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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頌梵音,是一個壞女人(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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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音薄脣微微繃緊。妖姐抽了口煙,“胡大拿也算是我手中的金牌公關了,春秋鼎盛的大好小夥兒就這麼折了,你以爲老孃不心痛嗎無論跟姓沈的有沒有關係,你都沒有保她的理由。”梵音說,“我不是保她”“爲了顧名城”妖姐忽然接了一句,“你丫對他有意思吧,這七年我不知道你們發生過什麼,可生死與共的逃犯生涯都過了,他也沒對你產生感情,這輩子你也別指望了,這世上有種男人,不是你長得美,身材火辣,牀上活兒好就能征服他的,美女多了去了,看都看膩了,他們往往還會看你的身家背景,出生門第,以此來衡量你的價值,這種思想在他們思維模式里根深蒂固,你一日在他們面前是婊,終生都是婊,這就是豪門爺裏大多數的德行,都特麼衣冠禽獸,斯文敗類。”梵音一時無話。妖姐說,“妹子,你妖姐閱人無數,顧名城這種男人,要不得,剛剛我也告訴過你,我火眼金金,但說真的,這男人,我看不透,七年前我就看不透。”她吐了口菸圈,將菸圈吐出了環環狀,“這世上還有一種男人,特擅於僞裝,像是潛伏在萬丈深海之下蟄伏的肉食動物,他們往往看起來像是素食動物溫順無害,可是一旦靠近他們的狩獵場,威脅到了他們的利益,他們隨時張開血盆大口,一口把你喫下去。”妖姐繼續說,“你看他深情款款,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骨灰級的完美,簡直是金剛不壞之身,全身都美好的像是寶,唉吆,那叫一個慈悲,那叫一個善良,那叫一個神一樣姿態,呵,這世上會有這麼完美的男人嗎放他孃的屁脫了褲子都一個屌樣”妖姐說,“越是完美的男人,越是證明擅於僞裝咱們都是男人堆兒裏滾出來的,男人都他媽好色的下賤胚子顧名城也不例外你讓他出去嫖一次試試,嘗過外面小婊子的技術,再讓他回去睡他規規矩矩的媳婦兒試試爽不爽他自己心裏有數,別特麼告訴我他清規戒律,玉律金科。你記住,他不是神祗,不是聖者,他是男人,像是咱們伺候過的無數男人一樣,都有男人的劣根性,只是藏太深,咱們也沒機會領教,七年前你算計了他,那是他年輕,嫩着,沒防着你。如今你再試試,這種成熟精明的男人一旦覺醒,可怕程度超過了我們的想象。”“妖姐,這個世界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卑劣。”梵音說,“是存在愛情的。”妖姐輕蔑的冷笑了一聲,“老孃壓根不知道愛情這倆字怎麼寫,沒聽說嗎沒有拆不散的情侶,只有不努力的小三兒你努力了這麼多年,沒把那對狗男女拆了,不是他們多相愛,是你不夠狠,你以爲顧名城多癡情這他媽叫冷酷無情,這種萬年難搞的男人最無情你要離得越遠越好”“狂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妖姐重新點了根菸,話筒裏傳來長長的唏噓聲,“顧名城這種無聲無息的男人才最可怕,太過擅於僞裝的男人,你看不到他的心,不知道哪一刻的他纔是真實的,如今,你們也算是仇家了,你栽了戴昱,戴昱是誰那是他親爹,無論戴昱做了多少惡事,你記住,戴昱都是顧名城的爹親老子你能比得過他爹愛情這種東西能比得過殺父之仇呵,我就納悶了,你哪兒來的這種神邏輯,妹子啊,離他遠點,他不需要你的保護,你繼續這麼作下去,早晚死他手上。”