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凌站在門口,語氣硬邦邦地喊了一聲:“夏念念,你還要在這裏呆多久”
沒有任何反應。
他微微不耐煩地走進來,伸手去拉她。
夏念念的臉不自然的發紅,人軟綿綿的沒有半點力氣,被他猛地這麼一拉,半邊身子都拉出了沙發,差點滾了下來。
霍天凌皺眉:“夏念念,我可沒有半點耐心,你再不起來,我就走了,你自己在船艙裏過夜吧”
還是沒有反應。
霍天凌的耐心都磨光了,伸手使勁一拽,夏念念被他摔在了沙發上。
這時候,他才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
他低頭把她的身體扳過來,發現她的皮膚燙得嚇人。
他摸了摸她的額頭,臉色驟然冷沉了下來。
這女人,怎麼這個時候生病了
夏念念昨晚本就一個通宵沒有睡覺,今天又吹了海風,再加上心情鬱結,一來二去的,竟然發起了高燒。
霍天凌一把把她攔腰抱了起來,跑下了遊艇。
他衝着等候在遊艇外的下屬吼道:“馬上去找醫生”
這島上只有一個診所,醫生是上回給夏念念看過手指的。
醫生給夏念念開了藥,掛了點滴。
霍天凌覺得心情極度煩躁,他也不知道爲什麼。
他明明就是爲了折磨夏念念才這麼做的。
她不是喜歡霍月沉嗎
他偏偏就不想她愛霍月沉,想要她對霍月沉死心。
可他忘記了,他現在就是霍月沉。
夏念念昏昏沉沉的,一直到了黃昏的時候才醒。
醒來的時候,她睜開眼睛,不知道身在何處。
她全身都是冷汗,黏在身上很不舒服,她稍稍動了動,才發現她的牀邊坐着一個人。
霍天凌對上她的眼睛,耳根竟然爬上了一抹莫名的紅暈。
他很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你發燒了,醫生說還要再輸一瓶藥。”
夏念念垂眸,看到自己的右手手背上掛着點滴,此刻還有半瓶。
她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
她輕輕喊了一聲:“月沉。”
霍天凌微微怔了下,然後才反應過來是在叫他。
他語氣有些尷尬地說:“幹嘛”
夏念念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開口說:“我們分手吧”
霍天凌整個人都愣住了,過了好幾秒,他纔有些慌張地說:“你發燒燒糊塗了嗎你在說什麼”
夏念念的語氣很平靜:“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我也一直試圖想要原諒你,可是我好像做不到。”
霍天凌的表情在一瞬間陰冷了下來,這明明是他一直想要的結果。
想讓夏念念對霍月沉死心,不想所有美好的事情都被霍月沉擁有。
可是真正到了這一刻,他的心裏卻是滿滿的不甘。
“我們已經訂婚了,你不怕丟人,我可丟不起那個人婚禮是必須舉行的,按照傳統,我們會在半年之後登記結婚。”他語氣很冷。
夏念念擡眸看他:“你如果真的想和我結婚,又怎麼會丟掉我們的訂婚戒指。如果你的心裏稍微有我的位置,你都不會帶別的女人到屬於我們的小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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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把她趕走了。”霍天凌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解釋,他咬咬牙,按下心頭那股煩躁:“總之,我們是一定要結婚的。”
夏念念沉默了,沒有再說話。
霍天凌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壓抑得難受,他就是受不了她這個樣子。
他猛地站起來,衝着她吼道:“我是玩女人了,那又怎麼樣你還不是離過婚,有前夫,我說什麼了嗎”
夏念念心力交瘁地說:“所以,你是在報復我嗎”
“對,沒錯我就是在報復你。”霍天凌彷彿爲自己找到了合適的藉口,他惡狠狠地說:“總之,你已經和我訂婚了,除非是我同意,否則你休想離開”
說完,他朝着椅子發泄般狠狠地踢了一腳,然後就摔門出去。
夏念念的眼角默默留下了眼淚。
人都會變,但是月沉爲什麼也會變了呢
霍天凌衝了出去,心情很是暴躁。
夏念念那個女人有什麼了不起的。
竟然還要提分手
他現在已經頂替了霍月沉的身份,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憑什麼還要圍着她轉
他越想越是生氣,剛想拿出手機,隨便找個女人,突然手機響了。
“喂是月沉哥嗎我是夏紫諾啊”
霍天凌皺眉,本想掛掉電話,可聽到這個“夏”字,卻還是問了一句:“誰”
“我是夏念念的妹妹,夏紫諾你上次不是說要帶我出去玩嗎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呢”
霍天凌的眼睛眯了眯。
夏念念讓他心裏不舒服,他也要讓她心裏不爽
他對着電話說:“你在哪裏我現在去接你。”
夏念念問起傭人,說是霍天凌已經離開小島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
她現在已經完全搞不懂他了,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她強撐着起來,拔掉了輸液的針管,不顧傭人讓她休息一夜的勸阻,也離開了小島。
夏念念沒有輸完液,燒也沒有退。
她昏昏沉沉地回了家,擰開門鎖,頭重腳輕差點暈倒。
突然,她落入了一個熟悉溫暖的懷抱。
莫晉北皺眉問道:“念念,你怎麼了”
他不由分說地摸了摸她的額頭:“你發燒了”
“承佑呢”夏念念看了看,沒找到莫承佑的身影。
“你這幾天都在忙,我看你沒時間照顧他,就把他先送回帝苑了。”
夏念念搖頭,有些有氣無力地問:“你怎麼又在我家你怎麼進來的”
莫晉北冷哼了一聲:“那個是重點嗎你都病成這樣了,霍月沉就沒管你”
夏念念的睫毛狠狠抖動了一下,然後她推開了他:“不關你的事情,你走吧”
她強忍着頭暈,搖搖晃晃地想朝着臥室走過去。
誰知道,剛走了兩步,突然男人從後面把她抱了起來。
“你做什麼快點放開我。”她開始掙扎。
“帶你去看病”莫晉北語氣不悅地回答。
“我不去,我睡一覺就好了。”
“你以爲我是爲了你我只是擔心你傳染給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