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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溫家變天(二)(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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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颯寒好膽兒昨夜大幹了一場,薛冗連夜從美國趕回來,幾乎動用了一切關係撈人,右邊的是溫颯寒的哥哥,溫天景,也是昨夜趕來收拾爛攤子的,是個難纏厲害的角色,已經有妻室,膝下一兒一女,但玩兒的比溫颯寒還要花溫天景來過我們皇后兩次,毫不收斂,人體盛宴,人.獸t臺秀,大把大把的扔錢,那可真叫揮金如土,比溫颯寒還荒唐,他媽的,溫家就沒有善茬”妖姐細細給梵音介紹溫天景的背景,“只是這人端的大佬身份,他不親自上陣,一般都是旁觀,有感興趣的女人才會帶走。溫暮遲名下的產業,基本都是溫天景在打理,算是溫家默認的繼承人。”眼見那麼一大波人穿着壓抑的黑色,面色匆匆地離開,妖姐壓低聲音,“溫暮遲一個小時前心臟驟停,死在家中,溫家要變天了。”梵音冷冷看着迎面走來的溫颯寒。溫颯寒大步流星,神色肅穆冰冷,他亦深深冷冷的望着梵音。梵音毫不畏懼,這是她第一次看見溫天景,分外沉穩溫和的男人,比之薛冗更潤幾分,氣場更強幾分,正映襯了那句話,虎父無犬子。上一次聽說這個人名,還是溫祈出事的那一次,溫天景出現在首京處理後續事宜。妖姐以爲溫颯寒又會騷擾梵音,本能的擋在梵音身前,沒想到溫颯寒徑直與梵音擦肩而過,攜過一陣淡漠冰冷的風,吹起梵音額角的碎髮,倒是溫天景不動聲色的瞟了梵音一眼,又移開了目光,一行人很快消失在道路盡頭的林肯車裏。梵音緊緊盯着他們離去的方向,“趁着溫颯寒分身乏術的時候,要儘快搭上鍾奎的線。”“我今晚就約”妖姐說。梵音牽着大黃先行回了一趟皇后見沈嘉穎。沈嘉穎被妖姐關在三樓的一間密封的房間,這一天一夜裏,警方和顧名城的人輪番找妖姐要人,甚至警方將皇后上上下下搜了一遍都沒搜到人,妖姐緊咬不放。梵音推開房門的時候,沈嘉穎正被捆綁了雙手雙腳,堵上了嘴,蒙上了眼睛縮在角落裏,嗚嗚咽咽。“放人。”梵音冷冷說了句。妖姐給馬仔使了個眼色,馬仔立刻上前替沈嘉穎解開了繩索。沈嘉穎驟然獲得自由,慌張的左右張望,看見梵音完好無損的站在她面前那一刻,她愣了一下,轉瞬便含淚撲上前,握住梵音的手,“音音,這是哪裏,爲什麼要綁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梵音緩緩將手從沈嘉穎的手中掙脫,麪皮發冷,“嘉穎,我只問你一句,是不是你和餘老六聯手害我”沈嘉穎無措的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離開塞納河的時候突然低血糖,我原本打算送你回家,剛出塞納河,一輛麪包車上忽然跳下幾個人把你搶走了我我好怕你出事”“是麼。”梵音冷冷看着她,“爲什麼我會安眠藥中毒。”沈嘉穎流着淚,“一定是餘老六事先派人乾的,一定是他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們和解了不是麼。”梵音看着她,淡淡開口,“嘉穎,你以前是這幅哭哭啼啼的樣子麼從什麼時候起,驕傲任性的沈嘉穎也學會了這種下三濫的伎倆,在顧名城面前很好使麼我是從這個階段走來的,眼淚有多麼好哄騙人,我知道,你無需在我面前演戲,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麼聊齋。”沈嘉穎怔了怔,似是沒料到梵音會如此不留情面。有馬仔從外面快步走進來,將梵音遺落在塞納河的包和手機拿給她,順便給了她一個密封在袋子裏的手機,低聲說,“警方盤查現場的時候,在垃圾桶裏找到的可疑物證,我們的人給順來了,妖姐找人檢測,上面有餘老六和沈嘉穎的指紋。”梵音拎過那密封袋裏的手機迎着燈光看了看。沈嘉穎臉上的哀傷和悲愴有一剎那的破綻,呼吸一滯,眼神緊緊落在那密封袋的手機裏。梵音將那手機在掌心掂了掂,“將我在塞納河用過的杯子,坐過的位置,以及我到塞納之前,所有的監控調出來,證據齊全之後,一併送往警局,追究到底,倘若有人干擾,讓那人找我談,我倒要看看,這世道真的是無法無天了麼。”沈嘉穎臉色瞬間青了下去。“老闆,舒豐又來要人了。”小馬低聲湊近她。梵音眉眼不動,微微擡高下顎,“告知舒先生,誤會一場,送沈小姐回去。”“頌梵音,你一定要做到這種地步嗎”沈嘉穎冷聲。“我做到什麼地步了公,不報私仇,公事公辦。”梵音說。“誰都有資格討公道,唯獨你沒有”沈嘉穎顫聲,“你奪走了多少人的一輩子破壞了多少美滿的家庭害的我闔家離散,害的名城變成今天這幅樣子,這都是你害的啊你跟我說什麼世道說什麼王法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是,我頌梵音蛇蠍心腸,心狠手辣,沒有良心。”