梵音淡淡聽完,說,“大黃拜託你了,抓捕行動過後,我就回去。”她兀自掛斷電話,靜靜躺在麻工安排的水牀上,許是疲勞過度,四肢痠痛,這水牀專門爲她準備,有按摩作用,柔軟的清涼透過肌膚直抵焦灼的內心,通體都輕慢下來,妖姐那番話她是聽進去了的,心煩意亂,滿腦子混亂的思緒,像是一團打了死結烏漆麻黑的繩子,剪不斷理還亂。都說她頭腦清晰,思維敏捷,說她聰明狠毒。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腦子有多亂,就像大拿和媽媽說的,她是傻大妞,從來都看不明白自己的心。這世上,或許只有大拿和媽媽纔會覺得她既固執,又容易犯傻。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聖地亞哥的深夜靜悄悄,她看了眼時間,這個時候的澳門,應該是白天吧,她這人執拗固執,心裏有事,便操心的睡不着,給殷睿打電話,詢問尚小苔近況,反覆叮囑他警方的部署要怎樣怎樣,商議幕後黑手有可能露出的破綻。殷睿正忙着篩查手信資料,文件翻得嘩啦啦響,“身在曹營心在漢,你這心操的夠遠的。”梵音說,“明天陪你爸去見不同宗教的修道者,你有什麼要我轉達的麼”“嗯,替我轉告我爸,照顧好我家寶兒。”“貧。”“臉好點了麼”“結痂了,差不多了。”被殷睿這麼一問,忽然想起今天還沒有擦藥,她將手摸向牀頭櫃的皮包裏,摸了許久摸出了一小盒紫色的藥膏,透過窗外稀薄的光線看了眼,微微怔了一下,這藥膏是燙傷次日,溫颯寒託人送來的,送了許多許多,從前期消炎修復,到後期除疤嫩膚,一系列的護膚品皆送了來。她本是不收的,卻被小苔暗中留下了一部分,往她包裏塞了兩盒,一直沒用,這麼突兀的拿了出來,格外刺心。她手腕一翻,將那藥膏扔回了包裏,重新又摸了摸,摸出了另一個紅色的小瓶子,這是她自己買的修復藥,用起來還不錯,隨手沾了沾,躺着塗了塗。掛了電話以後,仍舊輾轉反側,掛礙在心,將事件從頭到尾捋了一遍,猶自是不甘心的,對母親的執念被人利用,成爲激化矛盾的匕首,幕後黑手這是激化三方矛盾,將她、顧名城和溫颯寒一網打盡了。他們狩獵溫颯寒,是溫颯寒咎由自取,她不干預。可是她久久無法釋懷的,便是被人這般算計。顧名城這是將計就計了,哪怕知道被人算計。可是她又是爲什麼要讓暗中的敵手稱心如意呢越想越覺得不甘心,是,她是恨溫颯寒,可是這般被人平白被人利用,爲他人做嫁衣裳的事情,着實讓人恨惱。她的獵物,憑什麼被暗中不明身份的人設計她反倒成爲兇手了呢越想越覺得不能這麼認栽的背了黑鍋。無論溫颯寒信不信,她都應該告訴他,她還沒有來得及對他動手,便被人搶了先。這個鍋,她不能背。至於警方和顧名城的行動,她不干涉,可她要把自己的鍋扔掉。不能便宜了那暗中的人忍了這麼多天,終是過不了自己心裏這一關,沉澱了心思,爲了尚小苔,也爲了自己,她忽然從牀上坐起身,猛的揉了揉頭髮,彷彿心裏凌亂的一團麻,恨惱抗拒許久,她還是破天荒的給溫颯寒打了一通電話,無人接聽,又打,還是無人接聽。她給他發消息,無人回覆。她託人打聽溫颯寒的行蹤,皆被告知查無所獲。溫家封鎖了一切消息,連那麼高調的溫颯寒都銷聲匿跡了。溫颯寒回到澳門以後,就像是消失了,無聲無息,全然聯繫不上,外界無報道,內部查不到。梅雨時節總是下不完的雨,不見天日的陰,澳門聖安多尼堂富人區掩映在這種蒼茫的雨霧裏,綿延的別墅羣尖尖角角清晰薄利,擁擠的城市,充滿藝術和銅臭氣息的城市,那是鐘鳴鼎食的蓬勃感。