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別人家的愛恨情仇
拓拔野雙目怒睜,大聲反駁道:“不賽爾娜的死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她是被你害死的,是被你的手下用箭射死的”“可若不是你利用她,讓她潛到我身邊來,她也不會被誤殺所以,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雲棟強而有力的話語震住了拓拔野,他整個人忽然就呆住了,表情一下子變得很迷茫,那不敢接受事實的茫然
表情讓他看上去有些可憐。肖雨兒根據他們的對話,終於理出了一個大概故事梗概:賽爾娜是拓拔野的人,拓拔野和雲棟是敵對的約莫就是國家之間的敵對關係,拓拔野爲了取勝,爲了打敗雲棟,就利用美人計,讓賽爾娜潛在雲棟身邊。後來雲棟識破了賽爾娜的身份,又由於一些不知名的原因,賽爾娜意外死亡。然後這位流方二王子此刻才意識到,他是多麼深愛着賽爾娜,可惜已經晚了。於是乎,他就把罪都推到雲棟頭上,
說是雲棟害死了他的賽爾娜,開始想辦法找雲棟報仇。再然後,她就和宋婉婷一起,被倒黴的抓來當人質了。
理完這大概的故事情節,肖雨兒都要給自己點讚了她真是太聰明瞭這麼複雜的事情都被她理清楚了。
向拓拔野投去一個自作孽不可活的鄙視眼神,肖雨兒剛纔還覺得他有些可憐,現在卻完全認爲他是自食惡果。
人在的時候不珍惜,等人死了才悔悟還有個屁用
歪過腦袋看向身邊的上官聿,肖雨兒慶幸,還好她的男人覺悟高,一直把她捧在手心上寵着,對於這一點,肖雨兒覺得她沒嫁錯人。
那邊拓拔野還呆愣愣的站着,本來就蒼白的臉此刻更是淡無人色,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個鬼魅一般。一直站在一旁看着這一切的燕堯,眉頭狠狠的皺着,他似乎有什麼不好的預感,一雙優雅的眉緊緊得擰着,衣袖下的右手,一把一寸長的銀針已經有一半露出了袖口。就在他手中的銀針飛向拓跋野喉嚨的
前一秒,一身清脆的女聲阻止了他的動作。
“嚴哥哥”
在場的所有人都朝着聲音方向望去,只見不遠處宋婉婷正提着裙子快速朝這邊奔來。
燕堯一愣,隨即便瞪大雙眼,“別過來”飛身而起想要阻止宋婉婷的繼續靠近,卻是晚了一步。一個白色的身影搶在他之前將宋婉婷制住,一把閃着寒光的匕首瞬間就抵在她纖細的脖子上。
“都別過來否則我可不保證我手中的這玩意兒會不會一不小心就割破了她的血管。”
宋婉婷被嚇壞了,驚恐的睜着一雙大眼睛,看着雲棟和燕堯求救:“表哥,嚴哥哥,救我”
雲棟瞬間就急了
上前幾步停在距離他們一丈開外,面上的擔憂與焦急毫不掩飾。拓跋野見此,勾起嘴角邪惡的笑道:“雲棟,沒想到你還挺在乎你這個表妹的。本來我還以爲,你不管她的死活呢,現在看來,我押對寶了啊”說完側目將視線投向了旁邊一身紅衣的燕堯,說道:“讓我猜猜這位是哪位”想了一下然後擡起頭來露出一副瞭然的神色,“噢我想起來了你不就是穆湘的紅妝皇帝嘛聽說你練功練走火入魔,結果變成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怎麼,這小丫頭和你什麼關係
情人妃子”看向燕堯的目光是那麼輕視,拓跋野的一席話讓在場的人都瞪大了雙眼,充滿了震驚
肖雨兒乍一聽到拓跋野說練功練走火入魔燕堯才變成現在這樣,腦中第一個跳出來的詞就是葵花寶典
不不是吧燕堯練的難道是那該死的葵花不過,那不是東方不敗的東西麼,這個世界難道也有類似的武功祕籍
上官聿在聽到拓跋野的話之後,想的則是,什麼邪門的功夫竟能讓修煉者改變如此之大
而云棟驚的是,拓跋野居然認得燕堯,知道他穆湘國主的身份,而且還當面拆穿。
而這幾人當中,最最震驚的,當屬被挾持着的宋婉婷。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她心心念唸了三年,苦苦單戀了三年的人,居然是他們國家最高的掌權者難怪表哥對他的態度都是恭恭敬敬的,表哥位居一品大將軍,能讓他表示恭敬的人,除了他效忠的國主還
有誰有這個能力也難怪他不告訴她他的真實身份,甚至連姓名都不讓她知道。嚴,燕,多像的音啊可惜她太笨,居然一直
都沒發現這其中真相。
