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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他的這些年(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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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颯寒作爲投資方自是衆星捧月般的存在,無論走哪兒都前呼後擁,男男女女上杆子攀親附戚,他在人前向來很有耐心,笑顏如花,乾淨俊美的比之蒼穹繁星有過之而無不及,他今日一身定製考究的白色西服,更襯得面龐白淨如冬雪,有人想和他合影,他來者不拒,笑眯眯的紳士風度,簡直是陌上君子,溫潤如玉的典範。屬於他的出場應酬走完,陶埲替他主持接下來的活動安排,他笑容滿面的提前離席往vip貴賓室走去。薛冗手中拎着一杯紅酒,比肩同行,笑說,“今兒看起來心情不錯,昨晚睡的好嗎”溫颯寒扯了扯領口,“還行。”薛冗說,“藥按時吃了”“嗯。”薛冗還想說什麼,見溫颯寒臉色不好,便及時打住,這傢伙變臉向來比女人還快,這些年就沒見他心情好過。溫颯寒進了vip接待室,看了眼空蕩蕩的房間,皺了皺眉,“人呢”範衛急急忙忙從後面趕過來,說,“小祖宗,鍾總那邊估計要晚來一些時候了,車堵在三環,咱等等吧。”溫颯寒沒言語,緩步走進房間就勢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專注的看了起來,無非是刷刷微博,關注關注頭條,打發難熬的時光,間歇性回覆一些有必要敷衍的人的信息。那手機是白色的oppo老款,套着藍色的手機殼,手機環扣處綴着一顆野桃核,紅繩編系的,那是她的手機,儲存卡和電話卡被她拿走了,只剩下一個空殼,是他從那間廢舊的廠房裏撿回來的,裝上了他的電話卡,除了被不少名流質疑欣賞水平和奇特癖好以外,用起來也還順手。這些年他沒什麼變化,依舊乾淨俊美,任性妄爲,甚至不曾變得成熟穩重,他和顧名城同歲,今年也有31歲了,歲月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許是他們這種咖位的人物,注重養身,三餐營養定製,端的豪門世家的優越感,乍一看仍然像是二十四五歲的青年,十分的養眼乾淨。見他不說話,薛冗向侍應生要了份報紙,陪他靜靜的等客戶,他隨口問了句,“你爹又催你結婚了”“嗯。”薛冗笑,“這次是哪家的”溫颯寒一邊回覆誰的信息,一邊淡淡應了句,“斯特蘭家族的老五。”薛冗忽然笑了,“國外黑手黨家族都出來了啊,大豪門啊,長得怎麼樣”“一般。”薛冗眉梢一挑,溫颯寒眼光是相當挑剔的,他說一般,那便是長得非常不錯了,薛冗說,“不喜歡”“硅膠的。”“臉”“胸。”薛冗“哈哈”大笑起來,“這就睡過了那種黑手黨家族,一旦招惹上想甩都甩不掉了,你要考慮清楚了。”溫颯寒依舊看着手機屏幕,漫不經心的回了句,“老薛,你還是處吧,是不是硅膠的一眼就能看出來,再不濟聞着味道就不對,不需要上牀確認。改天兄弟我教教你怎麼識別,不玩硅膠的,這是原則性問題。”“原則都出來了。”薛冗笑,“你怕是屬狗的,狗鼻子倒是靈敏,我是沒你那麼高端的技能。”兩人閒聊間,忽然一個七八歲的精緻小男孩兒從外面跑了進來,豎着油亮的大背頭,穿着深色的小西服,黑色小皮鞋,胸前掛着名貴的胸針,懷裏抱着一堆的名牌玩具,眉眼頗有溫颯寒的涼薄風采,他一陣風似得跑進來,脫掉鞋子便爬上了溫颯寒所坐的沙發,“二哥二哥,幫我拼裝這個變形金剛。”溫颯寒眉頭瞬間擰成了麻花,“去找你薛叔叔,我忙着。”溫祈不依,徑直坐進了溫颯寒的懷裏,搶奪他的手機,說,“二哥,你別玩手機了,幫我拼裝一下啊,華媒企業家的小少爺跟我比速度,我要是輸了,可就丟你的臉了。”小傢伙似乎摸着溫颯寒的心思說話。溫颯寒眉頭皺的更緊了,擡起胳膊,避開了小傢伙的搶奪,“華媒智能手機你如果輸給一個賣手機的,丟的不是我的臉,是你老子的臉。”溫祈依然蠻橫的坐在他懷裏不下去,“反正爸爸不在這裏,丟的就是你的臉,幫我拼幫我拼。”溫颯寒忽然煩了,寒聲道:“離我遠點,我數三聲,滾出我的視線,自生自滅去”溫祈抿着嘴,眼淚汪汪的瞪着他,坐在他懷裏一動不動。“一。”溫祈不動。“二。”溫祈仍然不動。