薛冗從國外趕回來,在溫家待了將近快一個星期了,這一個星期,他幾乎沒有踏出過溫颯寒的書房。因爲溫颯寒,病情急轉直下。像是十幾年前病情嚴重的時候,自閉,極端,暴躁,易怒,有種困獸走投無路的絕望緊迫感,他長時間的將自己關在房間裏,見不得光線,亢奮危險又冰冷。此時,薛榮正坐在溫颯寒的書桌前,靜靜的觀察他。書桌前的菸灰缸裏堆滿了菸蒂,這是溫颯寒今日抽的第五包煙。房間裏的窗簾拉的很緊,全然不見光,因了小奧的到來,他難得的安靜了下來,許是連續幾休沒有睡覺,身體達到了極限。溫颯寒扶額,胳膊肘撐在桌子上,閉着眼睛,微微抿着刀削般的薄脣,不言不語。濃密美麗的睫毛如寂靜落蝶,有種病態的冷戾蒼白。小奧立在一側,眼裏掠過一抹擔憂,他低聲彙報,“警方沒有繼續追查的意思,以意外事故結案”小奧聲音漸低,“可就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顧名城和頌梵音確實與祈少爺的事情有脫不開的干係,那個叫尚小苔的女人已經被頌梵音藏了起來,我們找不到她。”停頓片刻,小奧說,“頌梵音也離開了首京,去了國外。”溫颯寒異常俊美的臉淡漠如冰,他沉默不語,小奧便恭順的立在一旁,空氣的威壓讓人窒息難忍。薛冗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招了招手,示意小奧出去。待小奧離開以後,薛冗把玩了好一會兒的瑪瑙摺子,又觀察了溫颯寒許久,決定從溫颯寒的心結開始入手,“這一幕,像不像十九年前。”薛冗說,“最愛的女人聯手顧名城背叛了你,衆叛親離,千夫所指,百口莫辯。”薛冗吹了吹茶沫子,“你是不是覺得頌梵音變成了第二個沈嘉穎,她們做的事情類似,還都跟顧名城聯手,這一切是不是跟十九年前高度相似。”溫颯寒的臉色寸寸冰冷下去。“她知道你愛她,所以不斷挑戰你的底線,逼你妥協退讓,一點一點折磨你,送你走上一條死路。”薛冗修長的食指迂迴在瑪瑙的周邊,“如今奪走你弟弟的命,將殺人兇手藏了起來,頌梵音,是一個壞女人。”薛冗說,“她和顧名城在一起七年,朝夕相處,肌膚之親,你見到過那瓶避孕藥,那是他們發生過關係的證明。不久前,她還和顧名城發生過一夜情,這個女人,不愛你還很噁心。”溫颯寒似乎被深深的刺激了,全身的戾氣瞬間擴散開來,剋制的,憤怒的,刺痛的,深愛的,偏執的,矛盾的雜亂氣息融合在一起,他喘了一口氣,薄脣抿成了深紫色。手機鈴聲突兀的傳來,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這兩天頌梵音的名字頻繁的出現在手機顯示屏上。薛冗起身,要拿過手機接聽,“哦,頌梵音又來電了。”薛冗的手剛碰到手機,溫颯寒忽然拿起手機重重向落地窗的方向砸了出去,手機撞擊在厚厚的玻璃上,反彈回室內,滾落至牆角。那手機是梵音的,上面的野桃胡也是梵音的。薛冗見他終於有了明顯得情緒波動,他循序漸進,話鋒一轉,“看起來相似,卻又全然不同,你害死了她媽媽,她便害死你弟弟,以命抵命展開報復,好像理由充足,合情合理。”“你害的她聲名淨毀,家破人亡。”薛冗似是故意刺激他的情緒,聲音由輕漸重,“害的她鋃鐺入獄,不得不絕地反擊,她和顧名城之間發生的一切,都是你一手促成的。”似是一柄利箭戳進了心裏,正中病根下懷,溫颯寒終於漸漸躁鬱起來,他咬了一根菸,眉頭緊皺,微微眯着眼,將一整條沒有開封的煙都撕開,拿出了一包,重新抽出一根,脣邊的煙便摁滅在菸灰缸裏,點燃一根全新的。“兩個選擇。”薛冗提出解決問題的辦法,“要麼繼續飛蛾撲火式的愛她。