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啊,那臭小子沒欺負你吧。”看到林蕭雨走來,餘大爺忙問道。
“爺爺,您這胳膊肘可能不往外拐啊。”其後的餘楓也走了過來,不滿的看着自己爺爺,撇撇嘴。
“你這臭小子,什麼德行我還不知道”餘大爺生氣說着。
“餘大爺,他可沒欺負我。”林蕭雨說着話,慢慢移動着腳步,離餘楓遠上幾分。
“對了,剛剛餘楓這小子叫你小花來着,難道是你的小名”楊大爺在旁邊好奇問着。
身後餘楓聽後,趕緊上前在林蕭雨身旁,扯了下她的裙邊,額頭冷汗直冒,他還真怕林蕭雨直接就說穿了,那他這兩個月的日子估計不怎麼好過了。
“額...嗯,是啊,以前的小名。呵呵。”林蕭雨非常配合的回答,頓時引來餘楓內心的竊喜。
突然覺得昨晚的那一棍,也那麼值得了。
幾個老人將信將疑的點頭。
“那個,爺爺,時候也不早了,該回去休息了,您看都出來大半天了。”餘楓恰到好處的終止了幾人的亂想。
走過去椅子邊就要牽過餘大爺的手。
餘大爺手一甩。撐着椅邊自己站了起來。“我還沒老到走不動的地步,扶什麼扶。”
真是個要強的老人。
說完換了另一種溫和的口氣又對着林蕭雨說着“小雨啊,今天星期三吧。你看看這個星期六有沒有空,來第一人民醫院一趟,剛好餘楓他爸有時間,順便幫你做做檢查。”
餘楓聽着完全不一樣的口吻,真懷疑自己是不是親孫子,暗自神傷。
“那就麻煩餘大爺了。”林蕭雨彎了彎腰。
“哈哈,那就好,到時候你過來就說找餘教授的,就有人帶你去了,老頭子是跑不動了,到時候叫餘楓這小子陪你去吧。”餘楓聽後一陣怨言,剛想反駁,可看到餘大爺兇狠的目光後,還是把到嘴的話憋了回去。
“我們就先走了。”餘大爺擺擺手。
林蕭雨聽着遠去的腳步,不由疑惑。
還記得第一次見餘楓的時候,他醉倒街頭,不小心被自己砸醒,當時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可從語氣中能感覺出來他那喫人的目光。
和今天這個好像區別蠻大的,同是一人,怎麼反差就這麼大呢。
兩老一小從來時的路往家的方向回去。
途中老夫婦先行回家,林蕭雨先去離家不足百米的市場買了些臘腸纔回去的。
臘腸焗飯,簡單,方便,快捷,而且味道還不錯,這是林蕭雨喫得最多的。
喫過飯後,林蕭雨打算補個覺,爲今晚正式的第一次上班作準備,昨晚幾點睡的她不知道,感覺只有平時一半的睡眠時間。
.....
一處豪華的辦公室內,沈俊豪正拿着分資料查看,手中筆在指尖轉動,濃密的劍眉擠在一起。
叩叩.....
“進來。”
錢伯推門而入,拿着一些文件站在辦公桌前,靜靜地等候着。
他知道,少爺一般想事情的時候,最忌別人打擾。
又過了一段時間,沈俊豪拋開鋼筆,放下文件,揉動着有點疲乏的眉目。
“有消息嗎”
錢伯把資料遞過去。
“該找的都找了,該去的也去了,只是.....只打探到小雨小姐在孤兒院的情況,至於出來社會後,就斷了線索。......對了..她已經離開了兩年了。”
“是嗎。”沈俊豪手指輕輕敲打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你先出去吧,再打聽打聽,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消息。”
錢伯應聲而出。
從錢伯拿過的資料,細細的看着。
不得不說,錢伯辦事還是比較用心,資料裏有林蕭雨在院的所有一切信息,非常詳細。
從中取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中的女孩,一個人孤零零的躲在角落,臉色比較暗淡,似營養不良,吉他抱在懷中,身旁一個小樂譜靜靜地陪着她坐着,閉着眼睛正自一人彈唱着,有點享受的味道。
看得出來,你好像很喜歡音樂。
沈俊豪手拂過照片中女孩的臉,心中隱隱作痛。
兩年了...
