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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啃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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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說,秋江灩應該很早就趕到黑崖,奈何夏堅有自己的想法,刻意耽誤了一會兒後,給權叔使了個眼神。權叔拿出笛子,招來一隻飛鴿,假裝從鳥腿上取下密函,然後對夏堅耳語兩句。

    夏堅露出震驚的表情,當即對秋江灩道:“府裏出了點事,我需即刻處理一下。江灩若不急,可等我處理完事情後,同行。”

    秋江灩十分矛盾,一方面希望夏堅能陪着自己,一方面又不希望他參與得過多。畢竟,飽飲人血這種場面,她私下可以做,卻不希望夏堅看見。所謂女爲悅己者容,就算她現在醜陋無比,也希望給夏堅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如今夏堅說自己有事,她自然順水推舟,道:“公子儘管去忙,大事爲重。江灩就在這裏下車,隨便走走,散散心。”

    夏堅道:“我讓權叔陪你。”

    秋江灩搖頭道:“還是讓權叔陪在你身邊的吧。我隨便走走,不礙事。再說,這秋城裏,任誰都要給我哥三分顏面。”想到上次被搶劫之事,臉上一紅,不再言語。

    夏堅道:“好。既然如此,我就先行一步。”

    秋江灩點了點頭,下了馬車,目送夏堅離開。

    綠蔻問:“小姐,我們回去嗎”

    秋江灩眸光幽幽地打量了綠蔻一眼,道:“我們去黑崖。”

    綠蔻心中既喜又慌,面上卻掩飾得很好,道:“奴婢這就去租馬車。”

    馬車裏,權叔問夏堅:“公子何意”

    夏堅道:“沒聽那醜八怪說,唐佳人的姘頭都大有來歷,我們跟着摻和,拿不到好處。我們要的東西,從醜八怪那裏便能得到,何必大動干戈。”

    權叔點了點頭,道:“公子所言極是。”

    夏堅道:“還得麻煩權叔,跟着去看看。”

    權叔點頭應道:“好。”轉身,出了車廂,悄然無聲地追上秋江灩的馬車,遠遠跟着,自然發現了秋月白派出的跟蹤者,卻並沒有去幹預。

    儘管耽擱了一些時間,秋江灩的馬車還是第一個趕到了黑崖。

    綠蔻去雜草叢中翻找繩索和板車,卻只找到了板車,並沒看見繩索。

    秋江灩心中一凜,立刻探頭看向用來垂釣繩索的地方,發現繩索已經安放在了那裏。秋江灩頓感不妙,立刻招呼綠蔻道:“快,送我下去。”

    唐佳人的血肉有如此神奇的功效,望西若留心,定會發現這其中的奧妙。若望西控制不住自己,將唐佳人吃了,可怎麼辦畢竟,每當她聞到唐佳人身上的誘人馨香,總會產生一種將她生吞下腹的衝動。

    綠蔻裝好板車,秋江灩站到板車上面,綠蔻攥着繩索,開始一點點將秋江灩放下去。秋江灩催促道:“快快快點兒”

    綠蔻加快速度,板車變得不穩,搖晃起來。

    秋江灩沒有叫停,而是喊道:“穩一點”

    她必須儘快趕到下面,若望西控制不住自己,真的喫掉了唐佳人,她好歹能撿一口殘肉剩血。

    這個時候,秋江灩已經獸化,哪裏還在乎自己喫的到底是人肉還是豬肉、牛肉她要的只是能幫助她恢復容貌的肉罷了。曾經,她連豬肉都覺得噁心,只喜歡喫些清淡的食物。如今,卻急吼吼地想要去喫唐佳人的肉。可見,變化最快的就是人心。

    綠蔻放着倒動着的繩索,將手心磨出一片火辣辣的痛。有一個想法,十分突兀地闖入她的腦海放手。

    是的,放手。

    若放開手,秋江灩的痛苦就結束了;若放開手,她可以取走秋江灩的鼻子,秋月白的腰椎就有希望了;若放開手,她的折磨也就消失了;若放開手 秋月白不會饒了她。那麼聰明睿智的人,最能窺探人的心思。她,終究不敢賭。

    綠蔻任勞任怨,將秋江灩放到黑崖之下,然後掏出手帕,纏在紅腫的手心上,手扯繩索,也跟着下到了黑崖之下。

    秋江灩一下到黑崖,就奔着關押唐佳人的牢房跑去。

    尚未靠近,就看見望西倚靠在牆壁上,向自己望了過來。

    他的手上、臉上,都是紅黑混雜的顏色和東西。暗紅的是已經乾涸的鮮血,黑色成渣的是一種什麼東西燒焦後形成的炭灰。

    秋江灩的心突然就猛地一縮,瞳孔亦然。

    望西快步迎了上來,道:“小姐,出事了”

