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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暗地裏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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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羊刁刁跳累了,也出了一身的汗。

    他氣喘吁吁,卻只覺得舒服,並不覺得有多累。

    他光着屁股,赤着腳丫,從梳妝檯上摸出一把剪刀,用微微顫抖的手,將其抓起,然後踮着腳尖,興沖沖地來到底褲前,蹲下,舉起了剪刀,將沾染了自己味道的那部分剪成一個方形,使其看起來就像一塊帕子。

    褲襠剪成帕子,總歸不平整,公羊刁刁卻喜歡非常。

    他將帕子撿起,放在了牀上,自己美滋滋地看了兩眼後,轉身回到浴桶邊,擡腿跨入其中,將自己簡單洗漱一下。若非出了汗,他都不想洗掉身上殘存的味道。

    公羊刁刁的身體潔白無瑕,唯有在陽光下才能看見細小的絨毛。就連某些應該長毛的地方,也乾淨異常。他的身上從無體味,更無男人的臭汗味,可偏偏,他嫉妒那些特屬於男人的味道。面對那些身強體壯的男子,他素來自覺形穢。可如今,還有什麼味道,比他剛纔釋放出的味道更加誘人

    公羊刁刁咧嘴傻笑。平時上下嘴脣閉得嚴實,如今卻是怎樣都合不攏,真是怪了。

    洗乾淨自己後,他溼淋淋地來到牀前,一頭扎到牀上,開始蹭水。是的,蹭。

    牀上鋪着一條軟軟的大布巾,特別吸水。

    他蹭着蹭着,又想起某人躲在他的被子裏,因不舒服輕輕調整身體,蹭到他時的感覺。

    那種全身酥麻,腳趾頭蜷縮在一起的感覺,再次突襲。

    公羊刁刁從枕頭下,抽出一塊手帕,在自己的臉頰上蹭了蹭。

    那帕子,是唐佳人給他擦汗用的。他當時也不知道是怎地,竟鬼使神差將其留下。

    如今,貼着帕子,就像 貼着她那般,令他情動。

    牀上,公羊刁刁想着佳人,折騰着自己,想要重溫那種感覺。

    緊閉的窗被無聲推開,一個人影悄然無聲地出現在屋內,站立在牀邊。

    公羊刁刁正興奮着,不但不覺得冷,連窗戶開了都不知道,更不曉得屋裏多了一個人。然,許是手臂痛,許是方式不對,總而言之,他始終無法搞定自己。他喘息着,轉過身,用手帕覆蓋在小刁刁處

    四目相對,彼此還是熟識的彼此,卻又變成了截然不同的存在。就好似炸裂的爆竹,明明產生了震撼的效果,卻又詭異的悄然無聲。有些,尷尬。

    下一個瞬間,公羊刁刁如同受驚的小鳥,突然咋呼着膀子坐起身,捂住自己的小刁刁,喊道:“你你你 ”

    守在門口的黃蓮忙問道:“公子”

    公羊刁刁道:“沒沒沒 沒事兒。”

    私闖者,誰

    但見來者身穿一身黑袍,臉覆青面獠牙的面具,看起來就像奪人性命的索魂野鬼。

    他十分淡定地坐在牀邊,取下面具,看向公羊刁刁。

    一張比女子還柔美三分的臉,出現在了公羊刁刁的眼前。此人,正是華粉墨今夜,他沒有化上濃墨重彩的妝,而是洗淨鉛華,露出一張柔美的臉。好似皎皎明月,盈盈而亮,照着詩人的浪漫與感傷、流浪者的釋然和孤獨。這是一個揉捏了許多不同感覺的男子,卻常常被人誤以爲是女人。他的冷,再骨頭裏,卻不在臉上。

    公羊刁刁一邊拉扯被子,一邊道:“你你你 你來幹什麼”

    華粉墨的視線在公羊刁刁的帕子上一掃而過,伸出手,展開手指,露出一截腫脹的斷指,問:“能接上嗎”

    公羊刁刁掃了眼斷指,道:“能 能能 能個毛”

    華粉墨收回手,攥着從泥潭中打撈出來的斷指,不語。心頭劃過他娘曾對他說過的話。娘說,這是他的紅線姻緣,是天註定的。可如今卻被他親手斬斷。斷得那麼徹底,就連公羊刁刁都無法將其接上。

    這,便是他的命呵

    公羊刁刁看向華粉墨的左手,道:“切切切 切都切了,還想安回去當 噹噹 當自己是木頭人呢一顆木釘搞定”

    華粉墨垂眸看着自己的斷指,露出一記嘲諷的笑意,道:“是啊,切都切了,再續上也是枉然。”一擡手,竟是將斷指扔出了窗口。

    樓下,不知是誰經過,被斷指砸中,發出哎呦一聲。緊接着,就是一陣狗叫,漸漸遠去,再無動靜。

    公羊刁刁皺眉,道:“留在身邊,也也也也留個念想不是”

    華粉墨反問:“有何念想可留”

