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護眼
第148章 頌梵音對不起(第1/2页)
上一章 書架 目錄 存書籤 下一頁
    陶喬和沈父沈母走上前,“名城怎麼樣”沈嘉穎不知道該給出怎樣的神情和反應,木訥的說,“專專家說很成功名城手術成功了但是需要觀察”陶喬喜極而泣。沈父沈母鬆了一口氣,踉蹌的跌坐在椅子上。站在不遠處的李鎬第一時間給梵音傳達了消息。此時梵音陪着手術時間,熬了幾個日夜的顛倒,聽到消息的時候,她趴在方向盤上,忽然粗重的喘了一口氣,漸漸抿起薄脣,紅了眼眶,沉默的發動了車子,離開了醫院大樓。溫颯寒白皙的手臂放在車窗上,指間夾着一根菸,看着她離開,車子便跟了上去。有人打電話來說顧名城手術成功了。溫颯寒皺了皺眉,“嗯,見機行事。”梵音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洗了很長時間的澡,一頭栽倒在牀上大睡了很久很久。尚小苔風風火火的從外面趕回來,嚷嚷道:“徒弟,你跑去哪兒了,電話不接,短信不回,公司也不去,會議也不開,怎麼突然在家睡大覺啊,顧名城手術成功了你知道嗎”梵音睡死了過去,全然沒有任何反應。醒來時是第三天下午,手機幾乎被人打爆了,殷睿給她打了很多通電話,她躺在牀上懶懶的接聽,“喂。”“小苔說你失蹤了,什麼情況。”“沒事,喝多了。”“不要插手顧名城的事情,你的緊要任務是破獲溫颯寒的跨國案,將功抵罪,警方花了這麼大的力氣打造你這麼個人物,不是讓你用來談情說愛的。如果你沒有利用價值,牢房歡迎你回來。”梵音依舊很疲憊,躺在被窩裏不想起來,聽到殷睿淡淡的聲音,她說,“嗯,知道了。”掛上電話,看見小苔拎着外賣從外面回來,陽光昏黃的從落地窗外灑了進來,梵音揉着頭髮,坐起身,“這幾天讓你擔心了。”尚小苔說,“真想補償我,就趕快來把飯吃了。”梵音顯得心情很好,脣角帶笑的,像是如釋重負的那般,壓在心頭多年的大石終於挪開了,有種撥開雲霧見日月的通暢感,似是一種重生,減輕了負罪,輕裝上陣。“你有什麼好事這麼開心啊。”尚小苔託着腮看着她,“笑的這麼美。”梵音埋頭喫着飯,笑着說,“嗯。”尚小苔微微歪着腦袋,看着窗臺上的花,“打通了任督二脈嗎”“嗯。”“他手術成功了,你這麼開心啊。”“嗯。”“爲啥啊。”“讓我覺得自己沒那麼壞了。”“你不壞啊,老好人一個。”梵音不說話,難得喫飯喫這麼快,睡飽喝足,她又給殷睿撥了通電話,“溫颯寒可能會趁這個機會對顧名城下手,你們兜着點,如果顧名城恢復期出事了,我就撂挑子不幹了。”殷睿正在監聽一段對話,聽她說完便掛斷了。尚小苔依舊託着腮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在家睡了三天,吃了兩頓飯,也不去公司,估計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吧。”梵音正在疊被子,含笑看着她,“發生什麼了。”尚小苔來了八卦的興致,“有娛記拍到了你從溫颯寒家裏出來的畫面啊,曝在網上,傳的沸沸揚揚。”梵音沒吭聲。尚小苔撓了撓頭,吹了吹指甲上的頭皮屑,“你看看微博,還有更有趣的東西。”梵音拿過手機翻了翻溫颯寒的微博,臉色就變了。起初溫颯寒只是讓娛記爆料他和頌梵音共度良宵的新聞,變相的對外宣佈佔有權,這算是他第一次給自己加感情戲,安排娛樂記者發佈他和頌梵音的緋聞。沒想到這幫拿錢幹活的記者這麼敬業,會挖的那麼深,把他弟弟給挖出來了,神奇的腦回路,通稿懷疑溫颯寒和梵音有私生子,孩子都七歲了,捕風捉影的抓拍到溫祈的一個背影。