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唯一的兒子,是宋家的希望,也是她從小捧在心裏疼的,所以她必須忍耐。
“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休息。”沈蘭芳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轉頭對慧姨說道:“阿慧,我們走吧。”
“好的,大小姐。”慧姨推着沈蘭芳的輪椅往外走。
病房外面,宋老站在門口。
“爸,您來了。”沈蘭芳朝着宋老說道。
“嗯。”宋老的臉色很難看,“你沒什麼事情,不用到醫院來。”
沈蘭芳想說些什麼,動了動嘴皮,最後什麼都沒有說。
宋涼生兩眼放空,躺在病牀面,一臉萬念俱灰的樣子。
宋老走進去,看到宋涼生這副生不如死的樣子,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被打斷兩根肋骨的感覺怎麼樣”
宋老在病牀邊坐下來,穿着一身筆挺的軍裝。
軍裝面戴滿了各種閃瞎眼的勳章。
宋涼生的聲音悶悶的,無語道:“爺爺,您來醫院看我,是故意帶這麼多的勳章嗎”
“你還有臉說我”宋老面無表情地說道。
爲了宋涼生這件事情,他被總司令給叫到了軍區,被訓了一頓,叫他好好教導宋家的子孫。
宋老到了現在這把年紀,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
還不是都是因爲宋涼生這個不省心的東西
“小晚怎麼樣了”宋涼生忽然問道。
“不怎麼好”
“什麼”宋涼生一聽急了,急切地要坐起來。
扯到了傷口,疼得他的額頭都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嘶”
“你給我好好躺着”宋老急忙把宋涼生給扶着坐下,“你給我老實一點,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像是什麼話哪裏像是我們宋家的子孫,我這張老臉都要被你給丟盡了”
言語滿滿都是對宋涼生的失望。
從小到大,宋老爲了培養宋涼生,付出了全部的心血。
把所有的路都給他鋪好了,只要他按着自己的方向去走,宋家只會越來越好的
可是他呢
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
簡直是讓宋老震怒
宋涼生以前放蕩不羈,確實叫宋老非常頭疼。
可是現在看到他這個樣子,宋老寧願他一直都這麼放蕩下去,也不想他當一個情種
以前蘇晚在的時候,宋涼生完全不把蘇晚給放在心。
非要把蘇晚給逼走了,傷透心了,他才後悔。
雖然以前宋涼生的放蕩不羈,讓宋老一直覺得很頭疼,但是從來沒有真正的擔心過。
可是現在
癡情可不是什麼好事。
“爺爺,我很後悔,我現在心裏覺得好難過,難過得快要死了。”宋涼生的心裏充滿了絕望。
“我已經答應了顧司令,這件事情這麼算了,息事寧人,我們宋家和顧家鬧起來,兩敗俱傷不值得。條件是,你以後再也不出現在小晚的面前。”
宋老看着宋涼生的眼神閃過一絲心疼,但是很快被冷硬所代替,“既然已經失去了,不要再執着了,早點放手,對你和小晚都好。”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只要一想到她不是我的,我的心撕心裂肺的疼,可是她明明是我的。”宋涼生痛苦地說道。
“你必須放手。”宋老蒼老的臉帶着怒意,“你自己做的選擇,沒有理由後悔。我讓你和小晚結婚,你倒好,去辦了個假的結婚證來騙我你以爲你是在騙我嗎你騙的是你自己”
“你以前是怎麼跟我說的你口口聲聲說你不喜歡小晚,說你最愛的人是藍夢這些話都是你自己說的,你現在又反悔了你把婚姻當成是兒戲嗎你要是這樣的話,你讓我怎麼放心把宋氏交給你”
“現在藍夢懷了你的孩子,我雖然看不她,可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已經被新聞報道了出去。你現在出爾反爾,現在來後悔,別人會怎麼看你怎麼看宋氏你難道還想連累我們宋家的名譽嗎”
這一席話,宋老說得斬釘截鐵,沒有任何的迴旋餘地。
“爺爺,我知道錯了,是我失去了記憶,我把小晚給忘記了。我從少年的時候,愛的人是小晚,我們早在一起了”
“那也怪不得別人,只能說是天意吧”宋老仰天長嘆道:“只能怪你和小晚沒有緣分。”
“我很想小晚,我想去她的身邊,想要時時刻刻都守着她。我想要跟她道歉,向她懺悔,我做過的錯事”
“死心吧”宋老的聲音冰冷,“別再丟我們宋家的臉了,我們宋家丟不起這個臉。小晚寧願自殺,也不願意跟你,難道你連這點都看不出來”
看來這一次,他必須要插手了,不能再放任宋涼生這樣下去。
“放手吧,放她一條生路,也放你自己一條生路。”
聽到宋老的這句話,宋涼生彷彿被判了死刑。
他那雙妖孽的桃花眼充滿了絕望。
他睜大了眼睛,一顆心彷彿被看不見的細線給密密層層地纏繞着,又疼又悶。
他躺在牀,靜默良久,連宋老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沈蘭芳和慧姨走出宋涼生的病房之後,並沒有馬的離開。
“阿慧,去問一下,蘇晚那個賤人住在哪個病房。”沈蘭芳語氣不悅地說道,兩眼投射出仇恨的火花。
蘇晚這個賤人,把涼生害得這麼慘。
雖然宋老打過招呼,這件事情此結束,可是沈蘭芳卻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
她必須要去給蘇晚點顏色看看
病房門猛地被人給推開,蘇晚愣了楞,緊接着看到沈蘭芳和慧姨凶神惡煞地衝進來。
蘇晚被沈蘭芳不善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她緊張地嚥了口口水。
下意識的警覺讓她感受到了危險,想要往邊躲,但是因爲她在病牀,沒有地方可以躲。
只見到沈蘭芳手轉着輪椅,衝了進來,快如閃電的出手,在蘇晚的臉甩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蘇晚的臉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巴掌。
蘇晚千年寒潭般的雙眸,迸發出強烈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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