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草蓆下面那個新媳婦還穿着平常的衣服,可雙眼已經被人給合了,連額頭的血跡都被人擦掉了,可她的雙眼卻隔着眼皮還要朝外面瞪一樣,這還是死得有怨氣啊,按理說靈體應當在外遊蕩着發泄纔對啊?
“那個小妹仔,快來啊!”我正想低頭看仔細一點,那小吳猛的大喝一聲。 .
我忙將腳尖一收,飛快的朝前走了兩步,跟了去。
這柳娃子跟着是一個**媽,原先家裏也並不富裕,老爸平時也是種田和給人建房子時做做泥水匠,所以纔有空時在自家的地基建了一座兩層的平頂房,一個空殼子,裏面外面都沒有裝修,本想等着有了錢再裝修吧,從人家的房子面掉了下來,自己沒命還害得人家房子還要找小吳跳神。
柳娃子現在住在這空殼子的房子裏,傢俱什麼的都是老式的,一進去裏面冷冷清清,收搭得還是很乾淨的。
柳娃子將門的鎖將裏面一,讓開身子讓我們進去,搬了幾個矮凳子讓我們坐下來,什麼話也不說了。
無論我們怎麼問他,都不開口,只是忙着給我們端水,做飯,然後擺着碗筷讓我們喫。
我,長生還有姚老道都不好意思下手,倒還當真便宜是那隻白貓,毫不客氣的撲桌子大喫特喫,一點做貓的自知都沒有。
那柳娃子也不惱,看着白貓似乎很高興,時不時的伸手順了順貓毛,卻對我們說的話充耳不聞。
“你倒是說話啊!”在問了他幾遍怎麼能被魂身之後,見他還是隻撫着貓毛不動,我這下來火了,對着他猛的尖吼一聲。
只見那柳娃子被嚇一個機靈,一臉驚慌的看着我,忙一把將白貓甩到地,飛快的將桌面被白貓撥得一桌子的飯菜收搭好,又將桌子擦得一乾二淨,端着連動都沒動的碗筷到竈屋裏去洗。
整個過程十分的熟練而且滿臉的驚慌,好像他慢半拍會怎麼樣一般。
我見他這樣,急得整個人都快瘋掉了,你問他吧好像全部都聽不見,你吼他一句吧,又好像這些事他不做要死了一樣。
“張陽!”長生見我發瘋,臉一沉將我拉住道:“你沒發現哪裏不對嗎?”
“我只發現他耳朵好像聾了!”我沒好氣的將長生的手一甩,瞪了一眼在竈屋裏小心的洗碗的柳娃子道:“你說他這麼大一個人了,都能將我們領回家,卻一句話也不說,算什麼回事啊!”
“那個!張小先生?”姚老道見我發急,朝我擺手道:“也可能他天生性子是這樣!”
“你剛纔看他的眼睛沒有?”長生見我着實氣得厲害,朝我點了點柳娃子道:“他從進這屋子裏開始,有沒有發現整個人都變了?”
我聽着一愣,看着依舊機械且緊張的將碗放回碗櫃,又將煤爐子的煤火換了煤,然後熟練得去砍豬草的柳娃子,好像這些事情他都是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家裏做,旁邊什麼人都沒有,或者說旁邊人無論說什麼他都聽不見一樣!
可在他做這些事情的同時,他的頭都是低着的,低得幾乎連下巴都不讓人看到,只恨不得將頭整個的都塞到胸膛裏面去。
/37/3ml更新最快的小說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