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今天回來這麼晚啊?”
夏新從廚房裏走出來,跟憶莎打了個招呼。
憶莎一邊解鞋釦,一邊隨口回道,“開會,沒辦法,不過,你的眼睛……”
憶莎看到說到一半,看到冷雪瞳從廚房裏端菜出來,也就不再多說了。
一點小烏青而已,這情況在家裏都是家常便飯了,沒什麼好問的。
“這是個意外。”
夏新幹笑着解釋了句。
冷雪瞳端着菜路過夏新身邊,面無表情的附和了句,“意外是意外,可誰知道是故意還是有意的。”
“拜託,這兩個詞都代表同一個意思吧。”
“哦?意思是你承認咯?”
“……”
“啊哈,喫飯,喫飯。”憶莎微笑着打斷了兩人的鬥嘴。
這也算是家常便飯的鬥嘴了。
要說唯一值得高興的一點就是,因爲被冷雪瞳揍了兩下的關係,就算憶莎發現夏新只拿右手拿飯,盛飯,也只以爲是被冷雪瞳打的,而沒往其他方面想。
夏新一整頓飯都在想着,自己是有多衰啊,舊傷未好,又添新傷。
他真不是故意的,就不明白了,自己這手怎麼就那麼湊巧,抓的那麼準呢……
夏新感覺左手更痛了,很擔心自己沒被尹風華打殘,不會被冷雪瞳給打殘了吧。
喫過飯,夏夜要跑去同學家玩,說是同學家,其實也就是洛水靈家,看起來是找到好玩的東西了。
夏夜能跟同學和平相處,夏新還是很開心的。
然後,冷雪瞳跟夏新則是要去上7點的晚課。
兩人相繼乘着夜色出門。
夏新來到教室的時候,幾乎是踩着點進去的,早一分嫌早,晚一分算遲到。
他很輕鬆的在角落裏,發現了吳子文,白羽,跟曾俊的身影。
白羽在看手機,吳子文在聽課,做筆記,曾俊則是趴在桌上睡覺。
夏新常常會想,吳子文要是不被分配到404寢室,會不會成爲學校第一的學霸,即使經歷了404寢室如此的摧殘污染,他居然還能堅持認真聽課,可想而知其天賦有多強大,這是個註定要投身學業的人啊。
同時吳子文身上也肩負着404寢室所有人的及格任務。
期末能不能過,基本全靠他了。
白羽坐在最左邊,吳子文在中間,曾俊坐在最右邊。
夏新快步走了過去,來到曾俊的右手邊坐下。
三人同時擡頭看了夏新一眼。
吳子文問道,“老六,你可算回來了,你上哪去了啊。”
曾俊接口道,“怎麼打了好幾個電話也不接。”
曾俊說的是2點左右他打的好幾個電話。
“額,當時跟朋友出去玩,沒聽到,不好意思。”
夏新對夏夜憶莎的說法,是跟曾俊幾人去廣播傳媒的訓練室,訓練去了,這也是最可信的。
不過,面對曾俊幾人,自然要換個藉口了。
“早說嘛,也不知道打個電話通知下,白等你那麼久。”
“抱歉,抱歉。”
夏新幹笑着,拿過曾俊身前的課本書,隨口說道,“感覺這節課好久沒來上了啊,下次不用等我,你們玩就好,。”
吳子文搖搖頭回答。“我們纔沒有等你呢,”
“恩?”
夏新疑惑的看向了吳子文。
曾俊解釋道,“是你妹妹。”
“哦哦,我已經跟她解釋過了,沒事,她居然還打電話給你了。”
“什麼電話啊,半夜1點半的時候,你妹妹突然跑過來找你,我還以爲你怎麼樣了呢,給你連打5個電話都沒接。”
夏新手上一抖,書掉到了地上。
頓了頓,連忙又把書撿了起來,問道,“我妹妹,來寢室了?”
“什麼寢室,她來廣播傳媒大學的訓練室找你啊,半夜1點半過來的,把我們都嚇了一跳,還以爲你被人綁架了呢。”
夏新幹笑道,“胡說什麼呢,她……她居然去廣播傳媒的咱們那個訓練室找過我?”
夏新心中一跳,忽然想起,自己跟夏夜的解釋就是自己在廣播傳媒的訓練室跟室友練了一夜,夏夜當時點點頭,也沒有任何表示。
她居然來過?
半夜1點半?
“你告訴她地址的?”曾俊問道。
“我,跟她提過兩次左右吧,說了下大概位置。”
夏新的額頭掛下一滴冷汗,他實在難以想象,夏夜半夜1點半,因爲打自己電話打不通,跑出去找自己的場景。
“老六不是我說你,你妹妹那麼小,大半夜的,一個人還是別讓她出來了,多危險啊,誰知道社會上都是些什麼人,你妹妹又那麼可愛,難免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有事你也不知道提前跟她說一聲,讓人家擔心。”
“是啊,下次我會注意的。”
夏新僵硬着表情回了句。
想了想,覺得以自己過去的描述,夜夜要找到具體位
置也不難,只是他不太敢想,一個小女孩,大半夜的一個人在馬路上走的情景。
真是太危險了!
1點進學校,也得翻牆吧。
“那後來呢?”夏新問道。
曾俊笑笑說,“你妹妹挺粘你的啊,過來之後,看你沒在,就一直安靜的坐在窗邊的座位上等你,也不說話,跟她說話也不理我,當時我們在打訓練賽嘛,也沒注意,大概2點的時候吧,當時學校早關門了,我怕她餓着,還特地翻牆出去,去外邊24小時盈利的便利店,給她買喫的呢,不過,回來的時候,她人已經回去了。”
“額……”
夏新敷衍着笑笑。
夜夜還真是什麼都沒對自己說啊。
是怕自己謊言被戳穿難堪嗎?
夏新頓時有些慚愧。
驀然想起自己回來的時候,夏夜坐在窗口,兩隻腳晃盪在外邊的樣子,看起來相當危險的樣子,心中忽然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自己再晚點回來的話,會有可怕的事發生。
夏新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麼,就是有這麼一種感覺。
或者說,可能在王雲中的別墅就有預感了吧,所以手都還沒好,心裏邊就急着要回家了。
夏新長嘆口氣,心想着,下次必須更謹慎點纔是,出行還是要跟夜夜說清楚,以免她擔心。
接着就是聽天書時間,夏新也不知道頭髮花白的老學者在講臺上嘰裏呱啦的講些什麼,反正他是一點沒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