她的嚴哥哥,居然是天子呢
拓跋野的一句話,讓在場的人心思各異。
而做爲當事人的燕堯,什麼話也沒說,很乾脆的就將手中的那根銀針給飛了出去,目標是拓跋野握匕首的那隻手。
原本他是打算瞄準對方的咽喉的,但轉念一想,對方乃是流方國的二王子,要是他在本國地界內將人給弄死了,到時候好不容易纔停戰的兩國關係恐怕又會恢復到之前的惡劣。說起這三個國家之間的關係,穆湘與流方兩國相隔不遠,穆湘富庶,而流方物資匱乏,雖然流方與天呈邦交甚好,天呈也會每年提供物資給流方,但畢竟天呈能送的不多,流方國地處草原,地界寬廣,人口也多,對糧食與衣物的需求量相對也大,但偏偏他們國家能源短缺,不得不向其他國家購買。而流方國自建國以來,百年來一向與天呈邦交友好,據說是因爲天呈的開國皇帝與流方的開國皇帝本是結義兄弟,兩人嚮往的生活不同,於是一個在中原建了天呈國,一個卻跑去遼闊的大草原上同牛羊爲伍了。而天呈的第一任皇帝得知草原上生活困苦,便主動提供了足夠的糧食與一些生活用品給他的兄弟。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於是,每一年的年中,流方國都會獲得天呈國大量的物資資助,而流方國的國王,也每年都親自千里迢迢的前往天呈,代表流方國的百姓感謝天呈的幫助,百年來一直如此,從未改變。然而流方與穆湘,卻是三年一小仗,五年一大仗,一直都處於烽火交戰中,原因就是,穆湘離流方國近,又有錢。如果一個人的身邊有個很有錢的富人,日子過得是無比舒適,而他自己卻是窮得總得跟別人借,靠別人資助才能活得下去,那這個人肯定會羨慕這個富人,而且很有可能會對富人伸手,方式也許是卑微的,也有可能是粗暴的。而流方就是那個窮人,穆湘便是富人,流方對穆湘採用的方
式,便是後者。在燕堯還未上位之時,兩個國家的關係就已經是水火不容了。兩國邊境時常發生流方人民偷搶穆湘商品貨物的事情,當時的國主也就是燕堯的大哥整治過此事,但那辦法根本是治標不治本,而且事情鬧得
越來越大。到最後,兩國終是在戰場上商討了。別看穆湘如此有錢,國家富庶,但就是因爲太有錢了,人民生活過得很舒適很安樂,從沒想到會發生戰爭,所以穆湘的軍隊都是相當懶散的,上任國主也不是個會治國的明君,平日裏沒有嚴格要求軍隊的
操練,就由着軍隊繼續散漫下去。
而流方國因爲是草原國家,草原上的男兒都是在馬背上長大的,個個都身強力壯騎射技術高超,加上他們爲了抵禦其他國家的侵犯,軍隊操練這一方面,做得遠遠比穆湘好。兩個如此相反的境況,導致了流方國雖沒有那麼多的物資,卻在戰場上力壓穆湘,把散漫的穆湘軍隊打得是節節敗退。等到燕堯上位以後,他便以雷霆手段整頓軍隊,增強軍事力量,並對流方國進行了回
擊報復,勢必要將流方國打回草原。
流方國被這局勢給嚇住了,便跑去向天呈國求助,希望這百年邦交的好朋友能幫幫它,卻被上官聿給拒絕了。
五年前,上官聿曾與燕堯定下約定,穆湘國只要燕堯在位期間,便永不向天呈國進犯,而天呈,也不會向穆湘動刀動槍。所以,天呈一直處在一個旁觀者的位置上,不偏袒任何一方。天呈國不幫也就算了,穆湘國在三年前,又得了一位天才將軍雲棟他以睿智的頭腦,極強的用兵策略和高超的武功,給穆湘國的軍隊又加了一注強心劑。有了雲棟這個少年將軍的領兵,流方國開始
不斷的喫敗仗。但流方國並不由此擅罷甘休,敗了再戰,戰了又敗,尤如打不死的小強,一直循環不斷的對穆湘發起戰爭,卻總是一次次的被狼狽的打回來。
就在這種情況之下,流方國的二王子拓跋野,做爲流方國的領兵帥將,就想出了美人計這個計謀。賽爾娜是他從流方國與穆湘國的交界城樺城帶回來的,她是流方國與穆湘國的混血兒,她父親是流方人,母親卻是純正的穆湘女子,父母早年雙雙去世,她爲了活下去,不得不到藝館裏賣藝以養活自己。
她彈得一手好琵琶,便靠此爲生。一次偶然的機會,賽爾娜認識了拓跋野,對他一見傾心,在爲他彈了幾次琵琶之後,便請求他,讓他帶她走,不管去哪裏,只要跟隨在他身邊就好,那時的賽爾娜,還不知道拓跋野的身份,不知道他是流方國的二王子,只以爲他是一個普通的富家子弟。她是在被帶回流方國王宮時才得知他的身份,也得知他已經有王妃了,卻也是無怨無悔,仍舊心甘情願的跟隨着他,在他身邊當一個侍奉的丫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