梵音冷冷看着她,“可那又怎樣,我就是這麼一個人,亦不打算償還,也還不清,從今往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你”沈嘉穎似是氣急,從小嬌生慣養的名門小姐,如何鬥得過社會上莫打滾爬的梵音,沈嘉殷最終罵出一句,“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妖姐見這倆姐妹吵了起來,默默往外走去,馬仔皆散去,留給二人空間。梵音緩緩轉身,冷冷靜靜的看着沈嘉穎,面無表情的容顏如同鐵了下去的冷硬心腸,怒紅了眼睛,“七年前廢舊鋼廠那件事”不等梵音說完,沈嘉穎忽然厲聲打斷她,“那都是你害的無論是胡喬木的死,還是我被抓,都是你害的餘老六是你引來的他跟我的生活有什麼關係惡魔都是你引來的把他帶進了我們的生活是你造成了如今的局面,你別想把髒水往我身上潑”梵音臉色微微一白。“沒有你,就沒有餘老六姓胡的就不會死歸根到底,你纔是禍根如今的一切都是你害的”沈嘉穎尖銳激動。梵音抿脣,如同被人戳中了死穴,再不開口說一句話,開了門,讓人把沈嘉穎送走。沈嘉穎又急又氣,像是駭丟了魂兒,面無人色,頌梵音竟敢,竟敢拿住她的把柄要挾她下了樓,遠遠的看見舒豐站在大廳門口,沈嘉穎快步跑下樓,“豐叔。”委屈的撲入舒豐的懷裏。舒豐輕輕拍着她的背,“沒事了,沒事了,顧總擔心壞了,跟皇后交涉了七八次,總算是把你要回來了。”“名城呢,他怎麼沒來”沈嘉穎往舒豐身後看去。舒豐說,“少爺去澳門了,溫暮遲死了。”沈嘉穎身子一僵。舒豐護着她往外走去,“溫暮遲一死,局勢徹底亂了。”“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死了姨夫身體向來很好。”沈嘉穎問。舒豐說,“閻王讓人三更死,絕不留人到五更,其他的事情,我們管不着。”溫暮遲是黑勢上的定海神針,維穩了整個國內灰色區域的平衡,他突然猝死,讓整個黑勢的核心發生了異變,搶奪地盤的,霸佔資源的,拼上位的,所有的黑勢各自爲政,亂成了一鍋粥,就連皇后都受到波及,被其他勢力隔三差五的攪合場子。溫天景無作爲,倒是溫颯寒雷厲風行的再一次出手,在召開的元老大會上,鬧的最兇的大元老拍桌子氣勢洶洶吵的不可開交時,被人遠程狙擊,當場槍殺,血噴了一桌子,飛濺在那些元老的臉上。嚇得那些元老齊齊變了臉色,一時間不知道究竟是誰下的死手,想要頂替大元老的位置,在場的每個人都有可能是兇手,亦有可能是溫家宗室的人。溫颯寒坐在主位上,穿着黑色的喪服,像是日本和服的款式,輕袍緩帶,腰間有淡淡的白蓮,俊美的容顏很沉,很定,薄脣殷紅像是染了血,拿着手帕眉眼冷淡的擦了擦手背上噴濺的一點血紅,慢條斯理的說,“諸位都是有家世的人,如果我沒猜錯,在座的平均年齡也都將近55了,年紀最大的也有60了,這世道註定是年輕人的世道。”溫天景坐在桌邊,看着這個做事狠絕的弟弟,手中把玩着一個打火機。溫颯寒緩慢地說,“爭來爭去,無非都是人命,吉叔是最有可能接替我爸的人選,突然被人暗殺,我不知道究竟是你們之中誰人所爲,但吉叔的死,絕不是偶然,亦不會是最後一個爲此喪命的人。”“溫颯寒你老子在世的時候,也要尊稱我們爲大輩分兒的叔,到你這裏,居然如此不講道義,除了你有膽子殺吉叔,誰還有膽子對吉叔下手”次位的元老怒喝,“江湖道義,就是被你們這些無恥小兒給踐踏了”溫颯寒漫不經心的說,“我尊吉叔爲父,如何會做出這般喪盡天良的事情,衆所周知,我無意於溫暮遲的位子,德叔的德仁堂僅次吉叔的吉仁堂的地位,吉叔一死,德叔名正言順的上位,相比之下,您的可能性更大。”衆人一聽,皆唏噓不已,疑慮橫生。“放肆”德叔拍案大喝,想拿氣勢壓住溫颯寒,“你是說我殺了吉叔嗎“他急忙向在場的元老解釋,有些亂了陣腳,\”各位,我們要團結一致,這個時候,一定不能互相懷疑一定不要自相殘殺”溫颯寒不急不緩,眉目很淡漠,“誰都有可能,颯寒不希望是德叔做的。德叔如今59高齡,膝下兒女有八,日子圖個富貴安穩就是了,打打殺殺已經不是你這個年齡該做的,如果我沒記錯,溫暮遲45歲之後,就沒有真正動過刀槍,是不是德叔。”他不稱呼溫暮遲父親,似乎從下到大一次都沒有喚過。“你”德叔怒紅了眼,氣的胸脯一起一伏,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居然敢拿他的家人威脅他他混社會的時候這個溫颯寒還在姓陶的婊子懷裏喫奶如今狼崽子長大了,翅膀硬了,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雖然怒極,可是看着倒在血泊裏的大元老吉叔,那些個老傢伙到底是忍住了,敢怒不敢言,就像溫颯寒說的,年少輕狂,做事不計後果,有熱血沖沖衝,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如今他們這些跟隨溫暮遲的元老,盤踞在全國各個省份,安營紮寨,也都上了年紀,拖兒帶女,沒有多的精力再爭搶天下。於是那點蠢蠢欲動的野心,便被溫颯寒強勢震懾,硬生生給扼殺在搖籃裏。他在澳門鬧的動靜極大,“改朝換代”血雨腥風,將所有叛亂的趨勢全部壓了下去。這些消息傳進梵音耳朵裏時,她已經成功搭上了鍾奎的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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