我竟然晚了兩年。
這兩年,離開孤兒院,一個人。
一個盲人。
你是怎麼度過的。
喫得可好。
住得可好
越想沈俊豪臉色越差,他實在難以想象,一個殘疾女孩,兩年到底經歷了什麼,吃了多少苦,才能在這個世界立足。
兩年光陰,你是否已經習慣了。
小雨.....
林蕭雨。
你到底在哪
窗外的夕陽猶如頑皮的孩童,調皮的擠了進來,照射得沈俊豪身上,帥氣的輪廓似乎鋪上了神祕的面紗。
明明陽光明媚,萬里晴空,可他卻感覺自己內心在滴血。
猛的擡起頭來,沈俊豪眼中朦朧之色變化,漸漸實質,好似下定了決心一般,手中鋼筆在手掌中捏得滋滋作響,似乎不甘心般,墨水從筆尖劃落,如它主人內心一般。
無論你在哪,我都會找到你。
當初答應給你的承諾。
保護你....
娶你。
我都會做到。
..............
................
林蕭雨在沙發上眠了不知道多久,感覺這窗外陽光沒那麼猛烈,這纔拿着吉他出門。
白木酒吧。
還是那間辦公室,易珏拿過一杯咖啡,細細品嚐着,偶爾舉起左手看看手錶,手中一枚硬幣轉動着。
辦公桌前。站着一個比他大幾歲的男人。
細看之下,兩人有着兩分相似。
“啊珏,今天晚上來的那個新人是熟人”
易珏又小酌了一口咖啡“不是。”
“那爲什麼我們這人手已經足夠了。”男人不是很理解。
似乎交談了有一會,易珏有點不耐煩,作爲老闆,請一個員工難道都不可
面無表情的擡頭,易珏眼中浮現不耐。
“這裏,還不是我說了算,更加不是你。做好自己份內的事,其他事,少管。”
易珏冰冷的眼神中透着些許厭惡。
突如其來的一句,讓男子臉色也不太好看,可也不敢反駁,最後只能離開。
叩叩。
都說了,做好自己的事,別煩我”易珏今天心情似乎不是太好,聽到敲門聲以爲又是自己的那個遠房表哥。
林蕭雨站在門口,推開門。
“是不是我來早了,打擾到你了”
易珏擡頭,才發現是林蕭雨,收起復雜的心情,起身整理了下西裝,遂換上笑意。
“我還以爲....”
“不算早,還以爲你不會來了呢。”
林蕭雨笑笑。
“怎麼會不來,這的工資可是比我之前街頭賣唱高多了。
一般人說自己在街頭賣唱都會顯露出一些含羞,畢竟街唱這個行業,在現今社會上來看,並不光彩。
可林蕭雨卻完全不以爲意,好像是一種再平常不過的事。
易珏到了一杯茶,走過林蕭雨面前。
“或許會很辛苦。”
林蕭雨接過茶杯。還是那麼淡淡的笑容。
“再辛苦的都已經經歷過來了。”
“哦”易珏在她身旁坐下“看來我好像請了個好員工,這年代,能喫苦耐勞的不多了。”
“好不好,現在說早了點,還是晚點再下結論吧。”林蕭雨不客氣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入口有點澀。
易珏和她交流並不多,除了那股莫名其妙的熟悉,總感覺她說話語氣都不像這個年齡所能擁有的。
到底是什麼經歷,才能讓她說話能這般成熟穩重。
而且林蕭雨這三個字,他很確信,確實聽過,可細想之下,又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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