    秋江灩的視線從望西的臉上劃過,落在一側的牢房門口。她避開望西,繼續前行,來到關押唐佳人的牢房

    門口,卻看見幾塊零散的斷肢,雖被燒成了焦炭,卻能看出其形狀。視線繼續向裏移去,觸及到一張被挖掉臉上皮肉的骷髏,血淋淋的,十分噁心。至於那分割的身體上,都是鞭傷不說,還有着大片的燒傷,竟無一處好肉。且,屍體的胸口處,還插着一把匕首。那把匕首,屬於唐佳人。

    望西的那隻飛刀,卻不知所終。

    綠蔻跟下來後,悄然來到秋江灩的身邊,看見得也是這樣一幕殘忍、噁心的畫面。

    望西道:“小姐,我趕到時,這裏已經這樣,不知是誰對她下了毒手。”

    秋江灩突然轉頭看向望西,指着他的嘴,問:“你吃了什麼”

    望西微微一愣,用手擦了一下嘴,道:“沒喫東西啊。可能是剛纔不小心抹了一下。小姐,我在找自己不小心留下的那隻飛刀。”

    秋江灩呵呵笑了,問:“在找飛刀”

    望西點頭,正色道:“小姐懷疑是我所爲小姐想想,我與她無冤無仇,若非爲了小姐,我怎會”

    秋江灩不等他將話說完,已經邁腿衝進了牢房,她急切地抱起那張殘留着血水的臉,忍住噁心,掀開面紗,閉着眼睛舔了上去。

    然,血肉已幹,又能舔下什麼

    秋江灩不死心,乾脆拔下那把插在屍體胸口處的匕首,瘋了般剖開胸腔,去挖血肉喫。在她眼中,這具無比噁心的屍體,就是靈丹妙藥。只恨她昨晚沒有發現,讓綠蔻那個賤人喝到了好東西。如今,唐賤人慘死,她的容貌想要恢復又成了奢望。如何能甘心吶

    秋江灩瘋狂地吞嚥着屍體的血肉,直到將自己喫噁心了,差點一口吐出來,才作罷。

    她那樣子,就如同從地獄裏爬上來的餓死鬼,真是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看到這一幕的綠蔻,非但沒覺得噁心,還有些着急。

    秋江灩喫飽後,放下面紗,站起身,對看得目瞪口呆的望西道:“望西哥哥,我尋到你的飛刀了。”擡起曾經受傷的右手,將一枚飛刀遞向望西。

    望西有些噁心、反胃,下意識的想躲,但一想到這枚飛刀若留下此處,十分不妥,當即伸出手去取那枚飛刀。

    秋江灩卻提前鬆了手,讓飛刀從指尖滑落向地面。

    望西伸手一撈,攥住了飛刀。

    與此同時,一隻匕首刺進了望西的腹部

    望西慢慢擡頭看向秋江灩,滿臉的不敢置信。

    秋江灩卻是笑道:“我知道,望西哥哥一直喜歡我,但望西哥哥卻不知道”微微一頓,目光瞬間變得猙獰,“我最厭惡別人動我的東西哪怕是屍體,都不行”拔出匕首,又給望西的脖子補了一匕首。

    血水噴涌而出,飛濺了秋江灩的臉,溼了她的黑色面紗,讓她臉上的猙獰疤痕透出了三分。血水順着她的面紗滴答而下,她卻並不想閃躲,反而沐浴其中,有種說不出的快活。彷彿,她早就應該如此快活。

    綠蔻見秋江灩沉浸在殺人的喜悅中,也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她快手快腳地切割下一塊屍體上的血肉,用早就準備好的油紙包好,放入懷中,然後悄悄挪動腳步,走出了牢房。

    在綠蔻看來,秋江灩既然能殺望西,也一定會殺了自己。

    若秋江灩的右手能夠恢復如常,她一定會在現在動手,不讓自己這個知情人活下去。她只希望,秋江灩的右手還處於無法喫力的狀態,這樣,她就需要自己將她拉上去。讓自己成爲主子的左膀右臂,光有衷心是不夠的,還要懂得如何保命。

    當望西瞪着死不瞑目的眼睛倒下,秋江灩攥着滴血的匕首,轉頭看向綠蔻,笑道:“綠蔻,你剛纔割了什麼,放到了懷裏”

    綠蔻心中一驚,差點兒亂了分寸。她沒想到,一直背對着自己的秋江灩竟然會暗中窺探自己的一舉一動。如此可怕,實在令人心驚膽顫。

    綠蔻被秋月白訓練了多年,應變能力算是不錯,當即回道:“小姐,綠蔻割了些她的肉,留給小姐晚上食用。綠蔻剛纔想明白了,也許正是因爲那賤人的血,才讓奴婢的肌膚變得細嫩幾分。奴婢想着,若小姐食用了她的血肉,也許 也許會好些。”也許哪裏會好些,綠蔻沒敢說,但秋江灩卻是懂的。

    秋江灩滿意的笑了笑,道:“難爲你有心了。望西雖肯幫我,卻不聽我命令,擅自殘殺了那個賤人,壞我大事,便留他不得”

    綠蔻立刻道:“小姐放心,綠蔻一定以小姐馬首是瞻。”

    秋江灩點了點頭,道:“好 ”耳朵聽到動靜,神色一凜,突然轉身向後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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