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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勸風塵女子從良(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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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壞嗎”殷睿笑,“我見過很多的壞人,如果你這種程度就算得上壞的話,我覺得“壞”這個詞該是這世間最美好的詞了,要好就好成佛,要壞就壞成魔,善惡難分的人,才最可怕,你看電視劇裏,最壞的大.boss總能活到最後一集不是壞也有壞的好,你很好。”梵音緩緩睜大了眼睛,他再一次和胡大拿說了一模一樣的話,看着他那張像極了胡大拿的臉,內心深處忽然翻江倒海,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她一定會義無反顧的迴應大拿,攢夠了錢,回到家鄉,買一間不大不小的房子,跟胡大拿地老天荒,她一定會很幸福,也會讓大拿很幸福很幸福。除了爸爸,這輩子,只有大拿視她如命,疼她入骨,只是她不懂珍惜,不夠安分,有那麼多的虛榮心讓她像是風箏一樣飄忽不定。心酸牽引着淚腺,她仍舊警惕而又冷靜地說,“你是從外面來的,不可能沒有看過新聞報道”殷睿拎着斧頭來到一側的柴房門口,說,“哦,我上個月才從瑞士回來,國際新聞了解的多,國內的沒關注,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斷,何況。”他轉臉看她,“我沒見過這麼坦誠的壞女人。”梵音還想說什麼。殷睿微微笑,“你有男朋友”梵音搖頭。“那就對了,我也單身,考慮考慮我啊,做我女朋友不算喫虧,我條件還行的。”殷睿說。她猶自想證明自己配不起他,“我跟過很多男人”不等她說完,殷睿說,“幾個”梵音數了數,“三個”殷睿眉梢一挑,好笑道,“我談過六個,咱倆誰多”“不一樣的。”梵音猶自解釋。殷睿大概是拿她沒辦法了,這女人很固執啊,一邊坦誠着,一邊卑微着,一邊又堅持着。他說,“嗯,我前女友談過四個,前前女友談過十二個,前前前女友談的對象估計數不過來了,一個月換一個,多嗎”梵音一時語塞,她急於將自己最不堪的一面袒露在他的眼前,不想欺騙他,沾污了他,這張與胡大拿那麼相似的一張臉,總能讓她懷着百分之百的虔誠來看待,甚至是匍匐在他的腳邊。“做我女朋友,我教你怎麼談一場高質量的戀愛。”他雙手插在羽絨服的口袋裏,雙腿修長,一副鄰家大男孩的休閒模樣,眉目疏朗,十分的具有親和力,還自在。梵音張了張嘴,無言以對。從沒有人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上學的時候,倒是收到過很多情書,可是那時候狼狽的奔波於溫飽之間,哪有精力談情說愛呢,大拿把她保護的那麼緊,幾乎杜絕了那些男生的靠近,此時此刻,當有人如此這般的對她說,“做我女朋友。”莫名的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感動和溫暖,像是大拿再一次出現在她面前,濃濃沉沉的歸屬感,一眼萬年,瞬間淪陷。討厭發達的淚腺,總是在她真情流露的時候暴露她心底的脆弱,眼淚猝不及防的翻出眼眶,撲簌簌的掉落,怎麼止都止不住,怎麼擦都擦不掉,腦海裏如走馬燈般閃現過她和胡大拿從小到大發生過的一切,大拿烈火中翻滾的最後一幕,彌留之際的血淚,最後欲抓住她卻抓不住得無力,她那麼拼命的想要抓住他的手,還是沒能抓住,隱忍了這麼些年的情緒忽然就崩了,她忽然捂着臉哭了起來,哭的撕心裂肺。