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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8.第2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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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句話如雷一般的響在我的耳邊,一直以來,我都以爲師父的眼天生是瞎的,沒想這裏面還有其他的故事。 .

    不知道是不是說到了師叔的痛處,這是我第一次見師叔一直嘻笑的臉沒了笑意。

    周標並不想再將他老孃再從那槐樹下挖出來,說什麼看過好了,這本他祖的墳場,他老孃這樣也算是葬到祖墳了。

    “你挖開,我纔算看過。不挖,那錢你拿走,日後連我師弟你也不要找了。”師父沉沉一聲說到。

    我根本沒有看錯,原來周標這小子真將他老孃葬在了這槐樹下面。

    槐樹屬鬼樹,最是招陰,這片藏屍地本是陰氣充足,他將他老孃葬在這下面,是準備讓他老孃也成百年戾鬼的節奏?

    然後再鬧得家宅不寧,四畜不興?

    周標見師父說得肯,只得一咬牙,掏出手機叫人,又讓那黑衣大漢通知物業將地方先圈起來。

    我這才拉着師父在旁邊的石凳坐下,細細的打量着這個新開發小區的佈置。

    每個小單元的樓道口卻掛了八卦鏡和一把木劍,而不少人家的後窗都貼了顏色新舊不一,畫風各有創意的神符。

    更離譜的是,有一家後窗幾乎貼滿了符,正一張黃草紙紅的神符,旁邊那可卻不是,是直愣愣的彩色複印機給複印出來的。

    這讓我忍不住猜想那一張符得有多貴,人家沒有安全感,卻又只請得起一張,可複印便宜啊,那戶當家的也當真是節儉得逗。

    正胡思亂想着,周標招呼的人已經到齊了,傢伙什也準備齊全。

    這次不會師父出手,師叔劃了道給他們,讓他們圍那棵大槐樹,先刨出個圓圈,再一點點的將土挖出來,不要用太力。

    我坐着實在無聊,跑過去看他們,結果一看師叔指點刨出來那圈,足足有一米六見方。

    拉着師叔指了指,我圍着槐樹轉了一圈,用小腳踩出一個五十釐米左右的圓圈,說這麼寬得了。

    舉着鋤頭的那大叔對我呵呵一笑,說要挖樹沒有這麼挖的,這樣挖下去,樹根都被挖斷了,活不了了。

    那時我小,聽有人不信我,氣着要爭辯。

    一邊的周標見我過來,本來苦悶着臉,也沒好氣的讓我一邊玩去,小孩子家家的幫我師父牽棍子成了。

    當下我不樂意了,說我可以,不能說我師父,更不能不相信我能力啊,指着那個圈要和周標打賭。

    師叔看了我一眼,指着那圈問我確定,我重重的點頭肯定。

    我來時看到了,這槐樹的陰氣都是從樹身下面直直的衝來的,那樹根最是喜陰,絕對不會往兩邊散去。

    師叔見我肯定,一咬牙,說按我說的辦,又說這還少動點工。

    周標已經是慌了,這時見師叔說得篤定,只得指揮那些人直接從我畫的圈子開始朝下挖。

    可我明顯看到那些人眼裏不信的樣子,一跺腳,小爺我不看了,等會瞪眼去吧。

    我拉着師父的手坐在一邊,氣嘟嘟的等着。

    果然不久,那些人的驚呼聲出來了,我忍不住,站在小凳子朝前看,只見那挖出來的地方,一條樹根都沒有,所有樹根都似乎在我踩出來的那個圈邊朝下走去了。

    這時周標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而看師父的眼神,那可以謂之爲神了。

    周標眼神剛變,我聽到鋤頭扔地的聲音和尖叫聲,我忙掂了掂腳朝那邊張望,只見數條麻花蛇從那個挖好的淺坑裏鑽了出來,在那些工人的腳下亂鑽。

    那些人嚇得馬要跑,周標怒吼一聲,這才震住,將蛇打死,又開始往下挖,蛇是層出不窮,好像挖到蛇坑一般。

    周標黑着臉來問師父是不是還要挖,師父只是點頭。

    好不容易挖到樹根末,師叔這才叫停,而圈子周邊打死的蛇已經不下百條了,那些工人都嚇得腿不住的打顫。

    一邊周標早準備好的升降機,將那槐樹連根從地裏吊了出來。

    樹一離坑,又有無數的小蛇從樹根裏掉了下來,數目多得讓人頭皮發麻,最後只能用那工地的施工防火槍直接燒掉。

    待細蛇掉盡燒盡,我招呼着人將樹根砍掉,那裏面露出了一個用鮮紅油布包着的條形物體。

    周標慘叫一聲,說這不可能,他老孃不是這麼葬下去的。

    說他認識一個風水大師,只要他將他老孃葬回祖墳,面再用一棵老槐樹聚陰,這樣他可以招四方之財。

