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轉身就要走,歐陽明月情急之下上前拉住他的手,“那你走了我怎麼辦?”
孔笙回頭冷眼睨她一眼,“若是你想去唐朝可隨時來找我。”
她纔不幹?他要是回去了肯定被那個冷冰冰的無名搶走,所以她絕不放手,“不行,你要對我負責的,不準離開!”她霸道的瞪着他。
孔笙眉頭一皺,“我不可能在你的皇宮裏住。”他有自己的使命未完成。
那我就跟你回唐朝,歐陽明月想也沒想的就要回答,一道渾厚的聲音打斷她的話,“明月,不准沒歸沒舉,大庭廣衆之下成何體統?”
歐陽伏農嚴肅的走過來,眯起的視線對上孔笙冷血無情的眸子,兩人在空氣中短暫的交流一番。
孔笙冷冷的瞥她一眼,扳開她的手,生冷的說,“現在你已經安全,恕在下告辭!”
“我不准你走!”歐陽明月憤怒的衝着他的背影吼道,擡腿就追上去。
她豈是別人想睡就能睡,休想甩掉她!
“孔笙,你與令妹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歐陽伏農言語間透露出凌厲的鋒芒。
孔笙背脊一僵,“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不容相告。”
男人冷笑,眼底一片冷冽的晦暗,“本王的妹妹不是你想丟就丟的!”
“皇上您還準備放火燒掉在下的基地?”孔笙嘲諷的勾起脣,回頭瞅着他。
歐陽伏農劍眉一挑,“那是你該有的懲罰。”
歐陽明月聽不懂他們之間的話,“你們在說什麼呀?”
不提也罷,一提起孔笙就憤怒不已,眉宇間染上戾氣,“沒什麼。”
這還沒什麼?騙誰?
歐陽伏農也不準備和他鬧僵,緩和語氣,“既然你對令妹有情,何不爲她留下一段時間?過了三個月的守孝期,本王認同你的話自不會爲難你。”
孔笙僵着臉緊抿脣不說話。
“若是你想離開本王也絕不會攔你。你好好考慮清楚。”歐陽伏農揮袖揚長而去。
東方裕森經受不住寂寞,把夜鶯接回去。凌楚楚又剩下一個人孤單的守着楚陽宮。
“凌姑娘,這是皇上派人送過來的鹿茸糕,你快喫點吧。”彩雲端着糕點過來。
凌楚楚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放下瑜伽的動作。
鍛鍊了一個多時辰也有些累了,她起身慵懶的伸了下懶腰,朝桌邊走過去。
最近這段時間不知道是不是喫得太好,她一天總是昏昏欲睡的,身體也疲乏好多。
隨手拿了個精緻的糕點,懨懨無味的咀嚼幾口,忽然一股噁心的感覺涌上心頭,她難受的跑到一邊乾嘔起來。
彩雲緊張的跟上去拍打她的背,“需要叫太醫嗎?”
好一會兒才把涌上來的那股噁心感壓下去,她蒼白的搖頭,“不用了,也許是昨天喫勒什麼壞掉的東西纔會這樣。”
這裏的食物都是經過層層把關的。彩雲想着不敢說出來,倒了杯水讓她喝下才好了些,“您是不是懷孕了呀?”
凌楚楚聞言一怔,一股莫名的情緒涌上心頭,不過應該不可能,“我前幾天纔來過月事。”
“那也不一定,有的人月事不準的。”彩雲隨口一說。
她卻放到心裏去,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懷上歐陽伏農的孩子,若真的懷上了,她是高興的,現在心裏還升起了小小的雀躍。
凌楚楚輕撫着扁平的肚子,難道真的懷孕了?
當天晚上,歐陽伏放下手頭的事情火急火燎的推門進屋。
“楚楚,本王是不是要當父親了?”歐陽伏農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緊緊地抱住凌楚楚的身體。
“應該只是喫壞肚子而已。”她底氣不足的說道。
咦?他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
難道是彩雲說的?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凌楚楚想到這裏疑惑的推開他。
歐陽伏農眉宇堆積上深深地幸福,深情款款的睨着她,“本王當然要第一時間知道!”
關心她是好事,就怕鬧出個烏龍事情那就糗大了。
“歐陽伏農,你先別高興的那麼早,我感覺不是懷孕呢!”
歐陽伏農不管,一心只想着自己與她有了血液相連的寶寶,整個人都輕飄飄的,“本王馬上讓人去叫太醫過來!”
凌楚楚剛想拉住他,人影已經走遠了。
她微笑着望向遠處,右眼皮忽然跳動幾下,揉了下眼睛也沒在意。
太醫不到半個時辰就來了,替躺在牀上的凌楚楚認真的把脈。
“怎麼樣?懷上了嗎?”歐陽伏農激動地像個大男孩,心急如焚的在一旁問。
太醫眉頭緊蹙,臉上浮現一抹複雜的情緒,隨後道,“回皇上,據凌姑娘的脈象來看並無喜脈。”
男人像是被破了一盆冷水,有瞬間的失望不過更快的是安慰凌楚楚,“沒事的,我們以後會有的。”
凌楚楚尷尬的笑笑,她並無受打擊,倒是想安慰他呢!
太醫思索片刻,“也許是剛懷上脈象不穩感覺不到也不一定,您們不要灰心。”
“太醫您回去吧,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凌楚楚簡直難以啓齒,羞憤的紅着臉對年邁的太醫說道。
“看看她是不是身體有什麼問題,今天有嘔吐的感覺。”歐陽伏農不忘她的異樣,這令凌楚楚異常感動。
最後的結果什麼毛病都沒有。
太醫一路往回走,在漆黑的夜裏回頭看了眼,確定身後沒人後順着另一條路走去。
“怎麼樣?”南庭羽揚緊張的問進門的太醫。
太醫沉重的看向她,“回娘娘,凌姑娘的脈象的確是喜脈。”
她的心重重的一沉,牽強的維持臉上端莊的笑容,“這件事情您千萬別跟其他人說起,父親知道您的幫助一定會感激的!”
太醫聞言眉頭皺了下,聽她說起丞相後臉色微變,猶豫片刻點頭,“這種事情是隱瞞不住地,現在已經兩個月了。”他由衷的勸告。
兩個月?那豈不是比她肚子裏的孩子還要大?
若凌楚楚生下的是皇子,那就是當今的太子?
“我自有辦法的,您千萬別說出去。”南庭羽揚說完,向身後的宮女揮手。
宮女拿出一個鼓鼓的錢袋出來,南庭羽揚優雅的一笑,“您辛苦了,這是羽揚孝敬您的。”
太醫眼睛一亮,推拒之後接過銀子。
她知道這件事情事辦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