殷睿被她突如其來的眼淚嚇了一跳,他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千帆閱盡的男人了,這麼些年,什麼樣的人沒接觸過什麼樣的世面沒見過可是此刻見梵音眼淚掉成了這樣,忽然就慌了。尚小苔正在房間裏背英語單詞,聽見梵音的哭聲,她十萬火急的從房間裏跑了出來,乍然看見殷睿和梵音站在院子中央,梵音正捂着臉蹲在地上痛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得。尚小苔氣黑了臉,“姓殷的你是不是欺負我徒弟了”殷睿百口莫辯,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越哄梵音哭的越厲害,不哄吧,外人只當是他幹了什麼壞事似得。哭聲把殷正霆和麻工都引出來了,殷正霆二話不說抄起柺杖就往殷睿身上打去,“臭小子,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三不準不準對頌小姐下手,不準試探她不準輕浮她你是不是把你爹的話當耳旁風”殷睿一臉懵,左躲右閃,“爸,你聽我解釋啊,我跟頌小姐談心呢,我也不知道她爲什麼哭啊。”“不知道你肯定又找我徒弟說了什麼嚇唬她的話喫我一拳”尚小苔呼呼嚕嚕的甩着拳頭就向殷睿打來。殷睿敏捷的閃過身子,一院子雞飛狗跳的場景,梵音哭着哭着,忽然起身往偏房裏走去,進了房間關上了門。院子裏傳來尚小苔一驚一乍的聲音,“有本事別拿你的那套拳腳功夫還手,站在那裏讓我打敢欺負我的徒弟,就是不給我面子就是欺負我這年頭,打狗也要看主人,你也不看看主人是誰啊呸什麼狗什麼主人敢動我徒弟,我要打的你滿地找牙”“尚小苔,我是你哥”殷睿清冷的聲音傳來。尚小苔氣鼓鼓,“是我哥怎麼了是我哥就能欺負我徒弟嗎做人師傅的第一要素就是要護短有本事站那裏別動”乒乒乓乓,卟卟噔噔,風風火火。有敲門聲間歇傳來。梵音急忙擦了擦臉,開了門。殷正霆出現在門口,他慈祥的笑,“方便聊聊嗎”梵音倉促的點了點頭,將殷正霆讓進了房間,尊敬而又無措的搬出了火盆放在殷正霆的面前,“讓您擔心了。”殷正霆看着她蒼白的臉,“是不是勾起你的一些傷心事了”梵音點了點頭。殷正霆說,“殷睿性子直率,還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若是言詞不當的地方,你別放在心上,我這個當爹的,替他在這裏像你賠個不是。”梵音慌忙搖頭,拿過一條毛毯輕輕蓋在殷正霆的腿上,“該賠不是的是我,若不是我,道觀也不會三天兩頭的被人打擾,您不計過往的收留我,是我的再生父母。”殷正霆看着她的臉說,“每個人都會有窮途末路的時候,你的處境跟我逝去的一位故人很像,也勾起了我的一些回憶,這就是我爲什麼要收留你的理由,頌小姐,人生永遠沒有真正的絕境,置之死地還可以後生,山窮水盡疑似無路,柳暗花明便又是一村了,人生短短几十年,要做的事情太多,能用的時間太少,所以要珍惜上蒼賜予我們的每一分每一秒,不要用它流淚,要用它綻放光芒。”梵音靜靜的聽着,每次看見殷正霆,她的心便會莫名的平靜,這個滿臉刀疤,毀容嚴重的男人應該經歷過旁人無法想象的曾經,那段過往不爲人知,像是他臉上的刀疤那般深刻的印在了生命裏,儘管如此,可怖的面容之下,卻散發着溫和慈愛的氣場,給人一種超脫世俗,遺世獨立的物外之感。她默默點頭。殷正霆說,“我這輩子只有一個兒子,遺憾沒有小棉襖般的女兒,如果頌小姐不嫌棄,可以把殷某認作家人,多頌小姐這樣一個女兒,是我殷某的榮幸。”