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清瑞眸光一寒,右手一揮,“來人,將這個亂臣賊子抓起來!”
此話一出,他身後的侍衛迅速將李尚書圍起來。
而李尚書漫不經心的瞅他一眼,學着他的方式一揮手,“來人!”
緊接着更多的人從外面涌進來,將歐陽清瑞一等人團團圍住。
歐陽清瑞大驚,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情景。
李尚書雙手背在身後冷眼斜視他,“怎麼樣?我的歐陽王爺,你服不服?”
歐陽清瑞緊攥拳頭,林當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王爺,他們的人將整個皇宮圍住,我們的人手根本不夠。”
“李尚書,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你都敢做,難道不怕遭天譴嗎?”歐陽清瑞怒瞪着李尚書,言語間盡是不甘心。
都怪他前些日子頹廢,讓這些人有機可乘。
“哪個人能永遠鎮得住朝廷,歐陽家族敗落已是事實,容我等上位有何不可?”李尚書陰狠的睜大眼睛,“來人,將前朝餘孽拿下!”
“老臣看誰敢!”
門外的男人的聲音傳進來,衆人紛紛朝那邊望過去。
南庭丞相帶領他的手下走進來,視線掃向衆人,“李尚書,五王爺手中二十萬鐵軍就在宮門外,看誰敢造次!南詔國的天下還沒有變天,就容不得你們這些賊子撒野!來人,將李尚書拿下,關進天牢!”
隨後密密麻麻的人涌進來,在南庭丞相的指揮下將李尚書緝拿歸案。
三天以後,歐陽伏農一等人趕回太和城。
凌楚楚站在將軍府擡頭仰望這片天空,一股陰霾將她團團包圍。
半個月以後,南詔王的聖旨昭告天下,歐陽伏農繼位繼承南詔國疆土,成爲下一代南詔王。
普天同慶的日子,她仰着頭的眼角處卻留下了晶瑩的眼淚。
自從回來的那一刻就知道,她們回不到過去了……
小瓶蓋端着水果走過來,看她這樣很心疼,“楚楚小姐,您還沒有用餐,將軍……不,皇上若是知道了會心疼的。”
凌楚楚深吸一口氣,拂袖抹去眼角的淚水,“我現在不想喫,你別管我。”
她現在心情很亂,需要一個人靜靜。
“那水果放在這裏,您要是餓了就喫。”小瓶蓋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離開。
她的腳步聲漸遠,凌楚楚忽然回過頭,“他們的婚期是什麼時候?”
小瓶蓋一愣,好久才反應過來她的意思,低聲回答,“這個月十五。”
十五?
今日初一。
已經快到了。
凌楚楚吸了吸酸澀的鼻尖,“你走吧。”
小瓶蓋心疼的看她一眼,“那奴婢告退,有需要的話奴婢馬上過來。”
“楚楚,開心,楚楚,開心!”亭子裏的鸚鵡不停地叫着,清脆的聲音劃過她的心頭。
凌楚楚噗嗤一聲笑出來,轉身過去點了下它的鼻尖,“小東西,不準叫!”
“歐陽伏農,歐陽伏農,我愛你,我喜歡你……愛老虎油!”鸚鵡的聲音不斷地傳來。
她心酸的看着它出神,這是在祖父家中爲了調戲歐陽伏農才叫它的,沒想到現在聽起來如
此的心酸。
“哎,歐陽伏農,我應該相信你!不管怎麼樣,只要你愛的是我就好了!”凌楚楚努力讓自己放寬心,她不斷地催眠自己,才能讓自己好過一些。
入夜,她一個人躺在冰冷的牀上,少了歐陽伏農的懷抱,怎麼也睡不着。
凌楚楚一個星期沒有看到他,只有從家丁嘴裏聽說他已經順利繼位,他的一切,她統統都不知道了。
這讓她心底的恐慌不斷地加深,折磨着自己。
夜晚格外的安靜,安靜地令人心慌。
凌楚楚躺在牀上,雙手抱着那個陶瓷娃娃放在胸口,閉着眼睛強迫自己睡着。
嘎吱——
外面的房門被推開。
凌楚楚一根神經瞬間緊繃,她警惕的擡頭,一抹黑衣已經朝她壓過來,
她下意識的尖叫,“啊——”
“別怕,是我。”男人清冷的聲音傳入她的耳畔,想都不用想,那是誰的聲音。
凌楚楚鼻頭一酸,內心的情緒像是潮水般涌上腦海,“歐陽伏農……”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男人嗓音渾厚,帶着掩不掉的疲憊。
她猛地搖頭,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沒有,你來的剛剛好!”
他的事情太多,她真的理解他。
歐陽伏農染上露水的脣瓣在凌楚楚的脣瓣上索取一番,她順勢張開嘴,熱情的迴應他。
一記深到喉嚨的溼吻用盡了彼此的氧氣,鬆開對方的同時,皆是氣息不穩的喘着氣。
兩雙視線相對的那一刻,凌楚楚很不厚道的笑出聲來。
“笑什麼?”歐陽伏農的吻再次落下,纏綿在她的側臉,貪婪的嗅着髮絲的香味。
“就是你忽然老了好多,我都不認識你了!”他留着鬍子的感覺好奇怪,就像是猥瑣大叔,凌楚楚暗自肺腑。
她的觀點停留在老人才有鬍鬚上,一時間看到他這樣忍不住笑了場。
歐陽伏農俊臉一沉,挺着下巴用鬍鬚扎她,“短短几天就不認識了?凌楚楚你真是好樣的!”
被扎的癢癢的,凌楚楚笑着逃開,卻始終在男人控制的範圍,她忍受不住,討饒,“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來不及了!”男人冷冷的聲音傳過來,靈活的手趁機伸進她的衣服裏,輕車熟路的找到她的柔軟揉着。
“別!”凌楚楚身體傳來一陣異樣,急忙打住,“不行,今天不行!”
“爲什麼?本王想你……”一旦開葷,體內隱藏的慾望像是決堤似的涌出來。
以前兩人沒有發生深層次的關係時,他還能夠坐懷不亂,現在一聞到她的氣息就想要她。
男人的動作沒有停下,凌楚楚渾身起了一層小小的雞皮疙瘩,她推拒他,羞澀的說,“大姨媽來了。”
“……”歐陽伏農明白她偶爾冒出的幾個現代詞,瞬間滿臉黑線,手停在遠處沒有下一步動作。
爲什麼女人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他恨!
兩人多日不見,很快又纏綿到一起,凌楚楚被男人熾熱的吻吻得頭腦一片空白,他也及時打住,就這樣靜靜地擁着她。
“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凌楚楚躺在他的懷裏,仰着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