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心大也是好事啊。
楊伯家爲了省電,都是那種老式的白熾燈泡,而且還是五瓦的,我遠遠的看見後院有光,卻明顯看不清楚,拉着魏燕的手,小心跟着胖妞朝後院摸去。
可剛走兩步,胖妞就停下來了,朝我做了一個襟聲的手勢,輕手輕腳的跑到我身後,扯着我的衣角發着抖道:“你自己看吧”
我正不明白呢,朝後院一看,我的個天啊。
只見楊伯從一個雞籠裏抓出一隻公雞,三兩下將雞脖子上的毛扯掉,重重一刀割下去,下面案板上用一個大海碗接住雞血。
可還沒等他放完血,旁邊的楊嬸將手裏的一隻死雞朝地上一扔,一把就搶了過去,嘴對着雞脖子上的傷口用力的吸吮着雞血。
只見楊伯沉着眼看了一眼楊嬸,復又捉雞拔毛放血被搶,這一系列一直重複。直到楊伯面前的那個大瓷碗裝得半滿了,楊伯這才停止了殺雞。
看着楊嬸大口大口的喝着雞血,原本就縱橫成網的老臉上沾滿了血,兩眼渾濁如死魚眼,映在那五瓦的白熾燈的昏暗燈光下,隨意拍下一張,洗出來絕對可以直接嚇死人啊。
楊嬸將手裏最後一隻雞吸乾了血,自己伸手就從籠子裏猛的抓出了一隻,這次可沒有楊伯拔毛用刀這麼斯文了,一扯雞脖子張嘴就直接咬了上去。
身後的胖妞和魏燕看得都直吞口水,嚇得這兩軟萌妹紙扯着我就直朝後面退。
我忙拉住胖妞,瞪了魏燕一眼。嘴裏無聲地道:歸魂
魏燕一下子就泄了氣了,作了一個要打胖妞的手勢,強忍着怕意,又往前蹭了一步。
後院的情景過於詭異,我不大敢動手,只好再看看好找時機下手。
只見那楊嬸將籠裏最後一隻雞的雞血吸乾,似乎還不滿足,對着雞又是一頓狂啃,明顯那帶着毛的雞沒有拔了毛的好喫,咬了幾口又將那死雞朝楊伯身上扔。
可楊伯這時卻坐在凳子上,朝楊嬸呵呵的笑了笑。慢慢的將長褲挽了上去。
在那燈光之下,只見楊伯的腿上已經布着好幾個大傷口了,外面明顯是包過一些布的,只不過全部被血給滲紅了,看不清楚是用的什麼布。
楊伯將褲腳挽好,一手端過那個端着雞血的瓷碗,一手拿着刀,對着大腿就是重重一刀,然後還用力擠着傷口,讓那些血流進瓷碗裏面。
楊嬸在一邊看得流着口水,時不時的呵呵笑幾聲,還不時指手幫楊伯戳戳傷口,讓血流得更快更多
這兩口子相處的場面實在是太滲人了啊,楊伯這是在用自己的血和着雞血喂着楊嬸啊。
我以前聽師父說過。如果人死的時候身體還是溫的,用活雞血雜着人血,然後如果喂血的人執念特別強的話,那個死人慢慢的會變成一個活死人,只不過以後全靠吸血過日子。
但因爲失了魂,肯定不是以前的同一個人,只是一個依靠本能可以動的活死人罷了。
現在楊嬸明顯就是這情況,她前段時間被陰氣入體,雖說我驅過了,但也傷了元氣本就容易被侵,現在楊伯明顯就是捨不得她。血裏必定夾着執念,這是兩個條件都具備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