梵音怔了一下。“你如今無父無母,亦無兄弟姐妹。若是信得過殷某,便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殷正霆輕輕敲了敲水菸袋,嘆息般說了一句,“真的很像啊。”他這句話說的意味深長,又含着一份憐憫的悲意。梵音感激之情無以言表,她輕輕顫顫的說,“謝謝你。”這座鑲嵌在懸崖絕壁上的道觀,讓人的傷口輕輕的治癒,夜晚她睡不着,耳邊聽着大提琴低沉孤寂的天籟,響徹在山谷之間,悽悽哀哀,她下意識穿衣起身。殷正霆的大提琴拉的一把好手,如果按照等級評定,一定是一級的水準,好些個失眠的夜裏,琴聲會如約響起,像是暗夜裏情人耳鬢廝磨的低語,有纏綿悱惻的愛意和思念之情。她走出院子的時候,看見殷正霆正抱着大提琴微微低着頭,坐在輪椅上緩慢地拉着。殷睿坐在一旁,安靜的傾聽。兩人四目交投,殷睿微微一笑。梵音看向殷正霆,他正閉着眼,懷裏的大提琴像是依偎在愛人懷裏的女子,那般魂牽夢繞,沉重低昂的訴說,如她滄桑蹉跎的心,起承轉合透着深重的曲折,她聽的入神。殷正霆閉着眼睛,一邊拉着,一邊微笑說,“頌小姐想學嗎”梵音說,“很好聽。”“以後跟小苔做完健身,可以隨時來找我,我教你。”她似乎很喜歡大提琴的聲音,不同於小提琴放在肩頭的尖銳輕快,大提琴沉重、委婉、傷感如時光在弦上流逝,琴身龐大,放在腿間胸前,抱在懷裏,有一種難得的安全感。每當抽出時間學習大提琴的時候,尚小苔和殷睿便坐在旁邊當聽衆,尚小苔總是一臉沉迷的表情,殷睿則一副放鬆自在的鄰家大男孩形象。殷正霆很驚訝,“沒想到頌小姐還有這等天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拉出感情來,但是頌小姐的琴聲裏有很深刻沉重的感情,讓人聽一弦便能沉溺進去,同悲同喜,這是很了不起的才華。”什麼才華不才華呢無非是經歷的太多,知冷暖,也感悲哀。梵音拉大提琴的時候,喜歡中分,披着又長又直又濃密的長髮,齊腰的半白頭髮糾纏在琴絃上,像是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掌心紋路,似是將體內壓抑的感情隨之宣泄出來,悲苦,離歡,怨憎,生離。她將那麼龐大的提琴放在腿間,說不出的從容孤寂,讓人只看一眼,便移不開眼,有她獨特的魅力,如毒如蠱慵懶又迷人。又是一個練完太極,拉大提琴的深夜,尚小苔撐不住了,提前去睡覺了。梵音看着樂譜揣摩着調音技巧。殷睿坐在一旁看了許久,說,“調準a音,把a弦調準後,再依次調d、g、c就行了。我覺得c比較難調,因爲音低,頻率不好把握。調音器對於低音和高音的調絃是有誤差的。”梵音按照他的說辭走了一遍音,殷睿忽然上前,雙手從梵音的背後圈住,握住了梵音拿着弓子的手,說,“弓子靠近指板跟弓子靠近琴碼,可以製造不一樣的音響效果。”他離的很近,這彷彿是一個從背後擁抱的動作,側臉幾乎貼近了梵音的側臉,梵音彷彿能感受到他體內散發出的熱量,以及他指間厚厚的繭,她下意識挺直了背脊。殷睿幫她調好了音,並沒有立時抽身離開,他微微側了側臉,看向梵音近在咫尺的容顏,“考慮的怎麼樣”梵音轉臉,看向他那張清秀的眉眼,說,“男人有兩大愛好,拉良家婦女下水,勸風塵女子從良。你屬於哪種”他說,“勸風塵女子從良。”兩人對視,鼻息相聞的距離,梵音抿脣看了他很久,隨後淡淡移開目光,“我答應你。”殷睿眸光一閃,緩緩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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