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如果不是他自己作死非得亂動手,而是悄悄和陳光打個招呼,讓陳光今天捧着自己點,他穩坐今天青年廳第一成熟穩重二三代的寶座也是沒問題的
。
“行了,別丟人了,大庭廣衆下面,你不嫌丟臉我還不好意思呢。”陳光悄悄瞪了林經緯一眼,他自己是個老妖怪,這桌面上的人情世故還是讀得懂的,他倒無所謂,但不能讓林經緯難堪。
林經緯嘿嘿着,“好的好的。”
然後他默默掏出手機,從背後側面給陳光咔嚓了一張,反手就給發班上羣裏了。
媽的這傢伙沒救了!
陳光直翻白眼,實在懶得再理他,把筷子伸向擺在轉盤中間的湯碗,夾出一大筷子龍井竹蓀來。
竹蓀這東西他自小就愛喫,最近一年家裏窮得不像話,想喫喫不上。
擺在這桌子上的必然是大廚作品,不趁機過過嘴癮簡直對不起自己,他就是稍微有點奇怪,從大傢伙動筷子到現在,好像其他人都沒動過這湯碗裏的竹蓀,興許是這些二三代喫慣了山珍海味不當回事吧。
衆人見他這舉動,先是一愣,然後便眼睜睜瞧着他從碗裏狠狠撈出一大片竹蓀來,放在自己碗裏呼呼的喫着。
這竹蓀一入口,懂行的立馬知道有沒有。
清新濃甜的極品龍井茶香裹在脆嫩爽口的竹蓀上,下口輕輕一嚼,別樣的香甜濃郁撲鼻而來,從舌頭一直爽到了喉嚨根,陳光微微眯縫着眼,心想,這種味道的竹蓀好像是織金的極品貨色啊!
上次喫到織金竹蓀時,還是家裏不差錢時老爹專門到他老戰友那兒半路截下來的,據說是特供,原產地的老百姓都喫不上。
等喫完了這一大筷子,他也沒多想,正打算繼續去夾,坐他左手邊那小夥兒輕咳一聲,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
陳光見大家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轉頭問林經緯,“這個……這鍋湯有什麼講究嗎?”
林經緯眼珠轉了轉,打着哈哈,“沒什麼沒什麼,擺桌子上就是給大家喫的嘛,喫,喫,都喫啊。”
說着,他自己也動筷子夾了一小片龍井竹蓀放自己碗裏,心中卻念着,小白哥我可對不起你了,本來我也想給你留,但你自己老不來,光哥都不知情,一筷子給你夾了一大半,咱們回頭就當沒這事兒了啊。
其他人見狀,知道林經緯在救場,雖然心裏挺緊張的,但也紛紛一人一小筷子,沒走到一圈,這一鍋龍井竹蓀就給清了場。
終於,先前那高中小女孩有點緊張的說道:“這竹蓀是小白哥花了老大功夫弄來的,他平時最喜歡這東西了,他還沒說今晚不來,咱們就給喫光了,等會兒……”
“咳咳咳!”林經緯的喉嚨又不舒服了,“喫你的,哪兒這麼多事。”
“小白哥?”陳光也怕了,“白樺要來?給他留的菜?”
林經緯沒奈何,只得點頭,“應該會來,不過咱們吃了就吃了,不礙事。”
衆人見狀,倒是心想,還以爲這陳光真天不怕地不怕呢,原來還是怕小白哥的嘛。
他們沒猜錯,陳光的確怕白樺,怕他愛上自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