    公羊刁刁啞然。

    二人再無言語,一聲不響地坐着,卻不見任何尷尬。顯然,二人是熟識的,且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只不過,與以往不同的是,空氣中似乎漂浮着一絲尷尬。

    半晌,公羊刁刁用腳踢了踢華粉墨,道:“你來找我,就就 就這件事兒你你你 你最近沒受傷”

    華粉墨道看向公羊刁刁,道:“沒有。我發現,他殘虐成性,卻不喜歡我自殘。如此 ”伸出雙手,“在我切光九根手指之前,想必他不會再傷我。 ”

    公羊刁刁氣惱得瞪圓了眼睛,道:“我我我 我這裏有毒藥”

    華粉墨收回手,道:“你不是不傷人性命嗎”

    公羊刁刁道:“你你你 你不會偷去用啊你那麼心狠手辣,還 還還 還害怕殺人不成”

    華粉墨垂眸,發出一聲輕笑:“呵 ”

    公羊刁刁問:“傻笑什麼”

    華粉墨道:“若能殺,你當我會 ”閉口,不再言語。

    公羊刁刁氣惱地道:“怎就殺 ”不知想到什麼,竟也閉上了嘴巴。

    又是好一陣沉默,華粉墨開口道:“上次拜託你,去救唐佳人和唐不休,害你病了許久。”

    公羊刁刁想起自己受華粉墨所託,去山上提醒不休門倆禍害小心二王爺的追殺,卻被唐佳人打到犯病。真是此一時彼一時。 當初,他一想起這件事,就恨的牙癢癢。如今,再想起這件事,就覺得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 緣分吶

    公羊刁刁的脣角自然上揚,道:“小小小 小事兒一件。我我 我們岐黃館,素來就是以救人性命爲己任。”

    如此好說話的公羊刁刁,真是 詭異啊

    華粉墨心中存了疑惑,打量了公羊刁刁一眼。目光所及之處,看見了一塊怪異的帕子。那帕子中間有 襠。是的,褲襠。

    華粉墨伸手去拿,卻被公羊刁刁搶先拿走,藏進了被窩裏。

    華粉墨的視線在屋子裏一掃,看見了扔在地上的殘破底褲,微微皺眉,問:“你剪底褲做什麼”

    公羊刁刁翻個白眼,道:“你,管不着。”

    華粉墨非好奇心旺盛之人,當即站起身,道:“走了。”

    公羊刁刁突然變臉,罵道:“你你你 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噹噹 當我這兒是妓院呢”

    華粉墨道:“我沒給銀子。”

    公羊刁刁道:“窮酸每每 每次來我這兒,你給過銀子”

    華粉墨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的小扁瓶,扔向公羊刁刁,落在了他的面前,道:“這是西域進貢的續骨祕藥。”

    公羊刁刁一揚下巴,道:“我我我 我是神醫,用不着外來的玩應兒。要 要要 要是真這麼管用,你咋不把自己小拇指結上”

    華粉墨走回牀前,去抓小黑盒。

    公羊刁刁先他一步,用腳將小黑盒踩住。

    華粉墨的視線順着公羊刁刁的腳趾劃過小腿,最終落在他的臉上,略微停頓片刻,纔開口墨道:“找個女子結婚吧。”

    這個話題是如此突兀,令公羊刁刁十分不舒服。他皺眉,不悅地道:“關關關 關你屁事”

    華粉墨的眼中有糾結之色,卻很快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堅決的態度。他用看似平淡的語氣道:“你與我,同爲男子,絕不可能。”

    公羊刁刁愣住了。那表情,就像被雷劈中了一般。華粉墨那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你我同爲男子,絕不可能什麼叫找個女子結婚吧

    他不會是腦袋拎不清,覺得自己在窺視他的美貌或者肉體吧

    嗤 真是個傻子

    華粉墨長相如此陰柔,怎能和充滿陽光之力的男子相比哎哎哎 不對,就算華粉墨變得孔武有力,他也絕對不會喜歡上他

    自作多情的傻子

    在公羊刁刁的腹誹中,華粉墨戴上面具,直接從窗口躍出,飛檐走壁,很快消失不見。

    那帕子本就是他的,一共有三塊。一塊被唐佳人拿去,一塊在他懷中,另外一塊則是不小心弄丟了。不想,第三塊竟是被公羊刁刁私藏,用在了這裏。

    若非與公羊刁刁自小相熟,他定不會讓其活過明天

    但凡覬覦他的男子,都不可活因爲,他們活着,就是證明他的無能

    願公羊刁刁能幡然悔悟,放下心中所想,否則 只能永世不見。

    兩個人,都覺得對方的腦子出了問題。實際上,所謂的誤會,就是一個迷迷糊糊的羅圈賬。

    華粉墨離開後,公羊刁刁打了個噴嚏,嘀咕道:“可能個毛”他收起帕子,又扯出自己剪得那塊布,眼睛一亮,福至心靈,毅然決定送一份大禮給唐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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