於是全網開始熱潮討論,什麼七年前頌梵音入獄的時候就懷着身孕,後來不知孩子生哪兒去了啊,私生子一說越傳越邪乎,幾乎所有人都開始這麼認爲。薛冗看到緋聞,從國外打電話回來問他管不管。溫颯寒說,“管”範衛也催他趕緊澄清,鬧緋聞沒關係,可傳出個私生子就嚴重了。溫颯寒說是。自從緋聞傳的鋪天蓋地,溫颯寒便有些不對勁,總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像是這些事跟他毫無關聯,可無時無刻他都在刷動態,憋着悶笑,網癮少年上線。身邊衆多人催促他趕緊發佈澄清言論,於是溫颯寒一本正經的,鄭重地在微博上發佈了一條動態,“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和頌梵音的私生子,叫溫祈。”配上了一張溫祈光溜溜的屁股蛋子,出於對人身安全的保護,沒露臉,露了屁股。置頂。轟隆,網絡地震了。薛冗見溫颯寒胡鬧到了令人嗔目結舌的地步,他乾脆關了手機,安心在國外做學術,眼不見心不煩,任由這個瘋子自生自滅吧。範衛追在溫颯寒屁股後面讓他刪博,召開新聞發佈會。溫颯寒我行我素慣了,沉浸在與梵音鬧緋聞的甜蜜中,那兩天在家天天逼着溫祈叫他爸爸。溫祈誓死不從。這不是差了輩分兒的亂.倫麼佔誰便宜呢溫颯寒的老爹在澳門看到報紙上的娛樂報導後,一口老血差點噴在報紙上,當下從澳門飛往首京,鞭子都準備好了,氣勢洶洶的殺到了天曜總部,將溫颯寒堵在了辦公室裏。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滿屋子雞飛狗跳的聲音,當辦公室的門再次打開以後,一片狼藉,溫颯寒好好的,他爹也好好的,只是辦公室遭了殃,書櫃倒了,辦公桌垮了。溫老爺子多疑,次日下午帶着小兒子溫祈去醫院做親子鑑定。溫颯寒小媽給他打來電話,罵道:“這種事情怎麼能開玩笑呢你知道家裏亂成什麼樣子了嗎那幾個姨太太想着法子弄死我,你還給我添亂本來老爺子就懷疑你跟我的關係,現在你讓我怎麼跟他解釋”溫颯寒一如既往的不迴應,正要掛電話。唐玲說,“如果溫祈不是老爺子的兒子,你想過我跟溫祈的下場嗎”溫颯寒微微一怔,眉頭緩緩皺了起來。唐玲說,“你永遠都這麼自私自利,只在乎自己爽不爽,從不關心別人疼不疼”溫颯寒乾淨利落的掛了電話,叫來了小奧,“去醫院看看什麼情況。”萬幸,溫祈是溫老爺子的兒子。方纔平息了一場溫颯寒無聊之下,惹出的巨大紛爭。在老爺子的淫威之下,溫颯寒頂不住壓力,有史以來,第一次向網絡低頭,刪掉了那條博文。但是梵音還是看到了,她面無表情的退出手機,對於溫颯寒這種百毒不侵的無聊男人,她已經無話可說。有警方盯梢,梵音護着,顧名城順利的渡過了漫長的恢復期,只是遠遠的得來他的消息,他復明了。不知道他的眼睛,重見的陽光,是不是跟她一樣。睜開眼想看到的人,是不是就在心上。出院的那天,有娛記抓拍了一張照片,他如很多年前那般戴着棒球帽遮住了臉,也擋住了刺眼的光線,低頭上了車。牽着沈嘉穎。兩人的婚事比想象中要快,一個迫不及待的娶,一個迫不及待的嫁。出院後的半個月,兩人在法國舉行了盛大的世紀婚禮,豪擲數億,轟動全球。他以最快最高效的方式,讓所有的一切歸位,人、事、物歸位,地位歸位,銜接上七年前的人生,非常快的速度,冷靜理智而又不留退路,如同迅猛衝刷上海灘的潮水,以最快的速度全面退回海平面,像是不曾着陸,無聲無息的隱匿回大海深處。一切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顧名城和沈嘉穎結婚那天,梵音在皇后查賬,下午的陽光昏黃的溫暖,她坐在露天的陽臺上,翻着最近的進出貨,說,“還是沒收”妖姐抽了口煙,“姓鐘的很謹慎,不收。”