要麼收回你所付出的一切感情,從此天涯陌路,公事公辦,繼續你沒有完成的事情,讓那些把你逼成如今這個地步的人,統統付出本應的代價。”溫颯寒不言語,他又是一個大夜無法入睡,喝最濃的咖啡,喫最大計量的安眠藥,無法入睡,那種爍痛的焦躁感撕裂在胸腔裏,每時每刻,每分每秒,痛到炸裂,躁到極致,焦灼到瘋狂,依舊沒有任何用處。他無計可施、無能爲力、愛莫能助,力所不能及。他救不了她救不了他生而無人的無可奈何,那種無力和蒼白那麼強烈的充斥在胸腔裏,負面情緒達到了頂峯,讓他覺得自己就是個廢物廢物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的,如此痛苦的活着,苟延殘喘。當他焦躁的情緒幾乎要衝破胸腔時,他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窒息,因窒息來到的劇痛炸裂在胸腔裏。手機鈴聲再一次響起,顯示屏上出現頌梵音三個字。薛冗漠漠按了接聽,免提。“喂。”梵音溫和的聲音剛剛傳來。溫颯寒忽然拿過手機,再一次扔了出去。可是那聲音依舊在空蕩的房間裏持續,“溫颯寒,是我,頌梵音。”如清風逐雨,初晨露珠,溪中碎石,黃昏的晚光,冬日的暖陽照進了心底。這聲音有瞬間讓人崩潰的魔力,溫颯寒靠在落地窗前,微微低着頭點菸,頎長的身形勻稱健美,剪影式的黑白單調,整個人都處於剋制的自持情緒中。“不管你信不信,我”梵音的聲音溫和平穩的傳來,不等梵音說完,手機電量報低,自動關機。這種讓人崩潰卻莫名的有治癒感的聲音戛然而止,只是那麼八個字,卻擁有溫暖安定的力量,讓心上無限撕扯的傷口輕輕癒合了幾分,讓他躁鬱到極限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那種偏執極端的情緒被清澈的溫暖撞擊,釋懷一分,再穩定一分。像是一簇小小的火苗點燃了身邊看不見的燭火,一簇一簇次第亮起,包圍了他,照亮了這絕望黑暗的長夜,驅散了寒冷的嚴冬,說不出的溫暖治癒。這些情緒,毫無來由,明明該是恨她的,憎她的,惡她的,可是聽到她的聲音那一刻,像是被誰輕輕擁抱了一下,冰冷顫抖的心,沉沉落落的安定下來,那顆心似是被溫柔的手輕輕託舉,包裹,有了生機的張力。聲音的忽然切斷,像是癮君子沒了藥,他忽然走向手機撿起,開機開機開機,開不了機於是他又將手機拍了拍,依然黑屏沒有了她的聲音,周身瞬間又冰冷了下來,汗毛輕輕擴張,在熟悉的死寂絕望裏,輕輕顫慄。他輕輕靠在落地窗前,微微低着頭,負手而立,緊緊的握着手機,似是手機連接着心臟,握着它,便是維穩了整顆躁鬱不安的心。碎髮遮住了美麗的眉眼,在俊美的臉部投下了一層深重的陰影,他的薄脣抿成了一條線,手機握的越緊,越是剋制。那樣大的力道,如同心中燃燒的小火苗,是對等的風力。情緒,到底是穩定下來了。薛冗見狀,長長呼出一口氣,這種摧毀式的治療法還是第一次適用,不知是頌梵音這顆亦毒亦解的良藥效果太好,還是他的法子生僻刁鑽物極必反。第二日,小奧照例來彙報情況的時候,溫颯寒依然靠在窗前。小奧習慣了溫颯寒的陰晴不定,行爲異常,他只是擔憂溫颯寒的身體,這樣日夜顛倒,長時間不睡覺,還喝那麼大計量的咖啡,就算是超級英雄,也撐不了多久。小奧低聲說,“證據資料我都拿來了,老爺子最近在調查頌梵音。”言罷,他猶豫的說了句,“沈嘉穎懷孕了。”溫颯寒緩緩擡眸,深不見底的眼底有肆意的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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