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小東西還真知道不少的祕密，可惜，時過境遷，這些當初的祕密，現在都已經一文不值了。
“哈哈，哈哈，太棒了！”耗歡天喜地地大喊叫道。
看着這傢伙瘋了一樣的大喊大叫，我忍不住道：“你丫的沒事吧？”
“沒事，當然沒事，我是高興啊！”耗嬉皮笑臉道：“我做夢都想着看帝俊那廝倒黴啊，沒想到，這傢伙惡有惡報，還真被趕下臺了。哈哈，本虛靈再也不用提心吊膽了。哎？不對啊！”
“怎麼了？”
“既然是你把帝俊趕下臺的，那如今坐在位子上的應該是你啊。可爲什麼你會來這裏？看你愁容滿面，可一點都沒有春風得意的感覺。”
“這事一時半會，從何說起啊？再說了，我和你說得着嘛！”我一擺手道：“咱們是萍水相逢，好聚好散，你繼續在這裏當你的逍遙客，我呢，繼續趕路當我的苦行僧。沙揚娜拉，我的老北鼻。”
“別，別走啊！”耗急了，咧嘴討好道：“正因爲是萍水相逢，才說明咱們有緣分啊。咱有個不情之請，還希望……”
我一擺手道：“打住。咱們之間，全無恩怨。你吐了我，我禁錮了你，你告訴了我消息，我呢，給你解脫。不該不欠……”
耗趕緊道：“大神，你別那麼絕情啊，我都困在這裏千萬年了，如今帝俊都歇菜了，我也終於有勇氣出去看看了，您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就……就幫幫我，把我放了吧。你看，你連帝俊都打得過，我料想，對付一個三才禁咒也不在話下。這樣，你要是放我出去，我就是你的人了……”
“啊呸，說的怎麼那麼曖昧呢，什麼叫我的人啊！你這圓乎乎的，沒胳膊沒腿，不能端茶，不能倒水，當擦屁股紙都硌得慌。”我一笑，其實我剛纔就打定主意了，放他出去。畢竟他只是個虛靈，翻不出什麼大浪。在這裏困了這麼多年也夠可憐了……
但是，這小東西比金絞蜜油滑有過之而無不及，我還想着最後詐他一詐，看看他還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消息。
“大神，那你什麼意思啊？”耗一臉無辜的小眼神看着我道。
我朝他眨了眨眼，一笑道：“都是社會人，辦事講規矩，買個燒餅一塊錢，你只有五毛，還想買，那我就得把上面的芝麻扣去才能賣。無他，規矩爾，否則，我五毛錢賣了你，怎麼賣給別的人啊。”
耗氣憤地哼了一聲道：“我聽明白了，原本以爲你很仗義，原來是要朝我要好處啊，我，一個虛靈，要啥沒啥，你讓我給你上哪湊足那個燒餅錢啊，要不這樣，你先幫我，放我出去，等我恢復了自由，我再報答你。”
“打住！”我一擺手道：“一個燒餅錢都欠的人，你還指望他能幹什麼大買賣？既然你無誠意，咱們就各走各路吧。”
“等等，等等！”耗眨了眨眼道：“要不這樣吧，我現在也就剩下肚子裏的存活了，我知道不老少的上古祕事，你說說，你喜歡聽什麼，我告訴你不就得了。”
“這到也行！”我一笑道：“天橋下面的茶館聽段相聲還得一百二呢，你就當是單口相聲，現場賣藝吧，我要是滿意，就當是你給的酬勞了。”
“那……那你想聽什麼？”耗道：“要不要知道常羲腰.圍多少？或是人皇太一的不.倫戀？還是……”
我一陣無語，罵道：“難怪帝俊要把你關在這，簡直是要多低俗有多低俗，要多下流有多下流，這都哪和哪啊？再說了，你說的這些人，在就死翹翹了，有什麼價值啊。”
“可……可我只知道這些事啊……”
“九十歲老太爲何起死回生，數百頭母豬爲何半夜慘叫，女生宿舍爲何頻頻失竊，超市方便麪爲何慘遭黑手，在這一切的背後，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就這些老太太裹腳布的東西，也叫祕密？我看你多少有點心理變態。”
我有些失望，看來，這小東西在這裏關的太久了。
他所知道的這些事，都應毫無意義了。
“喂喂，你可以羞辱我，可你不能罵我心裏病態！”耗氣咻咻道：“對了，我還知道一件事……”
“算了，我不聽了！”我搖搖頭道：“這些花邊新聞，聽起來反胃。不過，看你這幅苟且求生的德性，我決定，還是幫你一把。”
“你……你這是在羞辱我！”沒想道，耗還不幹了，大叫道：“我耗某人向來是不無功受祿，你這態度像是施捨我一般，把我當要飯花子可憐呢！不行，我今天要是不給你整點有價值的消息，我還不出去了。咱這點骨氣還是有的……我和你說，我知道帝俊的一個祕密。”
我一聳肩道：“得了吧，帝俊早就被我囚禁了，他任何祕密，都沒有價值了。”
“未必吧，只要帝俊不死，這一定有價值！”耗斬釘截鐵道：“你知道帝俊的真實身份嗎？”
“不就是一個先天神族嘛！”我淡淡道：“那老小子趕上了好機遇，拉上了一夥人，又有不滅那老王八蛋的扶持，所以僥倖登了大寶。”
“錯了，哪有什麼先天神族啊！”耗小聲道：“神，不過是人鬼妖靈魔五族之優者，也就是說，最早的神，其實就是各族裏的先賢。而上古萬物，無不是盤古開天闢地破混沌所化，你能認得出來的，包括我在內，哪個不是混沌的一部分？”
也是，細想來，帝俊手下的十大上神，個個都是妖族、靈族、鬼族所化。就連這耗，還有和它同生的虛，也都是混沌中的邪氣……
“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帝俊也是盤古之後的神物所化吧！”我皺眉問道。
耗咧嘴一笑道：“當然。命好的，化成了妖，化成了靈，成了神，命不好的，就像我，化成了虛靈，面前算個活物，兩個本體都沒有。而帝俊，就是命最好的，人家化成了玉碟，天地間修行了百千年，搖身一變，就成了創世第一神。”
《六指詭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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