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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有多厭惡她(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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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音,你沒事吧,我送你回去。”沈嘉穎急忙扶着她往外走。梵音猶自想拂去她的攙扶,可是全身毫無力氣,幾乎被沈嘉穎強行攙扶往外走去,還未走出大門,梵音便徹底沒了意識。路邊的黑色麪包車停了很久了,沈嘉穎徑直將梵音攙至車前,黑色的麪包車的大門被人一把拉開,有人拽着梵音的手臂將她扯了進去。“刪掉視頻。”沈嘉穎說。一個馬仔丟出了一部手機,懶洋洋的說,“放心吧,沒有備份,你跟六爺一條船上的人,不需要備份。”馬仔輕蔑的冷笑一聲,轉身上了車。麪包車的門猛然被關上,呼嘯而去。沈嘉穎僵硬的撿起那部老式手機,飛快的查出所有視頻儲存位置,一鍵刪除,隨後迫不及待的將那部手機丟在了垃圾桶裏,左右看了看兩側的街道,慌張往塞納河咖啡廳內走去。此時,顧名城的手機再一次被狂轟亂炸,他從澳門歸來,下飛機的第一件事,便是將手機關機,面色鐵青的來到那家星級酒店內。一如既往的待了半個小時左右,直等到貴客離開,很多時日沒有睡個好覺,有種心力交瘁的疲意,許是被對方纏着喝了很多酒,他微微有些醉意的依着沙發,支着額頭小憩,眉頭皺的很深。他靜坐了二十分鐘左右,似乎錯開與那人共同出行的時間,掐着時間點,正欲離開。舒豐匆匆拿着一個小盒子走了進來,“少爺,少爺,您看看這個。”顧名城被剛剛的貴客折騰的心煩意亂,無意於那究竟是什麼東西,他並沒有打算看,起身要離開。“崔祕書派人緊急送回來的。”舒豐說,“但是路上耽擱了兩天,崔祕書打電話來說,讓您趕緊拿法子。”聽聞是崔祕書送的,顧名城皺着眉頭接過盒子,只是看了眼,他的臉色就變了。那是一根斷指,斷指的關節處戴着一個卡通的蝴蝶戒,如果他沒記錯,小蝶的手指上戴着這樣一個戒指,他猶自冷靜地說,“拿去做dna比對。”舒豐急的滿頭大汗,剛要拿過盒子。顧名城忽然眸光一閃,揭起盒子柔軟的海綿底層,下面有張白色的紙條,他緊了緊眉頭,拿出紙條看了眼,上面瀟瀟灑灑寫了三個字,“頌梵音”“少爺,這”舒豐大駭。顧名城眼底厭惡的情緒瞬間迸發。舒豐顫聲說,“指向性這麼強的線索,很明顯不是頌小姐乾的,沒有人會到處告訴別人自己是兇手,這幕後真兇一定是見你按兵不動,纔出此下策,兇手這是在逼您明目張膽的逼您對頌小姐下手。”顧名城沒說話。舒豐擦了擦額頭的汗,很顯然上次溫祈事件沒能挑起大的紛爭,溫家因爲溫颯寒和溫暮遲決裂而偃旗息鼓,兇手沒有達成真正的目的,所以捲土重來,這次倒是毫不掩飾了,這哪裏是線索暗示,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脅。“少爺,我將十六年前那場變故中所有人物都捋了一遍,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舒豐低聲說,“死的死,坐牢的坐牢,關鍵人物基本全被除掉了,一時半會兒真的想不出來還有誰,您有什麼思路嗎”顧名城說,“沒有。”“兇手暫時不會對顧蝶小姐下死手,他這是有意挑撥溫、顧、陶三家的關係,尤其是您和颯寒少爺,不死不休了。”舒豐的話只說了一半,平靜的水底再怎麼暗潮洶涌,可表面風平浪靜,局勢之所以一直這麼穩定,似是被一隻有力的手按壓着,激不起什麼風浪,就像溫祈少爺的事件一樣,最終歸於沉寂。外人或許不清楚,但是舒豐是非常明白的。因爲那個女人頌梵音。因爲有她在,強勢的壓制了溫颯寒和顧名城之間不斷升級的矛盾,日益白熱化的關係,溫颯寒對頌小姐有情,所以纔對顧名城忍而不發。顧名城若是對頌小姐無情,怎會在顧蝶小姐出事後,第一時間封鎖了所有消息,這麼大的事情,連母上大人陶喬都未告知兩人都顧忌頌小姐的處境,方纔按兵不動,處於忍火對峙的狀態。