呀,老同志來一趟不容易吧”
我聽着苗老漢逗樂,將手裏的外套包朝師公弟了遞道:“是元家那幾根沾了龍氣的銀針。您要嗎”
“我去”靠在魏廚子身上的師公猛的朝後一頓,忙朝我擺手道:“怎麼這東西到你手裏來了”
“沾了龍氣的銀針”大紅想換個姿勢靠在魏廚子身上。結果一個腳沒挪好,啪的一聲直接趴到了草地上。
魏廚子伸了伸手想去扶。結果搞得自己還晃了幾下,差點將師公都晃倒了,就只得看着大紅倒在地上,臉上苦笑道:“這個時候沾點地氣好。沾點地氣”
我沒想到崑崙山顛那一仗將這些人的體力給打沒了不說,好像一個個的連智商都降低了。
大紅更是在草地上打了個滾,翻過來面向天躺着道:“那沾了龍氣的銀針現在估計也沒有幾個人拿得起來了,怪不得剛纔我也感覺到你身上有股不同的氣息”
我聽着就是一愣,將手裏的外套包朝大紅遞了遞道:“你也不以拿嗎”
說實在的自從大紅十分威武的將元翎給虐了一遍之後,我對她就是崇拜加敬仰啊,聽說連她都不能碰。hua.還真的讓我有點接受不了,感覺這完全算不上好事啊
“現在就你行了,長生和元辰夕還有陰龍這三個種了龍鱗的,連碰都不能碰”大紅將手腳伸直,舒服的躺着道:“我妹那個嗯”
“師萃”我只得認命的將外套包了包,自己又給塞回揹包裏,看着大紅很不好意思開口的樣子道:“你就直接叫名字或是講你妹就成,這樣吞吞吐吐的多沒意思”
“嗯她沒出來吧”大紅側了個身子,看着我道:“我沒想到她居然會失了肉身”
“什麼”我正將揹包上面的東西往外翻,聽着大紅這麼一說,猛的一驚道:“她失了肉身那是不是還有一個人頂着你們這張臉到處招搖撞騙”
我去
這樣下去,大紅這張臉遲早要紅遍大江南北的。
她們的靈體以頂着這張臉,肉身還是這張臉,她們還以讓幾個人同時在夢裏夢到這張臉,還以跑到山上去用這張臉騙小朋友
這樣下去,她這張臉估計真得火,還是大火
“對啊”山神大人立馬認同的拉着雪女過來了,指着大紅罵道:“小雪都也說是你這張臉帶下山的,你說說怎麼回事”
我看着這個跟小孩子打架,大人帶着孩子來找家長理論的山神大人,實在是感覺心累。
忙將還抱着我腿的小白朝雪女遞了遞道:“你先跟小白去玩吧”
雪女瞄了一眼山神,抿着小嘴道:“爺爺,那我先跟小白去玩了啊”
“光會收買小孩子”山神嘀咕了一句,看着大紅道:“你這張臉確實很麻煩,以後還是少用的好,直接換一張”
我對於山神這種說換臉比換衣服還容易的說法有點無語,但從被師萃附身之後,還真不想看到大紅這張臉,要不然我總會有一種師萃已經從我體內出來了的興奮感,一看到了大紅又立馬失落了。
也不知道師萃附在我身上到底是爲了什麼,感覺她對建木那種時喜時憂的感情,還真是五味俱全啊
大紅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指了指我上衣口袋裏露出來的紅佈道:“這建木怎麼辦”
這纔是重點啊
我愣愣的拿着紅布看着山神,他剛纔還答應幫我將王婉柔和厲蠱先弄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