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樊剛,你別這樣,你你放開我。”
“爲什麼我不能這樣我想聽你告訴我,他和你說了什麼,我很想知道,你告訴我,嗯”
“我不想說”
“爲什麼不想說”男人蹙眉,語氣已經透着幾分不悅。
歆雨有些氣惱,緊緊抿着的脣瓣抖了抖,片刻之後,才壓低嗓音出聲,“爲什麼你說爲什麼再怎麼樣,他也是我的丈夫,何況他也沒有和我說什麼,你鬆開我,別在公司的辦公室對我這樣,會被人看到”
“有時候,我倒是真的希望,我抱着你,吻着你的時候,能夠被人看到。”
歆雨眸光劇烈地顫了顫,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五官精緻的男人,這張俊容就在自己的眼前,他長得真是好看,可是這樣好看的男人,卻總是對她步步緊迫,他到底知道不知道,她快要承受不住了
“秦樊剛”
她下意識地往後拉了拉,只是才一瞬間,秦樊剛就已經反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爲什麼要拒絕我”
“不喜歡我吻你不喜歡我抱你還是不喜歡自己揹負着一個路少奶奶的身份,和我做這樣的事情”
“”
“我現在不喜歡他對你做的一些事情,還要貼上一個名正言順的標籤,知道麼和他離婚吧”
剛剛看着路奕涵就那樣當着自己的面,拉着她走開,那一刻,他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嫉妒。
是的,嫉妒兩個字,根本就不應該在他的人生字典裏,可是剛纔,他是真的討厭,嫉妒,就是因爲路奕涵是她的丈夫,那個所謂的法定配偶人,所以他有資格在自己的面前拉着她就走。
他現在,只想着要從她的身上,將那一層讓他討厭的標籤給撕掉。
“”
這是,第二次,秦樊剛親口對她說,讓她和路奕涵離婚。
一個男人,一次一次地在你的面前,說着讓你和你的丈夫離婚,這算什麼
他和她的關係,從最初的一場烏龍,走到了今天這樣她曾經也想過,也許他對自己,也不過就是一時的好奇,後來他又要了自己幾次,大概也是爲了貪圖那些所謂的新鮮。
歆雨沒有嘗過戀愛的滋味,她也不懂如何去拿捏一個男人的心,這一路走來,跌跌撞撞的,她只想着要守好自己最後的底線,可是秦樊剛,這個男人的存在,卻總是讓她的底線,一而再,再而三地往後退。
而現在,他說的這些話,難道還僅僅是因爲,這個男人,想要和自己玩所謂的“激情”、“刺激”,這些麼
不是,就算再遲鈍的人,也知道,不是。
如果只是爲了貪圖一時的激.情快.感,他不需要爲自己做那麼多的事情,他更不需要把那麼重要的資料交給自己,萬一自己回頭都告訴了路奕涵呢他有多信任自己
歆雨的心抖了抖,不敢再想下去不是爲了貪圖一時的激.情,那算什麼
他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離婚,然後跟了他麼怎麼跟見不得光的情.婦
是,只能是見不得光的情.婦,不然還能是什麼他可是路家的人,他是路奕涵的哥哥,她這樣的女人,跟了弟弟,還要跟哥哥麼
整個d市的人,會如何的嘲笑她的淫.蕩無恥
“情.婦”兩個字眼,閃過歆雨的腦海,終究還是徹底羞辱了她,讓她覺得自己是如此的可恥,明明知道,這種全世界的人,都最唾棄的一個身份,她現在一想到,心底的最深處,竟然會攀升起幾縷異樣的情緒。
這種異樣的情緒,她不敢說不出來,想都不敢想,卻又不得不承認,並不是類似於厭惡的情緒。
冷歆雨,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歆雨咬脣,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氣,連忙將那些念頭都壓了回去,開口,儘量用平靜的口吻,說:“我會離婚,可是我離婚的目的,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秦樊剛,別再逼我,我會用我自己的方法去和路奕涵離婚。”
她緩緩地擡起頭來,近在咫尺的,那雙墨黑色的瞳仁之中倒影出來的自己,熟悉的,讓人心悸的,歆雨眸光閃爍了一下,很快,又平靜地說:“我不想鬧出任何的事情,我想平平靜靜的,對不起,放開我好不好”
秦樊剛眸光陡然一沉,扣着她細腰的手用力一拉,就將她整個人拉入了自己的懷裏,居高臨下地看着懷裏的女人,冷聲,“我不是和你說過麼爲什麼我的話,你就是不願意聽有我秦樊剛給你撐腰,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你怕別人說你閒話是不是我倒是要看看,有誰敢說你”
“”
“對,我怕我怕別人罵我,怕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我,怕他們罵我是個下賤的女人,淫.蕩又無恥,明明是弟弟的老婆,卻和哥哥上牀,你還想讓我怎麼樣和路奕涵離婚,然後呢跟着你麼每天躺在你的身下,就像是你說的,讓你得到了我的身體,得到了我的心,在你的身下,可是你給我一個什麼樣的身份”
“秦樊剛,你說,你能給我一個什麼樣的身份”
歆雨一口氣說完,才驚覺自己剛剛說了什麼,那些壓在她心底最深處的話,她竟然就這麼衝口而出,尤其是最後幾句,她眸光閃了閃,臉色也有些僵硬,呼吸急促,不敢再看秦樊剛那雙深邃的眼睛,剛要低下頭去,男人卻一把捧住了她的臉頰,再度吻了上來。
不同於剛剛纏.綿的吻,這一次,他的力道有些大。
她如此的普通,而他如此的優秀。
他的一舉一動,都能夠勾住她的心思,她不想承認,卻又不能不承認,他說的都是對的。
她在渴望,只要他一碰自己的身體,她就會有這種渴望。
可是怎麼辦
這樣子的自己,口是心非,嘴裏說着不可以,身體卻又抵擋不住男人的誘.惑,她覺得好可.恥
可是更可.恥的是,明知道不可以,卻還是要放任自己
“聽到了麼歆雨,你問我的最後一個問題,我能給你一個什麼身份想知道答案麼讓你和路奕涵離婚,我能給你一個什麼身份我現在告訴你,嗯想知道麼
不做路太太,讓你做謝太太,你要麼”
不可描述
兩人都沒有發現的是,此刻他們用來放任的大桌下面,貼着一個小黑點,紅色的信號燈,正在一閃一閃。
暗沉的光線下,那信號燈就像是一隻魔鬼的眼睛,有着記錄一切的功能,也正好是,記錄了下了剛剛所發生的一切
黑色的車子停在了醫院門口,司機第一個下車,來到了車後座,恭敬地打開了車門,低聲對車內的人說:“老爺,醫院到了。”
路世筠伸手擡了擡鼻樑上的黑色眼鏡,又壓了壓頭上的帽子,“嗯”了一聲,轉頭,看向一旁的管家,“你在外面守着,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
管家面色擔憂之色,“可是老爺,他最近不是不太正常麼我怕您就這麼進去的話,他會傷害到您。”
“那麼大一個醫院,都是我路世筠的人,他還能翻天了不成”
路世筠嘴角一扯,露出一個不屑的冷笑,緊了緊手中的柺杖,由着司機側開身子,他這才彎腰,出了車子。
5年多了,時間過的可真是快,一晃,那麼多年都過去了。
這5年來,他一直都在經歷彌補,也覺得自己做的不錯,至少對於冷歆雨來說,他路世筠給了她所有可以給的一切,她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都沒什麼好不滿的。
而對於關在這個醫院裏的男人冷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