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大廳裏沒有了半點聲音,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等着夏新的結果。
因爲,夏婉清居然這麼堂而皇之的指着夏新,說夏新沒有資格,必然是有所依據的。
如果夏新有資格,她就自打嘴巴了。
當然,夏新本身是很自信的,難道自己發生過什麼自己不知道,反而別人會知道嗎,他很肯定,自己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絕對沒有
然後,隨着那滴血液落下,隨着血液在碗中的乳白水中逐漸散開,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了碗中。
在一陣異樣的沉默過後,約莫過了10來秒,在有些人失望,有些人高興,在夏婉清皺起眉頭一臉不解,下意識的以爲情報難道錯了的時候,那水終於開始變色了。
變得很慢,但,確實一點點變色,逐漸的轉黑。
越是縱慾的人變的越快,比如白光,才幾秒就通體幽黑了,而夏新的血就變的很慢。
雖然慢,但確實正把乳白的水,給逐漸的染黑,一點點,一點點,染成了微透明的黑色。
這也讓夏新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這怎麼可能”
夏婠婠看了看水,又看了看夏新震驚的表情,“這是”
夏婉清確實讓她那麼做過,但她並沒有這麼做啊,後來,她知道夏新並不想參與家族鬥爭,曾經在旅館勸過夏新,結束童子身,夏婉清可能就不會管他了,可能吧。
所以,她當時會說,我是爲你好。
但,兩人最後並沒有成。
這就很奇怪了。
夏婠婠皺了皺眉,有些疑惑道,“少爺,難道你”
“不,怎麼可能,我很確定這根本是沒有的事好嗎。”夏新很肯定的回答,就差沒對天發誓了。
“那是水還是碗有問題”
夏婠婠不得不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夏婉清,因爲她是夏婉清教出來的,也知道夏婉清不做沒把握的事,更不會是省油的燈。
夏婉清一副隨意的表情,“你可以自己試試。”
夏婠婠就主動拿過剛剛冷雪瞳滴過血的碗,讓夏新重新試下。
冷雪瞳都試過沒問題了,她覺得這一碗水肯定是沒問題的。
不過,結局並沒有改變。
雖然等的時間稍久,但水依然變色了。
夏婠婠皺了皺眉頭,看了看一副得意的抱着雙手的夏婉清,她確定了,夏婉清確實有情報來源,她是在確定夏新破身的情況下,才提出驗身的,不然誰能看出男的是不是童子。
夏新還有點不相信,難道自己做的自己不知道,怎麼可能嘛,他直接走到臉盆邊,所有水都取自這裏,那這裏的水肯定不會有問題。
他試着滴了一滴血進去,然後,在等了一會之後,居然把整個臉盆的水都染黑了。
這樣看來,夏婠婠也沒有什麼疑問了。
這水是經過驗證的,不可能大家都沒問題,單單夏新有問題,再看夏婉清如此篤定,夏婠婠心中明白,問題出在夏新身上。
夏新肯定是有過了。
只是看夏新一臉茫然的表情,連他自己估計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做過。
夏婠婠相信夏新,如果夏新知道,一定會找她商量的。
夏婉清冷笑着問道,“所以,還有什麼問題嗎還需要繼續試嗎”
夏新一臉呆愣的表情搖了搖頭。
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很努力的在腦海中搜索着過去發生的事,確實,過去好幾次他都跟人過於親近了,或多或少的有那麼點肢體接觸,他也沒什麼可辯駁的地方。
但要說跟人上,牀
夏新是真的沒有半點頭緒,他想破腦子,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只能求助似的看向夏婉清道,“你這麼清楚,那我想問下,我到底跟誰發生了關係呢”
“那是你的事,我哪有空關心這個”,
夏婉清只會關心夏無雙跟誰發生了關係,至於夏新,她才懶的管。
說着她望向了前邊的夏德容,“所以,大長老,現在是不是可以宣佈了”
夏德容頓了頓,先望向夏新道,“你有什麼要辯解的嗎”
“沒有。”夏新無奈的苦笑道,“非要說的話,我只想問,爲什麼夏家有這樣的規矩。”
“規矩就是規矩,所謂,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規矩是必須遵守的。”
夏德容一臉鄭重的望着夏新道,“因此,你將喪失競選家主的資格,你同意嗎”
“”
夏新啞然了,想不到辛苦這麼久,連一個同臺競技的機會都沒有,雖然一開始就知道機會很渺茫,好歹那也是有機會的,但現在,真的是沒有絲毫機會了。
失去了這個競選的機會,就意味着,他不可能成爲家主,而夏無雙在沒有對手的情況下,哪怕考覈成績再差,只要通過,那他必然成爲家主。
夏新也沒辦法動用夏家的力量,去找夜夜,更沒機會取消對於夜夜的追殺令,這讓他找回夜夜的旅途變得越發艱難。
難度將無止境放大。
他必須以自身實力幹掉整個夏家,纔有機會帶回夜夜。
而夏無雙也將在成爲家主之後,拜入鬼谷門下,得到更強大的力量,再加上與殷家聯姻
夏新幾乎沒有什麼實力再去跟夏無雙抗衡了。
這打擊對他來說,是相當致命的。
夏新苦笑道,“不同意又能怎麼樣”
夏德容輕輕搖頭,“並不能怎麼樣。”
他就是走個過場,象徵性的問一下。
“那麼你將被剝奪家主競選的權力,等會,夏家子弟齊聚一堂的時候,我會當衆宣佈這件事。”
這大概是夏新輸的最冤的一次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輸的。
他現在一臉茫然,一點記憶都沒有。
不過,他最怕的其實還是冷雪瞳的表情。
他沒什麼臉去看冷雪瞳。
夏新一點點的轉過視線,發現冷雪瞳果然也沒有再看他了,剛剛眼神中還是帶點欲言又止的,好像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說,現在已經是一副心如止水的樣子,一臉冰冷的轉過小臉望向前方,再沒多看他一眼。
彷彿當他是陌生人似的。
夏新可以理解冷雪瞳保守的想法,雪瞳認爲她如果把第一次,把完全的,純潔的她託付給自己,自己也必須把第一次交給她,這纔是她能接受的。
是兩人給予對方的信任,以及愛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