梵音淡了眉眼,合上賬本,“放出小道消息,條子查了我們的上家,我們需要新的供貨商,之後,我親自會會他。”皇后涉毒,這是圈子裏衆多周知的事情,梵音提前跟殷睿報備,想要取得鍾奎的信任,只能將她變成同路人,如今她接手皇后,一如既往的接貨,散貨。殷睿讓緝毒隊查了皇后的供貨商,給了梵音名正言順的缺貨理由,她需要找新的供貨商,自然而然便有了結交鍾奎的正當藉口。入了秋的黃昏溫溫涼涼,梵音穿着咖啡色的毛衣,燙了長髮,曾經白長直的發如今海浪般嫵媚動人,微風吹拂而過,白髮飄動,美不勝收。妖姐說,“今天顧名城結婚,皇后不送禮麼。”梵音說,“不送。”妖姐說,“你也老大不小了,快三十了吧,該是找個靠譜的男人了。”“你找了嗎”梵音問她。妖姐說,“我是不婚主義,男人是拿來用的,不是拿來養老的。”梵音沒作聲。妖姐彈了彈菸灰,“人生啊,也就那麼回事兒,音兒,你跟我不一樣,我浪慣了,你不同,我看得出來,你是一個需要家庭的人。”梵音喝了口茶,“下午去射擊麼”妖姐說,“我沒你那個毅力,每週五都去玩槍,我對那些東西沒興趣。”梵音放下茶杯,“下個月蔡局五十壽辰,牛鬼蛇神,各條道上的人估計都會去拜拜,你替我安排下晚上的房間,我親自會會鍾奎。”妖姐說,“鍾奎會去”“會。”梵音篤定。與妖姐喫完茶將近五點了,她沒開車,沿着路邊的綠化帶去了長安街,以前經常和大拿來這裏蹭喫蹭喝,自從大拿走後,她便再也沒來過了。街道還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復古巷子,店面招牌充滿舊長安的氣息。人來人往的熙攘,她選了露天的位置,點了兩瓶酒,擺了滿桌的關東煮,一個人面對一大桌子的食物,感覺還不錯。“你跟我一天了,不累麼”梵音眉也不擡的問。溫颯寒緩步從古舊的招牌幌子後走出來,脣角凝了冷笑,“我會跟着你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梵音淡淡看着他,“我也沒說你啊,你幹嘛自己走出來啊,總幹這種不打自招的事情很智障。”溫颯寒沒說話。梵音微微笑,“幹嘛跟着我”從今早她出門,一直到現在坐在關東煮的店前,溫颯寒的車就一直跟着她。溫颯寒揚眉,“我沒跟你。”梵音搖頭,“是擔心我想不開嗎還是怕我去法國搶婚啊。”溫颯寒冷笑,“你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麼關係。”梵音笑眯眯的瞅着他,“你不是喜歡我嗎顧名城今天結婚,你怕我想不開吧。”溫颯寒緊了緊眉頭,似乎被人一語中的。梵音微笑,“你放心,你死之前,我不會出事的,小顧同學能和嘉穎終成眷屬,也算是了卻了我的一樁心結,我總算是擺脫了第三者的罪名,人,我還給她了,往後他們走他們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欠誰。接下來,好好算算咱倆的賬,人生或許就走的差不多了。”“來”梵音拍了一下桌子,“我今兒個心情好,咱們暫時化干戈爲玉帛,陪我喝點酒,喫點肉,聊會兒騷。”溫颯寒不羈的揚了揚眉,“我堂堂天曜的總裁,世代豪門出生的少爺,會在這種地方喫東西笑話。”話雖這麼說,他的屁股早已經坐在了梵音對面,梵音給兩人一人倒了滿杯的白酒,溫颯寒酒量很好,無論喝多少,就沒見他醉過。梵音不再說話了,沉默的喝酒,沉默的喫菜。溫颯寒沒有動過筷子,一開始是梵音給他倒酒,或許是後面喝的太投入,變成了他給梵音倒酒,梵音喝完一杯,他便沉默的給她倒滿。一杯又一杯。兩人都不說話,她滿口豎一杯,他也滿口豎一杯,再倒滿。