局勢越是這樣穩,幕後黑手越是迫不及待的除掉頌梵音。一旦頌梵音這個均衡器出事,天秤的重心發生傾斜,局面失衡,再也沒有什麼可以阻止溫顧兩家的廝殺。所以一件又一件事情的矛頭全部指向了頌小姐,逼得這麼緊,恨不得立時除掉她舒豐懂這個道理,溫颯寒和顧名城必定也懂這個道理,兩人都是極其聰明的人,不會沒察覺事有蹊蹺,旁事尚可冷靜分析,可涉及到頌小姐,這兩人失了理智,怕再也顧不上局勢了。“少爺”舒豐欲言又止。“拿去做dna比對,如果是小蝶,就把這些東西交給重案組。”顧名城沉聲,“讓崔叔去一趟澳門,你跟我回一趟美國的莊園取回一樣東西。”他起身大步往外走去,剛走兩步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看向舒豐,“你剛剛說路上耽誤了兩天”“是,這份線索在路上耽誤了兩天。”舒豐應聲,“虧得你沒去俄羅斯,怕是調虎離山,這”話說到一半,舒豐怔了怔,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如果這份線索該是兩天前就出現,那麼兇手估摸着顧名城收到線索的那一刻,一定會迫於壓力對頌梵音有所行動,可線索晚來了幾天,兇手等不到動靜,會不會採取其他辦法舒豐猛地看向顧名城,顧名城正冷冷盯着他。正在此時,房門被人急匆匆推開,一名年輕小夥靠近顧名城,低聲說了幾句話。顧名城僵站在原地很久,失去感,揮之不去的失去感,沉沉倫倫包裹了心臟,讓人無法喘息,自持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有山洪轟隆在腦子裏,她隱忍了七年的哭聲在他的面前溢出的時候,崩潰卑微的對他說對不起的時候,心理防線瞬間崩塌,洪水終於決堤了。什麼愛,什麼恨,什麼惡,什麼倫理道德,規則戒律,在她的眼淚面前,瞬間分崩離析。他似是極力剋制着,猶自不想有任何反應,甚至不想有任何行動,可是他深不見底的眸子裏漸漸浮起猙獰的怒意,雙腿不受控制的邁了出去,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幾乎同一時間,溫颯寒從天曜大廈陰沉沉的走了出來,範衛駭白了臉,連皓子都從深洲趕了過來,皓子一直混跡於溫颯寒的灰色產業鏈深度區域,替他處理所有涉黑產業,曾是餘老六的大哥,許是情況緊急,被溫颯寒調來身邊派遣。這些日子都是陰雨綿綿,北方的雨季很漫長,淅淅瀝瀝,臨近入夜的澳門燈火通明,郊區卻凝默深沉,殷睿帶着一小姑娘,大半夜不睡覺爬半座山來到一處皇家墓地。“殷隊,我我們幹嘛大半夜跑來這裏啊,怪嚇人的,要要要不咱們回去吧。”小姑娘哆哆嗦嗦的躲在殷睿背後,“蔡局不讓咱們深查了,這邊的警署也不讓查,要是被被被被發現了,咱倆的烏紗帽恐怕就要掉了。”殷睿縱身跳上了高高的鐵門,伸出手去,向那名法醫小姑娘伸出手去,“上來。”小姑娘嚇得一哆嗦,那麼多經驗豐富的老法醫坐鎮,爲什麼要找上她啊,她才畢業一年,典型的愣頭青,小姑娘抓住殷睿的手,同他一起爬上鐵門,縱身跳了下去,順着山坡往上走。雨均勻沁涼,小姑娘和殷睿穿着黑色的雨衣,雨衣的帽子遮住了臉,她哆嗦的說,“殷隊,要不要不我們回去吧,要不咱們回去偷檔案,雖然不讓查了,可是偷檔案總比偷屍體的後果要輕”“塵埃落定的案件,出示的所有證據都真假難辨,何況事隔這麼多年。”殷睿充耳不聞,“只有屍體不會說謊。”他拿着手電筒飛快的掃過一望無際的墓地,墓碑沉默兀立,淅瀝瀝的雨聲如泣如訴,他掃過的燈柱如光劍平展驅散了黑暗,快步往墓地深處走去。“呀”小姑娘一腳踏空被絆了一腳,摔了個狗喫屎,猛地捂住嘴巴,左右看了看,幸虧沒被巡邏的保安發現,再看向殷睿的方向,他已經走遠了。“殷隊,你等等我。”小姑娘爬起來就向他追去,一腳深一腳淺,這傢伙,真是個鐵公雞,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大半夜帶女人來墓地哼難怪一直單身小姑娘剛追上去,殷睿猛地在一塊墓碑前站定,小姑娘沒剎住車,猝不及防的撞在了他的背上。“小心點。”殷睿頭也不回的說。“哦,噢。”小姑娘扯了扯衣服,立刻肅然起敬。