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三個人都受了傷,再這樣打下去,肯定不是雪怪的對手。
如果戰敗,就是被雪怪喫掉的下場。
顧朝夕緊了緊手裏的軍刀,就算是犧牲自己,他也要救出秦朗
雪怪已經受傷,中了兩槍,又捱了幾刀,現在全憑着一股子蠻勁。
但他們只是普通的人類,當然不能跟這兩米多高的巨型雪怪比體力。
尹仇被雪怪拍飛後,掙扎着爬起來,吐了一口血之後,他臉色很是複雜地看着和雪怪戰鬥的顧朝夕。
如果剛剛被雪怪攻擊的人是顧朝夕,他一定不會出手相救的。
顧朝夕還受了傷,被他打了一槍。
眼看着顧朝夕的臉色開始發白,傷口一直在流血,這樣激烈的戰鬥,無疑是加速了血流的速度。
尹仇緊抿着脣,不知道在想什麼。
忽然,有人踢了他一腳。
他擡起頭,就看到秦朗正惡狠狠地瞪着他,“狼崽子,你要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你就快滾。你要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你就去幫三哥”
尹仇撿起了地上的槍,衝着秦朗道:“秦深告訴過我,我是人,不是狼”
尹仇悄悄地繞到雪怪後面,準備找機會給雪怪致命一擊。
顧朝夕看到了繞到雪怪背後的尹仇,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
就在此時,雪怪突然發狂地撲向顧朝夕。
雪怪體型巨大,少也有好幾百斤重,要是被壓住,肯定當場就得了帳。
顧朝夕連忙就地打滾往旁邊躲開,雪怪撲了個空,開始哇哇地大叫起來。
尹仇看準機會,瞄準雪怪就是一頓突突。
子彈全部打在了雪怪的背上,雪怪這下子徹底暴走了。
只見它迅速從雪地上爬起來,朝着尹仇撲過去。
尹仇連忙扣動扳機,卻發現已經沒有子彈了。
這危急的時刻,顧朝夕把軍刀往尹仇手上一扔,大叫:“刺它心臟”
就在尹仇接到軍刀的一瞬間,雪怪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
在這生死關頭,尹仇潛力大爆發。
只見他接過軍刀,不按常規,卻使出了一套怪異的刀法。
此時尹仇雙手握刀,揚手便是一刀,喝道:“迎風一刀斬”
一刀砍出,四周勁風四起,密密實實的刀光頓時將雪怪籠罩住。
突然,尹仇挽了一個劍花,朝雪怪的心臟刺去。
雪怪避無可避,“啊”的大叫一聲,低頭一看,胸口莫名多了一個血洞。
雪怪朝一聲巨吼,靠着全身最後的力量,用肌肉緊緊夾住尹仇的軍刀,伸出巨大的肉掌朝着尹仇的腦袋拍去。
尹仇雙手握刀,此時刀被雪怪死死夾住,眼見就要被雪怪一雙巨掌拍死。
顧朝夕在雪怪的背後,衝着它的背心就是利落的一刀刺入。
雪怪沒料到腹背受敵,終於轟然一聲巨響,直挺挺跪下,不再動彈。
尹仇原本緊閉雙眼,等着被雪怪一雙巨掌拍死。
沒想到突然聽到一聲巨響,睜開雙眼竟然見到雪怪直挺挺地跪在自己面前。
他這才鬆開刀柄,癱軟在地上。
兩人聯手纔將這力大無窮的雪怪殺死,兩人都不話,在雪地裏劇烈喘息着。
顧朝夕身上中了槍傷,臉色已經蒼白如白紙一樣。
如果現在尹仇要殺他,恐怕他是沒有還手之力的。
尹仇神情頗爲複雜地看了顧朝夕一眼,踉蹌着從地上爬起來,然後一言不發扭頭就走。
秦朗在他後面大聲喊着:“喂,狼崽子,我三哥救了你,你以後不能再找他報仇了,否則你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尹仇的腳步頓住,微微側過臉,聲音低低地了句:“我不是狼,我有名字,我叫秦。”
秦是秦深給他取的名字。
他是爲了復仇,才改了個尹仇的名字。
秦朗朝着顧朝夕笑着:“三哥,你剛纔真厲害,你是怎麼殺掉這個怪物的”
話還沒有完,忽然就看到顧朝夕直直地朝後仰面倒下。
“三哥”
邊境線的這一端。
賀洪興去找正在收聽氣預報的顧連勝,“軍長,司令部打來了衛星電話。”
顧連勝把收音機放下,沒好氣地:“肯定又有人跑去告我的狀了。”
前幾,顧連勝親自帶人穿越邊境線。
結果驚動了對面的崗哨,雙方爆發了規模的槍戰。
幸好雙方都是在試探,放槍的時候都是朝着空開的,並沒有真的想搞事情。
但就算是這樣,也驚動了國防部。
國防部部長親自打電話給軍部,軍部那邊死活不承認這件事情,是對面誣陷的,我們的戰士一向都是很剋制的等等之類的話。
轉頭,軍部就三番五次打電話來找顧連勝,命令他立刻回去。
今打來的衛星電話就是最後通牒,讓顧連勝必須在今撤回來,不許在邊境線製造摩擦。
賀洪興問:“軍長,您回去吧,我請求給我留下一套裝備,我獨自潛伏到對面去。我自己一個人目標,反而更容易些。”
“軍長,我也要留下來”旁邊一個五官有些扭曲變形的人走出來道。
“飛子,你的傷剛好,不許胡鬧,我自己留下來就行。”
飛子爲了營救秦朗,在倉庫被燒成重傷,後來經過a國第一名醫白光霽的妙手回春,不僅撿回了一條命,還恢復了健康。
只是飛子這張臉是徹底毀了。
但是他半點兒都不介意,還覺得男人臉上有疤顯得特別帥。
“政委,你要這麼我就不服氣了。我在咱們大隊的戰鬥力排第三,排名比你高多了。要留下也是我留下來”
“你拉倒吧你,你連媳婦都沒娶上,你還想出去玩命你讓我回去怎麼跟你老孃交代”
雙方爭執不下,最後顧連勝拍板,“都別吵了今最後一次強攻,我來帶隊,飛子任副隊長,賀洪興留守。”
“軍長,您是軍長,怎麼能以身涉險”
“是啊,軍長,您絕對不能再過去了,對面就盯着您呢”
忽然,“砰”的一聲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