    這挖出來的,卻是直直的葬在這下面的,而且還有這麼多蛇這麼詭異,用他那隻知道掙錢的腦袋一想也知道不對了。

    師父前摸索着將紅色油布打開,裏面又唰唰的溜出幾條細蛇,被旁邊的工人壯着膽給打死了。

    布袋一打開,那已經不能稱之爲陰氣了,只能說是怨氣,沖天的怨氣。

    紅色的油布袋裏,一具血肉所剩無所的屍體,屍體還掛着絲帶着黏液的小蛇,有的甚至連眼都沒有睜開,在那面不住的抽到着蛇尾。

    師叔忙掏了一條木根那面的細蛇和掛着的皮肉拉開,估計是沒見過這麼血腥而又直接的場面,那些工人直接都跑到一邊吐去了。

    而周標本來冒着黑氣的臉,更是慘無人色,可能他也沒想到他老孃會是這模樣吧。

    師叔清理出來,自認爲膽大的我也被嚇得夠嗆,那周老孃只是一團軟肉,而四肢裏面已經沒了骨頭,全是一片片的骨頭渣滓,一點點的全部刺到皮肉裏面去了。

    師父用手順着摸了摸碎骨,重重的嘆氣了一口氣,直說造孽。

    我不明理,但師父每次露出這個表情時,我都是不敢搭話的,只得拉着師叔問造什麼孽。

    師叔這時也一臉發黑的看着周標,在我耳邊小聲的說,周老孃骨頭被打碎時還是活着的。

    頓時我只感覺從腳涼到頭,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一句話我剛纔看到那些場面起來,當真是讓人透心涼。

    可我怪了,那爲什麼周標到現在都沒事,而另外那幾個打蛇的都死了呢?

    周標這下眼裏眼淚直流,一把跪在地,抱着師父的大腿直叫着讓師父救命,說他也是豬油蒙了心,纔將自己的老孃交出去的,可這後面的事是確實沒有想到的,讓師父一定要救他,錢都不是問題。

    師父將手在他的西服擦了擦,我嘴角一抽,其實師父是很愛乾淨的,剛纔他摸了那屍骨,估計他自己現在也噁心得慌。

    師叔忙從口袋裏掏出一小瓶高酒白度,給師父洗了手,說不用管了,這事自已作,能怪誰去。

    師父將手洗淨,看着地那一灘不知道如何稱呼的東西如何是好。

    我當下對周標也是一臉的鄙夷,自家老孃都成這樣了,他還只想着錢。

    師叔估計也是被噁心到了,將那酒瓶重重的摔到周標腳下,嘻笑地道:“周老闆還是準備一下後事吧,至少得風風光光不是麼?”

    周標當下被嚇得腳軟,他怕自己出事,將老婆孩子都送到當市領導的丈人家裏去了。本以爲師叔出手,至少能向次一樣將事情解決了的,沒想到卻是如直接的一句話。

    那紅色的油包裏的東西一陣陣的惡臭,我拉着師父想走。

    原本一直不情不願的師父這時又開始濫好人了,拍了拍我的手,讓周標將事情說清楚。

    我抿着嘴,只得忍着惡臭聽着周標說道。

    他老孃腦風住院,醫生說讓他準備後事,他也沒多想,這些事早備下了。可他一出醫院,有人找人,點明瞭他的身份,並說他最近生意不順,這幾年一直是虧損着的,他有辦法幫他改運掙大錢。

    周標原本不信,但那人直接點明他家祖墳的事,說如果不是因爲他那祖墳他還不幫他,但是收價高,看他拿不拿得出來。

    這樣一來二去,說得頭頭是道,周標也信了。

    於是當天將原本要準備後事的老孃接出了院,按那人的說法,活葬在祖墳開發出的小區裏,可那槐樹卻是那人事先準備好的。

    周標將老孃開車送到後,那人讓他先回去,說不出一個月,自有定論,接着是後面的事了。

    師爺冷冷一笑,問周標那人叫什麼。

    我看師父的臉色,心裏大爲緊張。

    做這一行的,無論怎麼稱呼,在哪一塊混,都有着名號,大家沒見過也都聽說過,這樣方便日後碰到了能打個招呼,不要亂了規矩。

    周標卻說不知道那人的姓名,連面都沒見着,那人從頭到尾都蒙着臉。

    心裏暗罵這個周標想發財想瘋了,一個面都沒見着,名號都不問的人,將自己的老孃給了人家。

    見我眼裏鄙夷,周標似乎也十分不好意思,想了一會道:“那人是個沒鼻子的人。”

    此言一出,我明顯感覺師父牽着我的手一顫,他又反問周標是否確定。

    周標拍着胸口保證,說那人雖說帶着口罩,可那口罩沒有隆起,明顯是沒有鼻子。

    “師兄!”師叔忙前看着師父,語氣裏是從所未有的正經。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他消失了這麼久,終究還是找來了。”師父長嘆一聲,低頭用瞎了的眼看着我道:“陽妹仔,你去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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