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猛然想起正事。
趕忙撈過手機，是劉警官的來電。
“喂，劉警官……”
“鄒同學，李家出事了……”他的聲音透着嚴肅。
我心一沉。
這才知道，就在我跟李甜通話的時候，她就遭遇了不測，不過沒有死，而是被那個小女鬼附了身，以同樣的方式，將李甜從二樓直接摔了下去。
現在已經被送到了醫院。
只知道不會死，但究竟什麼結果還不清楚。
放下手機，我不禁嘆息了一下，雖然我對李甜說不上什麼好感，但我也從未想過讓她出事，沒想到，會是這個結局，她到底是沒有躲過自己的陰債。
“怎麼了？”
君淵看着我問。
我把自己心裏的苦悶告訴了他，然後看了眼地上，那破碎了的仿真娃娃，想到那團逃掉的黑氣。
緊張的問：“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怪物？”
“是鬼。”
君淵很肯定的這樣說了一句。
“鬼？”
鬼我也算見過不少，方的圓的扁的，但附身到仿真娃娃上的鬼，倒是頭一次見，“他爲什麼要俯身在仿真娃娃的身上，害人啊？”
君淵給我解釋道：“這不是普通的鬼類，如果我猜得不錯，應該是被人煉化過的鬼，專門喫人類的靈魂，來補充強大自己，他的背後，應該另有高人操控。”
說到最後，君淵的臉色不是很好。
但我卻恍然大悟，驚出一語。
“養鬼。”
君淵看着點了點頭：“對，這就是養鬼。”
今天，我算真正見識到了養鬼人的殘酷。
他們養一個鬼，就可以這樣四處的害人嗎？
“這個仿真娃娃裏的鬼，已經害死了我的兩個同學，那養鬼人就不怕糟了天譴！”我冷着臉道。
君淵把我放到沙發上，起身取來了掃把，把那些娃娃的殘肢收了起來，扔進了垃圾桶，才道：“這應該是養鬼裏的契約娃娃，鬼給人做事，人付給鬼相應的報酬，一般都是你情我願，所以也就不存在天譴了。”
“契約娃娃？”
我腦子裏想起，死去的趙倩，和跳樓的錢冰。
趙倩原本是個其貌不揚，單身家庭出來的窮學生，可是後來莫名其妙變的特別漂亮，交了高富帥男朋友，坐上了豪車，聽說她家裏也變得的富裕了起來。
難道這是她跟契約娃娃的交易？
錢冰死前說自己不後悔，契約娃娃幫她救了自己的父親，懲罰了她恨的人……
“契約娃娃，索要的報酬，是他們的靈魂嗎？”
君淵點了點頭。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時間已經將近了凌晨四點。
我基本一夜沒怎麼睡，君淵讓我休息一下，說不定明天還有事，可我哪裏睡得着，就躺在牀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聊起了，他沉睡後，我身邊發生的事情。
說到我兩天夜不歸宿。
君淵居然沒有半點異議，就是夜色下，嘴角笑的格外犯賤。
這讓我想起了那個春夢。
我眯眼問他：“君淵，你沉睡的時候，靈魂能不能離體做什麼事啊？”
“當然不能了，要不然沉睡幹嘛，直接變成鬼跟着你就是了！”這廝矢口否認，理由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