“三”“三”字一開口,溫祈麻溜的跳下了地,扒拉着眼皮衝他做鬼臉,“二哥是魔鬼難怪爸爸要對你逼婚,還把半數的家產都交給大哥打理,因爲二哥是魔鬼,魔鬼魔鬼沒有女人願意嫁給魔鬼,哥哥姐姐們都怕你,我纔不怕你略略略”溫祈耍完嘴皮子,一溜煙兒就沒了影子。薛冗見狀,忍笑不言。溫祈是溫颯寒老爹七年前跟小姨太生下的溫家最小的兒子,六十多歲老來得子,簡直把這小霸王給慣壞了,連溫颯寒都不怕。溫颯寒不知道老爹存了什麼心思,居然把小兒子丟到他這裏來,讓他幫忙照看一陣子,說什麼家裏孩子太多,照看不過來,這一丟就丟了兩年多,他一個大男人,自己都照顧不好,還幫老爺子照顧兒子簡直是笑話雖然摸不清老爹是什麼心思,但是能慫恿促成這件事的,除了那個女人,沒有旁人。溫颯寒被溫祈這幾句話激怒了,他打電話叫來了範衛說,“去,把那個小兔崽子給我打一頓,下重手。”範衛一張老臉皺成了橘子,“小祖宗,我可不敢碰那小霸王一根手指,他要是去老爺子那裏告我一狀,老爺子指不定卸了我的胳膊腿兒。”溫颯寒冷着臉說,“你要是不打,那一會兒我親自來。”範衛臉色微微一變,溫颯寒向來說一不二,上一次溫祈一不小心摔壞了他珍藏的一款沒開封的手機,便被溫颯寒就地給揍了一頓,真揍,差點給打死了,屁股腫的像女人f罩杯的胸,還罰跪了一個星期,每天溫颯寒回家,他這個弟弟必定是跪在家門口做作業,喫飯也要跪着,不知錯不準起來。後來小傢伙受不了溫颯寒的高壓暴行,哭着給老爺子打電話告狀,老爺子心疼自己的小兒子,立時打電話把溫颯寒劈頭蓋臉的怒罵了一頓,揚言要來首京替小兒子討公道。掛了電話,溫颯寒轉身便將溫祈那個小鬼崽子又揍了一頓,直到小傢伙真心實意的求饒,還給老爺子打了一通電話說二哥對他很好,讓老爺子別來首京之類的措辭。溫颯寒才放過他。溫祈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三天不捱打上房揭瓦的性格,今天又不知死活的踩雷區,溫颯寒哪兒能放過他。與其讓溫颯寒親自動手,不如範衛自己來,因爲不管是誰打的,最後倒黴的都會是範衛,老爺子必定追究範衛的責任。範衛爲難的跑出去找溫祈,好說歹說的讓他裝作被打過的樣子,不然溫颯寒親自動手,溫祈鐵定一兩個星期下不了牀,小傢伙聰明,權衡一番,覺得範衛的話有道理,他這個二哥可是毫無風度可言的人,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別說打小孩子了,他脾氣上來了,德智體美勞,禮儀仁智信,中華民族傳統美德,全都是什麼玩意兒,發完脾氣再說,他從不受這些條條框框的限制,一切看心情。每次二哥動怒了,連大哥都要讓他幾分,溫祈一尋思,點頭應允,老幼一拍即合,這場戲演了薛冗看着溫祈和範衛在走廊裏的背影,笑說,“你好些年不回家了,你爹爲了跟你拉近關係,也是煞費苦心了。”溫颯寒喝了口茶,說,“老爺子做不來這種事。”“你小媽的意思吧。”薛冗意味深長。溫颯寒臉色很冷,沒言語。“說起來,今年是你三叔16週年祭日,你不回去祭祭麼”薛冗問。溫颯寒淡淡道:“我去幹什麼,老爺子每年都一個人去。”“你三叔活着的時候最疼愛你,該是去看看他的。”“不去。”沉默間,小奧急急忙忙從外面走進來,臉上有止不住的喜色,“老闆,老闆,有消息了,有頌小姐的消息了。”溫颯寒眉梢一挑,沒有動。薛冗倒是先開了口,“這次又是哪個地方”小奧說,“烏鎮的大山裏”房間裏有短暫的沉默,溫颯寒眉眼冷淡的說,“嗯,讓皓子去看看。”小奧正要說什麼,薛冗搶先問了句,“你不親自去瞅瞅”溫颯寒拿過桌子上的煙,“我不去找她,她自會來找我。”“你會有這麼灑脫”薛冗笑了聲,這些年每每有一點關於頌梵音的風吹草動,溫颯寒便如離弦的箭一般第一時間去線索地,可是總會撲空,前五年,他基本不放過任何一個關於她的消息,事必親力親爲的去找,可是每個月爲了高額懸賞金謊報線索的人太多太多了,一天都能接收數千條。大概是從去年開始,溫颯寒忽然不再聞風而動,像是跟誰賭氣似得,忽然就穩住了自己,他開始有了緋聞,開始站在輿論的風口浪尖,開始經常登報,霸版娛樂、財經等新聞的頭版頭條,像是努力站在世界的最前沿,制高點,讓所有人都看到。因爲只有站在最高的位置,那個女人才會輕而易舉的看到他。彷彿在說,想要報仇,仇人在這裏,你來。溫颯寒彈了彈菸灰,正要說什麼。小奧急忙打斷他們的對話,急着說,“不是不是,這次是真的是真的找到頌小姐了皓哥說你的電話打不通,剛剛打我這裏來了,烏鎮的兄弟們已經出動了,皓哥正往那邊趕,說是連住的地方都找到了,顧名城也在那裏老闆”“砰”的一聲,不等小奧說完,溫颯寒忽然站起了身,連帶着桌椅都顫了顫,他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神色緊張,眉眼陰沉的說,“直升飛機準備。”