真的踏踏實實,安安靜靜的陪她喝酒。入了秋的夜有些冷,卻因爲滾燙的酒水入了肚,讓人暖洋洋的快活,她隔着冒煙的關東煮,笑容明朗的看着他,“幹嘛這麼聽話的陪我喝酒啊。”溫颯寒沒說話,又給她倒滿了一杯。梵音託着腮,拿起酒杯微笑看着一次性杯子的剖面說,“這麼積極的給我倒酒,是不是存了什麼心思。”溫颯寒說,“灌醉了,帶回家。”梵音眼睛一眯,脣角的笑容愈發的濃郁,仰頭便將那杯酒乾了,“放心吧,醉不了,那次是個意外。”溫颯寒又給她倒滿,他不善言辭的一面此刻漸漸凸顯,坐了這麼久,只說了那麼幾句話,連句貼心的話都說不出口,想要阻止她繼續喝,可是看見她的杯子空了,便忍不住給她倒滿。梵音伸手,“你抽菸吧,給我一支菸。”溫颯寒本是想讓她別碰煙的,就像想阻止她喝酒一樣,可是怕自己一張口便惹她生氣,破壞了難得的和睦相聚,於是他將煙遞給她。梵音熟練的抽出一根菸,點燃,深深的吸了口,好些年沒抽菸了,驟然一口下去,嗆得劇烈咳嗽起來,這煙是爲顧名城戒的,他討厭她身上的煙味兒,所以她便將煙戒了,在他結婚的這一天,她又把煙撿了起來。瞧她咳嗽的那麼厲害,溫颯寒向服務生要了杯涼白開,沉默的將水杯遞給她。梵音拿過水杯仰頭喝下,喝到一半一口水吐了出去,猝不及防噴了溫颯寒一臉,她驚訝地說,“是水啊,我以爲是酒”溫颯寒臉色瞬間冷寒下去,到了口邊的刻薄話便又被他嚥了下去,他眉眼淡漠的拿了紙擦了擦臉。“你可真是喜歡我。”梵音托腮,菸酒在手,眯眼笑看着他,“我打過你,一、二、三、四、五”她數,“不止五個耳光了吧,又大庭廣衆之下摔過你,拿刀劃傷你,現在吐你一臉水你都不生氣。”溫颯寒沉默,但是梵音一直笑眯眯的看着他,等着他回覆,他覺得自己這個時候應該說些什麼,惡毒刻薄的話語不能說,說了她會轉身就走,沉澱許久,他說了句自認爲很正常的話,“是我讓你的人生脫軌,相比於我對你做的惡事,你這些都不是事。”梵音微微一怔,半晌,她含笑,修長的指尖臨摹過他臉上的傷口,“原來你還有良心啊。”“有的。”“在哪兒。”他指尖點在她咖啡色毛衣的布料上,指了指她胸口的位置,“這裏。”梵音又是一怔,揮手打開了他的手,笑說,“你這種從小沒受過苦,嬌生慣養的男人,哪裏有什麼良心,無非是不甘心罷了。”她抽了口煙,“衣食無憂的人,不懂風餐露宿人的辛苦,你又怎麼會懂我的艱難,就像是你不懂稻田的麥穗什麼時候成熟低頭,麥苗什麼時候金黃燦爛,田埂上的向陽花什麼時候盛開。你只關心每天端上餐桌的米糧合你口味兒便是了。”溫颯寒說,“如果時光能夠倒流,我希望早點遇上你。”梵音難得聽他說這麼煽情的話,抽完一根菸,又點燃一根,像是一個合格的風塵女子那般老練迷人,她笑,隨口問了句,“多早”“童年,少年,成年,老年,你人生的每一個時期我都想陪你走。”溫颯寒淡淡看着她,“這樣你便不會太辛苦,我也不至於太糟糕。”梵音抽菸的手僵在了脣邊,這是一句很尋常的情話,可是戳中了她的某一個點,沉沉撞擊了一下心靈深處,讓她止不住打了個寒顫,如果可以相遇的很早很早,早到她還是少女時期的那些年煙未吸而滅,溫颯寒淡淡的拿着打火機給她點燃,“頌梵音,對不起。”
目錄 存書籤 上一章 下一頁
隨便看看: 海賊王之極惡世代奉子成婚:丫頭,休想逃絕世醫聖無敵學生俏校花萬古神話少年逆襲傳奇童以沫冷夜沉寶貝兒妖靈天道我真的不是修行的那塊料絕世小王爺南哥每天都在努力變淑女金主他對我蓄謀已久穿成八零團寵小福妻太古祖龍訣咒令崩壞醫妃仵作鬧翻天綜武世界,我創立神祕組織規則怪談:我把怪談世界玩崩了最佳中介小哥羽洪舟王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