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翻了個白眼,我引着符直接朝太平間走去。 .
守在那裏的依舊是那個壯漢,見我們一行幾個人被一張符引着過來,當下大喝讓我們站住,說什麼再往前要叫保安了的。
張阿姨是生意人,當下拿出了生意人的叫賣本事,大聲的叫嚷,不一會樓道口站滿了看熱鬧的人。
這可導致我臉紅得不行,我一個六七歲的女孩子,頂着一張符在太平間門口被人圍着指指點點,這叫什麼事啊。
不一會院方的人來了,說我們迷信,讓張阿姨快走,要不報警了。
那張阿姨倒認爲都到這一步了還不如死嗑到底,嚷着要去太平間看。
院方見鬧得沒法子,只得報警。在三醫院不遠處有一個執崗亭,來了兩警察對張阿姨好言相勸,可張阿姨一屁股坐在地打滾是不肯走。
那警察也沒法子,讓院方打開太平間去看看。這會院方又不同意了,開始死嗑。
這倒讓我頂着一張半燃符,和苗老漢在當了好大一會旁觀者。
那些看熱鬧的人不怕事大嚷嚷着也要去看,不到一小時,來了一車警察,連院長都來了。
最後雙方無法,只得各讓一步,讓我們進去看,但只能掀開頭布稍稍看一下。
對於這一點,我是再明白不過了,太平間裏的屍體沒有幾具是完整的,能用的可能都被人給買走了。
張阿姨聽說可以進去,一咕嚕從地爬起來,示意我朝裏面走。
我發誓,醫院那些人和警察吃了我的心都有了。
不過到了這個點了,我也完全沒法子,這些總要解決的。
可我剛要進門,那守門的壯漢猛的一拳朝我打來,我幸好最近被師父監督每天早練拳,半彎着腰躲過。
那壯漢見一招不得手,轉身要朝樓梯跑去。
幾個看熱鬧的年輕小夥子力大,幾個人一動手扭住了他。
這時警察也發現不對了,直接給他了拷子。
我假裝引着符轉了一圈,直接將符貼在了我次躲的那個冰櫃,接着一把拉開。
看着空空如也的冰櫃,我見醫院的人似乎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當下心裏暗笑,指了指冰櫃的方。
那具帶着詭異笑容的女屍依舊被反綁在抽屜的背面,雙眼腥紅的看着衆人,似乎帶着無盡的嘲笑。
張阿姨慘叫一聲,重重的跌落在地。有幾個膽大跟着進來看熱鬧的人也是跟着腳下一軟。
當晚那醫院的太平間被查封了,院長都被人直接隔離。
我是在超度了張阿姨的女兒後,再次去醫院看袁老師時,才聽到原由的。
原來那守太平間的壯漢年到四十都未取,張阿姨的女兒是服藥自殺的,被送到太平間時身體還未硬。
那不怕死的主不知道什麼邪火頭,動了歪念頭,這樣一來二去竟然捨不得將人家火化,將太平間裏存的一具屍體瞞天過海的拖到火葬場去了,再將張阿姨她女兒反綁在冰櫃抽屜下面,晚守夜沒人時拖出來搞一發。
我聽得頭皮發麻之餘心裏也暗道:怪不得那女鬼不怕捆仙繩,原來每天還有陽氣補充,所以並不是純正的陰靈之體。
這讓我有了點信心,要不我總認爲我連一個女鬼都鬥不過,那日後還怎麼驅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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