從首京飛往烏鎮不過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溫颯寒十萬火急的來到傳說中的那間危房時,飛機遠遠的盤旋的空中沒有降落,因爲山坳處已經被警方包圍,他給鄭皓打了一通電話,“現在是什麼情況人呢”鄭皓說,“條子接到線人的消息趕來了,我們的人沒辦法現身,據說顧名城被神祕人接走,頌小姐不知所蹤,重案組也沒抓到人,已經收隊了,留下來的是搜索隊。”“一羣廢物不找到頌梵音,別他媽回來見我”溫颯寒沉怒的罵了句,掛了電話,他冷冷看着腳下逐漸撤離的警車。飛行員問,“老闆,要降落嗎”“降”他穩穩的說了一個字。直升飛機招搖過市的降落在山坳平坦的田間,很快有警員圍了過來,負責善後工作的警長緩步走過來,槍械齊刷刷的指向了飛機的位置,“什麼人。”他這麼大招旗鼓的出現在如此敏感的地方,自然被定義成犯罪嫌疑人的同夥,這是溫颯寒頭一次在公衆面前染指頌梵音案件,他做事一向把污點擦得很乾淨,半分讓人抓不到把柄,今日他一現身,現場一片愕然。溫颯寒從直升飛機上緩步走下,眉眼沉冷。“溫先生”搜索隊的警長顯然認識他,警惕詫異的反問了句。溫颯寒微微一笑,“聽說我失蹤多年的表哥在這裏,我很掛礙,就來看看,勸他早日歸案。”虧得這位爺不是來作對的,若是來干擾案件,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位可是金字塔尖兒上的投資大鱷,慈善事業的泰山北斗,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動的,哪怕是局子裏的一把手,也不敢輕易下這個命令,警長如釋重負的出了口氣,說,“您說的是顧名城嗎已經被同夥救走,我們來晚了一步。”“頌梵音呢”他隨口問了句,淡淡的語氣。警長說,“逃了,重案組那邊今兒全體出動,還折損了一隻警犬,據說人都被警犬撲倒了,沒想到那女人還能從狗嘴裏逃掉。”他隨手指了一下,“那邊是那女人的衣物和鞋子,追捕過程中遺落的。”溫颯寒順着警長指的方向看去,不遠處的草垛上,白色的封閉袋子裏裝着血淋淋的鞋子和破舊的衣服,心臟驟然收緊,有尖銳的疼痛劃過心頭。“這女人的反偵察能力很強,專門負責頌梵音案件的重案組這些年毫無作爲,上面給重案組那邊施了壓,今年再不抓人破案,就要追責”警長還在絮絮叨叨的說着什麼。直升飛機巨大的螺旋槳盤旋的上空,轟轟隆隆,掀起撲山的塵土,耳邊是警長漸漸弱下去的聲音,溫颯寒乾淨的碎髮隨風烈烈,他逆光立在巨大的塵土中央,周圍的車燈、探照燈的白光似乎將他包圍,讓他臉上的表情顯得模糊不清,薄脣泛着冷冷的白。“我表哥這些年落腳的地方在哪裏勞煩警長帶我去看看。”他說。警長連連說“行。”那棟危樓兀立在田野的不遠處,有一個籬笆小院,整棟樓面有用油漆塗抹過的彩畫,似是她心血來潮時的隨意之舉,塗抹的如同一個童話城堡式的房子,房子外拉開了警戒線,有警員戴着白手套進進出出的收集證據。警員放行,溫颯寒徑直走進房子裏,房間內簡陋破舊的狀況怕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見,樓頂的木樑上有修補過的痕跡,滿屋子竹椅、竹凳,他大步往臥室走去,臥室裏只有一張牀,滿地的被褥,兩名警員正蹲在地上提取物證。溫颯寒的目光落在角落裏一個白色的藥瓶上,他來到牆角將那藥瓶撿起看了眼,避孕藥。幾乎是瞬間,地獄修羅般的煞氣從體內散發出來,他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臉色白淨的幾乎沒有了血色,說不上是什麼表情,淡靜而又沉冷的蒼白,他猛的攥緊了藥瓶看向警長,“顧名城丟下頌梵音就那麼跑了”他的臉色難看極了,喫人一樣的兇光。警長被他殺意凌然的神情震懾了一下,說,“根據現在收集到的線索,顧名城確實先走了,頌梵音被我們的警犬捕獲過,最後還是逃了。”這顆潰爛的心這麼多年漸漸有止血的趨勢,可是此時此刻,顫抖的格外厲害,心似是在滴血,溫颯寒攥着藥瓶的拳頭青筋乍現,薄脣繃的很緊,他忽然一言不發的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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