殷睿蹲下身子,伸手拂去鑲嵌在墓碑上黑白照片上的雨水,撫摸過照片上那張絕美模糊的臉,半晌,脣角一勾,“就她了”“真要做嗎”小姑娘不安的問了句。殷睿充耳不聞,拿着鐵鍬便開始剷土。小姑娘趕緊雙手合十作揖直念阿彌陀佛。“什麼死相沒見過。”殷睿忽然輕笑了一聲。小姑娘說,“不一樣的,我一直給宏師傅打下手,實習期還沒結束呢沒有真正做過案子,何況,咱們這是非法入侵,不經過家屬允許掘墓來的,驚擾了死者怎麼辦”“死人怕什麼,活人才可怕。”殷睿專注掘墓。小姑娘說,“殷隊,你放心我嗎我沒有獨立做過案子呀,爲什麼要選擇我啊。”“因爲你還是一張白紙。”殷睿接了一句後,沉了沉語氣,“幫忙。”小姑娘沒怎麼聽明白,緊了緊手中的鐵鍬,一不做二不休了反正有殷隊背鍋,她只不過迫於上司的壓力做事,沒事的,沒事的,小姑娘深吸一口氣,一鋤頭就挖了下去。兩人冒雨忙活了半個小時,終於挖到了僵硬的棺木,小姑娘眼睜睜的看着殷睿跳下了棺木槽子裏,戴上了白手套,“幫忙”小姑娘恍然驚醒,趕緊也跳了下去,戴上手套,兩人一起用力推開棺木,殷睿拿着手電筒向着棺木內掃了一圈,光速驅散了黑暗,讓棺木內的一切無所遁形。“啊”小姑娘忽然尖叫了一聲。殷睿單身捂住了她的嘴巴,神色嚴肅的俯身看了許久,臉色一點點發生了變化,隨後緩緩看向那名小姑娘。小姑娘也震驚的看着他。兩人心照不宣的確定了一件事情。殷睿拿出相機不同角度,細節進行拍照。小姑娘趕緊從手提箱裏取出工具。雨依舊纏綿悱惻,越臨近深夜,越是滂沱,首京城區通往國道郊區的路上,正上演着生死時速,顧名城俊朗的面容上有悶雷滾滾的沉壓,幾乎將油門踩到了底,緊緊盯着筆直國道的盡頭,黑色悍馬如同利箭劃破黑夜,要怎麼形容他此刻的心情。那個女人那個厭惡到了骨子裏的女人,憤恨到失了理智的女人,思念到發了瘋的女人,只有他能傷害她,除此之外,任何人都不得傷害她也只有他能毀了她徹徹底底毀了她憤恨和極致焦怒撞擊在胸腔裏,屈辱又隱忍,這種極端的情緒發泄在了汽車的油門上,車輪高速轉動過的道路上,摩擦出長長灰白的痕跡。其實沒有任何變化的,如同她被溫暮遲抓走的那一次,他尚且能無動於衷,可是在逐漸失去的恐懼中,隱藏在心底深處的刻骨情愫漸漸滋出了心底,如瘋狂的藤蔓順着長夜攀爬,最終如山洪爆發,在這個雨夜裏肆虐成災失去,是多麼可怕的一種感受,它能燃燒人的慾望,能覆滅人的希望,能吞噬人的理智。他是一個男人,自尊心極強,驕傲到了骨子裏的男人,讓他怎麼能忍受,衣食住行被人肆意入侵,生活的方方面面,細節隱私,全部入侵讓他怎麼忍受,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居然無法做到靠自己入廁,無法做到靠自己洗澡,甚至無法做到清理自己的個人衛生那個女人幫他入廁,幫他洗澡,幫他修理頭髮,幫他剃鬍須,幫他修剪手指甲和腳趾甲,甚至幫他處理排泄物,這深深的傷害了他作爲一個男人的自尊,深深踐踏了他作爲男人最後的尊嚴,在他因爲那段性愛視頻而厭惡劇烈嘔吐的夜裏,是那個女人不顧一切的撲上前,將他從馬桶上拉起來,將他擦洗的乾乾淨淨。無論怎麼推她,甚至將她掀翻在地,她也總能不顧一切的撲上前,他那麼厭惡她的觸碰,噁心她的觸碰,可是她總是碰他,骯髒無處不在,直到他在這場無休止的對抗中,喘息着靠在牆上,她仍舊不放棄清理。那麼疲憊,心力交瘁。在她面前,他毫無隱私可言,像是一個令人作嘔的廢物,將人性最醜陋,最骯髒不堪的一面赤裸裸的暴露在她面前。他是一個人。不是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動物。怎麼能如此狼狽不堪的活着,活的那麼讓人噁心,那麼猙獰骯髒。崩潰總是無聲無息的,如同他此刻憤恨的開着車,呼吸粗重起來,他有多厭惡自己,就有多厭惡那個女人隱私不容侵犯,尊嚴不容踐踏顧名城幾乎將車速飆至了最高,那輛開至郊區的小排量麪包車終究沒有豪車的馬力足,在出城前被三輛車前後夾擊逼停,如同生死時速。顧名城將悍馬猛的一個二百三十度大漂移橫在了麪包車前。隨之而來的便衣警察端着槍將麪包車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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